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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采桑子(1)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俊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宛月之后又同绿萝说了会子体己话,旋即打发她去耳房用热毛巾把子洗了脸,这一来一去的,竟耽搁了不少时间。这满人大婚后的家礼就如同新娘子回门一般,是大事,平常百姓家尚且极为看重,何况她身处皇家?若因她而延了行家礼的时辰,那罪过可不是她能担当得起的。念及此处,宛月再不敢怠慢,紧赶着着急忙火地便往殿外赶,这良月里头倒无端急出了一额头的汗。

“主子,前儿奴婢留意过对门梅福晋那边也还没动静呢!您且慢些,留神脚下。”绿萝扶着宛月的手略显吃力地跟在她身侧,虽说宛月的脚下正着一双穿珠带穗的高底鞋,可她走起路来仍是行疾如风,让人跟不上她的步伐。

宛月稍稍松了口气,“话虽如此,可她好歹要伺候着爷梳洗,迟些出来也是情理中事,我又怎能与她同日而语——暖轿可已备好?”宛月三步并作两步地穿廊而去,脚下的高底鞋踏在青石路面上,嗒嗒作响恍若急雨如注。

“是,奴婢已命人备了暖轿,这会子且在正殿门外候着呢!”小心翼翼地扶着宛月踏过门槛,但瞧正有两顶蓝布帷幔的双人暖轿一前一后停靠在外,宛月这才松了口气,知道乌喇那拉梅霜也尚未准备停当,故而她顿住脚步整了整鬓边的碎发,绿萝便趁着这当口试探地问道:“主子,您过会子是先行往毓庆宫去呢还是……”

宛月明白绿萝的意思,旋即嘴角逸出一抹淡笑,“你且放宽心罢!我自然会在殿外等着爷和梅姐姐他们二人一同去的。”

才说着,倒见一女子自回廊那端渐行渐近,远远的,虽瞧不清她的她容貌,可那一身粉色旗装闪着潋滟的光泽,一看便知是上好的“织光锦”,在这府上,福晋向来不爱在穿着打扮上下工夫,那么余下的,除却府上的另一位侧福晋乌喇那拉梅霜外再无旁人。

此刻梅霜的身后只得两名宫女亦步亦趋紧随其后,虽说是宫女,可瞧着那走路的姿态却丝毫没有卑微之色,相反的,倒有一股子盛气凌人的架势逼将过来。

乌喇那拉梅霜也瞧见了宛月,她只怔忡片刻便朝着宛月的方向微微颔首示意,显然也是猜出了她的身份。待梅霜走近,宛月方才意识到弘历并未与她同行,她虽心存疑虑,却也不动声色,只稍稍福了福身,二人互给对方行了平礼,又客套寒暄了几句方才彼此细细打量起了对方。

比起梅霜的丰盈窈窕,宛月显然清减柔婉得多,加之梅霜一袭粉色织光锦旗装上百蝶穿花的图样,便越发衬得她两腮绯红,别有一番娇艳模样,再看宛月,虽是同样的水粉色旗装,可因着并非织光锦的料子,花样子亦是再简单不过的大朵绣海棠图案,整个感觉自然不及梅霜光鲜。但也正因如此,宛月那股子与身俱来的端庄素净才被渲染到了完美的极致。一时间,偌大的正殿前院,但瞧两名女子,一个风娇水媚,一个淡雅如仙,真真是绝美的一幅景象。

因两人此番凑得近了,宛月便觉冲鼻一缕浓烈的脂粉香,甜甜的、腻腻的,闻得人胸口发闷,她黛眉轻拢本能退后半步,兼以丝帕轻掩口鼻,却听梅霜娇娇怯怯一声娇莺初啭,“宛妹妹真真是位一貌倾城、情致两饶的美人儿。”梅霜扬起的两弯柳叶吊梢眉,点染了两潭琉璃美目,波光粼粼,好不刺眼,“梅霜初入秀女居时,常听教引嬷嬷们提及四阿哥府上有位使女,因貌婉心娴、恬静端庄而深得四阿哥欢喜,今日一见,果不其然,难怪就连皇上都对妹妹青眼有加呢!”

宛妹妹?没想到这乌喇那拉梅霜初次见面便想以称谓压倒她,宛月不觉心底发笑。只是眼前这位艳妆华服的女子,瞧着至多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即便再如何傅粉施朱却仍难掩她眉目间的稚气。被这么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称为妹妹,宛月真不知是喜还是忧。强抑下满心复杂的心绪,宛月顺水推舟谦恭地道:“梅姐姐过奖了,宛月只是比旁人平白多出几分运道罢了,哪有姐姐说得这般传神?”

“光有运道怎能这般容易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自然还得有妹妹这般惊为天人的姿色才行。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没有像样的家世,亦是难保一世荣宠的。”梅霜加深了嘴角的笑意,她故意压低嗓音,又故作姿态地左顾右盼了一番,方才凑近宛月耳边悄然道:“你我且不说旁人,就拿先帝的良妃和当今圣上的敦肃皇贵妃来说吧!那良妃好歹也有过仙姿佚貌的时候,而后又为先帝诞育皇子,可到头来还不是一样孤老宫中无依无靠?可敦肃皇贵妃就不同了,当年她的兄长年羹尧战功赫赫,连带着皇上也就事事宠着她,顺着她,是而她虽不曾为皇上诞下过一子半女,可仍能得皇上专宠直至百年。妹妹,你说有个像样的家世,可是相当重要的?”

宛月故作不解,“姐姐的意思,妹妹倒有些不懂了。”她垂首以丝帕轻按嘴角,无意抖落一抹浅笑,几缕覆额雏发挡在眉间,恍若柳叶轻拂湖面,“若说家世,六朝粉黛,自然个个都有天姿国色的美貌或兰心蕙质的才情能让皇上宽心,既如此,又何来家世一说呢?至于手段,妹妹就更不懂了,四爷自幼在宫中长大,常听先帝提及后宫和睦则前朝平顺,若后宫和睦,手段之类岂非多余?想必是姐姐多虑了吧!”

“怎会?妹妹兰心蕙质,又怎能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梅霜粲然一笑,震动了她发间成串环绕的璎珞步摇,只将她的眉眼衬得越发妖媚,“一入侯门深如海,既然你我皆踏足皇家,那等待着我们的,便是身不由己的将来。倘若日后各房能够上下和睦、周旋不腻那自然是好的,可怕就怕彼此明争暗斗、尔虞我诈。我私心里想着,与其日后两虎相争,不如互通有无来得实在些,妹妹说是不是这个理呢?”

梅霜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她无非就是想让自个儿从今往后乖乖依附于她罢了!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梅霜那张得意跋扈的嘴脸,宛月丹唇轻挑绽放一缕嘲讽讥诮。乌喇那拉梅霜,不愧是来日乾隆皇帝的继皇后,就她这狂傲刁蛮的性子,真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难怪数年后她会在乾隆南巡时当着太后及众臣子的面以断发抗议皇帝多情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梅霜此番如此得意,自然不无她的道理。昨夜弘历扬长而去后便径直去了她的屋里,连同洞房亦是在她屋里闹的,宛月与梅霜相对而住,闺阁只有一院之隔,她清楚地听见昨儿对门欢声笑语一整夜,直至四更方才散去,弘历过后便顺理成章地宿在了她那里的。是而比起新婚之夜独守空闺的她来说,梅霜显然有她得意的资本。

只是兵强则灭,木强则折,梅霜正是因为锋芒毕露,才会落得个死后连尊号都没有的凄苦下场。

渐渐地,宛月收起了嘴角的讥诮,眼前这样一个美艳动人的女子,到头来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既然梅霜的命运她已了然,那她又何必同这样一个可怜的女子计较呢?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自个儿并不爱弘历,若他真能一辈子只去梅霜屋里过夜那才叫好呢!

收起先前的抵触,宛月莞尔一笑,“姐姐说的这些,妹妹实在不懂。妹妹只求能在府上安然度日便已足矣,从未有过营私争宠的念头,还望姐姐成全妹妹的一片避世之心。”宛月说罢便朝着梅霜微微一福,惹得颊边两枚翡翠耳坠子摇曳生辉。

狐媚!梅霜在心中嗤之以鼻,她们这些南蛮子,耍的尽是些见不得人的狐媚手段,从前的良妃是如此,后来敦肃皇贵妃亦如此,眼前的高宛月更是如此!她们在人前个个都摆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好似一阵风便能将她们刮了去般,其实里头的心思可阴险缜密得紧呢!梅霜愈想愈生气,正想出言以尖酸的话语还击,却不曾想脑后竟隔空传来一把稳厉低沉的嗓音,夹杂在晨风中隐隐的倒有一股子说不清的暗哑:“这大清早的,怎的全都堵在外头?”

梅霜吓得浑身一激灵,回头见是弘历,不知怎的竟心虚起来,连带着脚下似生了根般动都不动,原本一张伶牙俐齿的小嘴更是如同受了蛊般再发不出一点声响。而宛月却是不紧不慢地朝着弘历的方向福了福,“妾身给爷请安,爷万安。”

宛月一语清喉娇啭这才让怔愣的梅霜回过神来,她慌忙躬身一福,口中倒是脆脆几句问安相继迸落,袅袅余音,恍若银铃。弘历一时未曾答话,也没有叫起,四周唯有蜂拥迭起的寂静沉甸甸的压满心头。

梅霜到底年轻沉不住气,她忍不住抬眼偷瞧弘历,隔着密如羽扇的睫毛,却恰有束冰冷犀利的视线插缝而入,泠泠地直往她的她的灵魂深处探去。梅霜心头一颤,慌忙心虚地缩回目光。

不知是否因着半蹲得太久了,她只觉自个儿的小腿阵阵发麻,稍稍挪动下身子想试图减轻这股不适,怎知才刚移了下重心,整个小腿立刻密密麻麻地泛起了针刺般的麻痛,而每一下的痛楚,都好似正中心口般要她痛不欲生,连同弘历方才刀般的目光,亦让她浑身不适了起来。

难不成方才她在宛月耳边说的话全被弘历听去了吗?可这没道理啊!她明明是压低了嗓子说的,即便在她身后的玉灵和玉芝都未必听得真切,更何况是立在檐下的他?这样想着,她是应当松口气的,怎奈心底总有隐隐的不安挥之不去,她如何都不能不去在意弘历适才的目光,那眼神,就好比他正鄙夷地看着一个极力想要埋好赃物的贼,一个妄想着天上掉馅饼的乞丐。止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梅霜将头埋得越发低了,仿佛唯有这般,才能彻底逃开那可怕的眼神,逃开那令人难堪的轻蔑。

正待此时,头顶却闻弘历冁然一笑徐徐传来,“都起来吧!”

梅霜随宛月一同谢恩,未待起身,却见地下有双青黑皂靴正朝她步步靠近,在她能清晰地看到皂靴表面浅淡的纹路时,那脚步也停下了,与此同时,隔着衣料的肌肤感受到了弘历温热的掌心正满含怜惜地碰触着她的手臂,温温的、热热的,直如一股暖流涓涓淌入心间。她仰起头,正对上了他那对乌亮的双眸,他的神情依旧如同昨夜那般温柔,他的嗓音亦是蛊惑人心的缱绻,“昨儿本就睡得晚,今儿早起也不见你进过糕点,只草草吃了两口白粥了事。这会子又这般半蹲着,也不怕累着你自个儿。”

“妾身不累。”心底的大石终究落了地,原是她多心,竟辜负了他的一番情谊。梅霜低眉就着弘历的手盈盈起身,她弯起两叶丹凤媚眼冲着弘历嫣然一笑,那神情,俨然一副娇羞婉转的小女子之态。只见她顺从的移至弘历身侧与他并肩立于檐下,整个人又再度恢复了得意,她自袖口下摆探出指尖悄悄握住了弘历的大掌,感受到了手中的掌心虽微微一颤,却并未闪躲,梅霜便越发握得紧了,手心里温热粗糙的触感瞬间化为甜蜜的琼浆,源源不断地滋养着她的心。

昂扬着下巴睥视着仍旧独自立在阶下的宛月,梅霜不禁心下暗喜,她故意亲昵地凑近弘历,才刚开口预备邀他同乘一顶暖轿,却听近旁的高云从毕恭毕敬地问道:“四爷,时辰不早了,二位福晋也都到了,不如这就动身往毓庆宫去吧!”

弘历只是微微颔首并不答话,他兀自举步拾级而下,顺势抽离了那只被梅霜握住的手,那状似无心的举动却让梅霜的笑意当场僵在唇边。

将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的高云从仍旧不动声色,他亦步亦趋地跟随在弘历身后,待弘历就要越过宛月的当口,他忽然出言问道:“敢问四爷,您是要与哪位福晋同乘一顶暖轿前去?”

弘历攸地收住脚步,半晌,方闻他自齿缝间迸出了三个字:“月福晋。”而这三个字,便犹如劈头一记闷雷,砸得梅霜当即垮了脸,也砸得宛月倒吸了口冷气,她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弘历,却见他的侧颜俊美依旧没有半分异样,胸口只是止不住阵阵怪异漫过心头。

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料到,在经过昨夜如此的决裂过后,弘历竟还会选择与她同乘一顶暖轿,若不是因着他脑袋出了纰漏,那便是他故意了,而这份故意,必然是要她难堪无疑。

思及此,宛月再顾不得旁的,一心只想开口拒绝,怎奈她丹唇未启,檐下的梅霜已然按捺不住性子,只听她开口唤了一声“爷”,随即拾级飞奔而下,旗装下摆的百蝶花样随之纷飞起舞,好不艳丽。

弘历闻言转身,秋风撩起了他的衣衫,长袍一角划出的弧度沿着他俊挺的身量描摹出他骨子里的傲慢,只是转瞬间,浓情的温柔淌满脸庞,连同乌若古井的眸中亦是化不开的缱绻,“梅儿,留神脚下。”他紧赶着迈开步子,长手一伸,轻易便将梅霜揽进怀中,“有什么话你且慢慢说,这样毛躁,摔了可怎么好。”弘历止不住抱怨,嗓音里有的却只是宠溺。

“可是爷……”

“好了,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弘历亲昵地替她捋了捋颊边的碎发,食指又忍不住在她小巧的鼻尖上轻轻一刮,“傻丫头,昨儿个歇得这样晚,这会子瞧着你真是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好歹这儿到毓庆宫还有些路要走,过会子你且在暖轿里歪上一歪。虽说暖轿里头也并不宽敞,可你一个人坐着总也舒坦些。”未带梅霜再有异议,他已将梅霜一路半推至暖轿前,扬手招来玉灵和玉芝,“好生伺候你们主子上轿。”

梅霜还想说些旁的,可话到嘴边又全给咽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弘历转身离去,不知何故,她只觉一股子无力之感漫天袭来。弘历明明对她温柔地笑着,说起话来也总是温言软语如清风拂面,比起他连正眼都不瞧一下的高宛月,她已是好太多了。可她总感觉,在那对温情凝睇着她的双眸下,隐藏着的,是她这辈子都难以探触的内心与深不可测的危险。

“主子。”玉芝轻声的叫唤终是唤回了梅霜的思绪,就着玉芝的手,她轻提旗装下摆稳稳当当地坐进了暖轿。忍不住掀开侧边垂帘,映在小窗外的身影挺拔依旧,暖轿动了,弘历的身形在她眸中晃动,她的思绪,也随之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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