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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水龙吟(2)

事情到了这一步,宛月反倒渐渐平静了下来,她深吸口气,静静等待着颈间那一记难忍的闷痛,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从今往后,她便彻底解脱了。

只是良久,预料中的窒闷却迟迟未来,宛月忍不住双眸微睁,只她还来不及看清眼前的状况,耳畔却有一把低沉暗哑的嗓音辗转缭绕,“睡得可好?”

微凉的指尖温柔地替她拨开挡在额间的碎发,露出了她白皙光洁的额头,宛月怔怔地注视着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唯有顺着他的话头答道:“还好。”一开口,她只觉喉头干涩灼痛,沙哑的声线让她不禁攒眉轻咳数声,可喉间的不适却越发明显。

“喝些水吧!”弘历见状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了起来,一手拉高枕头垫在她背后,一手端了茶盏凑到她唇边。宛月因着口渴得很,也顾不得那许多,就着弘历的手便喝了起来,温热的液体带着淡淡的咸味顺喉而入,宛月心头微颤,竟然是淡盐水!

记得还是她上初中那会儿,有一次她咽喉炎犯了,接连好几日早晨醒来,喉咙里总会火烧火燎的异常难受,每当此时,爷爷就会倒上一碗温开水,撒上点盐花让她喝,说是消炎止痛的。开始她老嫌那碗淡盐水咸咸涩涩的难喝得很,每天早上她都像喝毒药似的只管闭着眼睛往喉咙里灌。可时间久了,不知不觉地也就喝惯了,久而久之,她倒也养成了每天早晨空腹喝一碗淡盐水的习惯,往后渐渐的,她的咽喉炎也就不曾再犯。只是到了清朝,这个习惯被迫中断,虽说期间喉咙断断续续的有过几次不适,可她也没多留意,只当是季节变换受凉所致,直到今日意外喝到了淡盐水,她这才想起原是因着自己的咽喉炎又犯了。

宛月一边想着,一边贪婪地吞咽着,仿佛那是世间最甘甜的琼浆玉液。喉间的灼痛似乎减轻了不少,连同胃里都是暖暖的,整个人顿时松快了许多。

“你慢些喝。”见她如此迫不及待的模样却只为一碗淡盐水,弘历忍俊不禁,止不住温言相劝,宛月只是含混地答应着,此刻她满眼满心记挂的,除了面前的淡盐水,再无其它,也正因如此,她永远也不会瞧见,弘历在瞧着她时,是怎样的一种疼惜模样,那两潭漆黑如夜的瞳仁里唯有浓到化不开的缱绻爱意缓缓涌动。

只顾着将茶盏中最后那一点淡盐水一口饮尽,宛月满足的一声轻叹自唇角悄然滑落,她随性地以袖口抹了抹嘴角,纤弱的身子柔柔地靠向背后的枕头,松软的感觉这才让她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原本紧绷的神经亦慢慢松缓,惬意的感觉淌便全身,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娇美得如同雨后微绽的秋海棠,娇艳欲滴,教人忍不住驻足流连。

她螓首微垂,目光却隔着密如羽扇的睫毛向着弘历盈盈一望,恍若杨柳拂过幽幽碧波,两汪清澈明净的瞳仁里更是亮亮的似有星辰闪烁,“爷怎会知道妾身要喝淡盐水的?”

弘历被她这么一望,不禁心旌荡漾,他轻咳数声,以掩盖自己的尴尬,随即,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明晃晃的白牙,两弯剑眉飞斜入鬓,眼角眉梢英气逼人。宛月第一次这样认认真真地端详弘历,突然发现,他其实长得很是清秀,可在这清秀里头,却又透着令人不容忽视的霸道,那种霸道仿佛深入骨髓,又好似与身俱来,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薪火相承交相辉映,最终在他体内碰撞出炫目的火花。宛月从来都不知道,这世上竟会有人可以将本该两相矛盾的事物如此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就好比绿叶衬红花,美酒伴佳人这般毫无争议。

而就在宛月自顾自惊叹的当口,弘历已然开口,平缓的声线亦如他这个人,稳厉且张扬,“这有何难?你往日里大清早的总不愿多说话,一说话嗓子就是沙沙哑哑的,这不是喉疾是什么?还有那次祭天,所有人都起了个大早,你前来伺候时不停地咳嗽,我本想问你可是着了风寒,谁曾想你却连头都不抬一下,倒教我这个当主子的平白看了脸色。”他作势横了她一眼,仿佛她是个不听话的孩子,“话又说回来,你明知自个儿有喉疾,每日晨起喝些淡盐水又有何难?偏生你就这般懒怠,如今倒好,才睡上这么一会子嗓子眼里便如同着了火,到头来还不是自个儿找罪受?”

默默听着弘历连珠炮似的数落自己,宛月但笑不语,她无意识地看着他轮廓分明的双唇不断开合,耳畔的话语渐渐变得不再清晰,她只觉胸口闷闷的,每一次呼吸都会牵起心口的微痛。弘历适才说的那些都还是她当使女时候的事了,如此微小的细节连她自己都记不太清了,可他却能悉数道来。

宛月心中五味陈杂,眼下过分和谐的气氛忽然让她记起适才睡梦中的尴尬,笑容顿时僵在唇角,可弘历却好似浑然未觉,只自顾自地数落完她后便转头扬声招呼绿萝把煎好的药端上来。

只听绿萝远远地便自答应着,熟悉的脚步声细碎迅疾,暖阁外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扑鼻一阵中药味夹杂着丝丝冷风偷溜进来,宛月瑟缩着肩头,本能地提起被角往上拢了拢,绿萝已然挑起帘子慢慢走近,她躬身低眉将手中的红漆木托盘高举过顶,盘中那碗热气氤氲的汤药正兀自在她跟前缭绕着蒙蒙雾气,乍看之下,就连绿萝都似如堕云雾般好不真切。

弘历抬手取过药碗,绿萝则识趣地退至帘外候着。弘历一手端着那碗汤药,一手执起银匙舀起一勺仔细地吹着,待热气稍减后方才送到她唇边预备喂她喝下。

宛月既惊且怕,所谓受宠若惊也不过如此。她张了张口本想说她可以自己喝,且不说她当不起他亲自喂药,就说这一大碗乌黑如墨看着就够反胃的中药,就他这么一勺一勺地喂下去,她得喝多久才算是完?更何况此刻她正心虚着,若再这样近距离地对着他,她非得憋出病来不可。可谁知婉拒的话语才刚到嘴边,却已生生卡在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因弘历正一眼不眨地望着她,那深邃莫测的乌眸里仿佛有万箭齐齐发射,每一支箭都正中在她心口上。可偏偏他还对她温柔地笑着,扬起的嘴角勾勒出他唇部分明的轮廓,每一处棱角,每一弯弧度,都在在向她诉说着不怒而威的气势,容不得半分抗拒。

无奈宛月只得将想说的话语全都生生咽回肚中,她眉头轻拢,极不情愿地探身就着弘历的手喝药。温热的汤药顺喉而入,那苦中带甘的药汁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难以下咽,接连几口喝下去,她倒觉得胃里渐渐暖了起来,只是口中那既苦又甜的味道却在舌尖慢慢掀起了一波波怪异的浪潮,正如此刻的她与他,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时不时抬眼偷瞄弘历,却见他只是一口一口耐心地喂她喝药,神色之间并无异样,仿佛适才不曾发生过任何事,她不曾唤过旁人的名字,他也什么都不曾听见,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一切都是那样的和谐,她与他,不过岁月静好的一对佳偶罢了!

可越是如此,她越是心神不宁,心头隐约泛起了一丝不安,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弘历适才分明是听见了的,这会子他之所以能这般平静地面对她,也终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宛月不由泄气,无奈地一声轻叹悄然抖落,她倒宁愿弘历像昨夜那般发作,总好过现在让她束手无策。她累了,真的太累了,她早已没了多余的力气再做任何抗争了,既然此生她与弘皙无缘,那么至少让她过几天平静的日子吧!在这偌大的王府里,她不要地位,也不求名分,甚至连赖以生存的宠爱她都可以不要,唯独求得一片小小的清静之地便已足矣,何况她本不爱弘历,他的宠爱对她来讲,只是负担。

可独独这样一个心愿,于她,竟也是奢望,到底要她如何做,才能求得片刻的安宁?哪怕只是须臾,也是好的。

“怎么了?哀声叹气的。”弘历又舀起一口汤药送到宛月嘴边,状似无意地问。

宛月立即回过了神,她摇了摇头,只说:“这药苦得很。”

弘历“嗤”地一笑,搁下手中的银匙,“怎的像个孩子,喝个药就跟上刑场似的,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药总得苦了才有效。”弘历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好声好气地劝着:“还剩不到小半碗,赶紧趁热喝了吧!不然凉了就更难以下咽了。”

宛月朝着那只白地青花瓷碗瞥了两眼,就见宽口窄底的碗底薄薄的盖着一层褐色的汤药,她想也没想,一把抢过那只碗,仰起脖子咕咚咕咚一口气把剩下的药全喝了,俨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当最后一口药汁被她咽入喉中,舌根顺势泛起的阵阵苦味倒教她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只是她全然不曾注意到,自己这番孩子气的举动已惹得弘历哑然失笑。

强抑住哈哈大笑的冲动,弘历扬声招呼绿萝将药碗撤了,自己则侧身自床头几案上取过一碟山楂,颗颗饱满鲜红的山楂上裹着剔透的冰糖,挨挨挤挤地凑在广彩果盆里,恍若世间最璀璨的珠宝,那满眼鲜红欲滴的光泽无时不刻都在引诱着人们前来品尝它的酸甜滋味。

弘历着手自这堆诱人的山楂里挑了颗最大的放入她口中,舌尖才刚触到些许蜜甜,她已轻轻一咬,顿时,山楂的酸混合着冰糖的甜齐齐冲击着她的味蕾,直将适才满嘴的中药味逼得落荒而逃,此刻,唯有可口的酸甜占据着她的整个意识。忍不住又吃了一颗,一缕满足的叹息滑落唇角,宫里的东西就是和外头的不一样,就连她这个见过世面的现代人都不得不叹服,不说旁的,且说这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冰糖葫芦,搁人宫里就可以做得这般精致可口,山楂新鲜肥厚不说,冰糖更是甜而不腻,吃到嘴里入口即化,加之那山楂里的核已被剔除,吃起来绝不用担心磕着牙,难怪那些高档酒店的餐厅里总爱拿“宫廷御膳”这四个字做招牌,什么五行宫廷翡翠虾、御膳豆黄、鸡丝膳粥等等,因为商家知道,但凡和皇宫扯上关系的,总跑不了“高档”二字。

脑中天马行空地想着毫无关联的事物,手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不断地拿了山楂往嘴里送,别看她那只缠着纱布的手木木地很是笨拙,可拿起山楂来却是急如雨点既准且稳。弘历捧着碟子,任由她津津有味地吃着。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眼尾的细纹悉堆眼角,柔和的弧线竟轻易地融化了本该寒如坚冰的乌眸。

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竟能让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弘历暗自一声轻叹,此刻,他终于有些理解,为何当初皇阿玛爱着瑾臻姑姑时会是那种决绝到几近疯狂的心态,他为了她,甚至连即将到手的江山都可以不要。原来,爱上一个人,就是这样的。

弘历心头猛然一颤,当“爱”这个字赫然浮上心头的时候,他这才幡然醒悟,他竟然是爱着宛月的!也许在初见她的刹那,他的心中已然埋下了爱情的种子。他早该意识到的不是吗?

他原以为,自己当初执意留了宛月在身边伺候,是因着看中她是用来打击弘皙的最有利棋子,他太了解弘皙,知道他身上最大的弱点便是太重感情,所以,唯有生生夺了他心爱的女人,才能给他最致命的一击。

可他没有料到,在这过程中,他已渐渐放不下宛月!感情的事,他总不愿踏足,他怕自己一旦陷入,便如同跌入沼泽,再无出头之日。所以,他本能地以霸道得几近粗鲁的方式待她,可心里又见不得她无视于他的存在,更容不下她心里藏着旁人,嘴上却只会一味地讽刺她、威胁她、挖苦她,甚至以最恶毒的言语来折磨她,可到头来,真正沦陷的,还是他自己。

温柔地以眼神描绘着她柔媚的侧颜,她却浑然未觉,只顾兀自低头吃着山楂,几缕碎发挡住了眉眼间的神色,却遮不住那满脸的纯真。但瞧她一口含住鲜红剔透的山楂,粉嫩欲滴的双唇微微嘟起,似在引诱着他一亲芳泽。

他胸口一紧,燥热的感觉旋即自脚底窜遍全身,他只觉口干舌燥,墨黑的瞳孔更是急剧收缩,“月儿。”他嗓音暗哑,一脸的严肃,耳畔咚咚回响的心跳声险些掩盖了他微颤的语调。宛月依言抬头,放下手中的山楂,只用那对秋水明眸似喜非嗔地望着他,就是这种眼神,轻易地融化了他最后的一丝情感屏障。

心底坚如磐石的堡垒瞬间分崩离析,墨如点漆般的瞳仁越发深邃,他以目光紧紧摄获她的美目,视线强悍地探入她的眸心,似要藉此探索她的灵魂。暖阁里一丝响动都无,安静得甚至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在两人此起彼落的呼吸声中,空气里渐渐弥漫起一股子恼人的窒闷,诡异得令人不安。

弘历深吸口气,似乎下定决心,“月儿,我……”

“梅福晋到——”

可谁知弘历才刚开了个头,门外那一声悠扬的通报已是铿锵而至,只一瞬间的工夫,缱绻的神色已他自眼底悄然隐去,黑眸复又恢复了一贯的凛冽,冰冷得仿佛随时会有利刃齐齐射出。宛月倒不禁松了口气,第一次,她竟发自内心地感激梅霜。

刻意忽略适才弘历炽热的眼神所带给她的异样,宛月直起身子,只兀自望向珠帘外,视线却再不敢与他相碰。

弘历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他动了动嘴角,可惜终究只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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