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别说十二岁了,就是刚十岁那年他都曾因一次误闯慕容紫衣屋子,误看慕容紫衣沐浴后,那晚上就做了春梦,而梦中的主角全是他的师姐慕容紫衣。
“师叔对不起,为了我,师父跟师伯还有师祖……”
为了他这一条命,太多人付出了。
司徒傲天却是笑道:“这是他们的使命。”
师祖天山老人,本就是司徒家的人,所以他们的使命,自然是要救这从月的。
这神女天子,天生一对,早多年前,天山老人就曾预言过这些。
只是那时候,司徒傲天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
一直到今天,确认了云千洛的身份,再加之从月的特殊身份,终是确认了天山老人之所以耗尽毕生所学救从月是为何了。
一切的疑问都有了答案,现在唯有期盼的就是云千洛尽快的醒来。
“月儿,带她回去吧,她回来是因为你父皇的万寿节要到了,那么多人都以为你死了,你这个天命七子可不能辜负了他们的期望才是。”
“师叔,那师父……”
这才是从月最担心的,先不说师父对他有多好,就说师父是云千洛的亲娘这事,也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司徒傲天没有说话,神情肃穆。
“我能做些什么吗?”最终从月也只能这么问司徒傲天,有什么是他能做的。
司徒傲天看着沉睡的云千洛笑道:“我跟你师父把我们的女儿交给你,她自小没承父母恩,你一生不负于她,便是不枉我们费尽心思救你一命。”
三天后,从月公子抱着依旧沉睡的云千洛拜别师门,往海州城赶去。
司徒傲天站在天山门的入口处,看着他们远离,仙骨道风的千里传音道:“使命已成,从此世间再无天山门。月儿,从此你也不是从月,只是你自己。”
从月回头望一眼那天山门的入口处,怕是今后再也寻不到天山门了吧。
云千洛这一觉睡得可真沉,沉到她竟然梦到娘亲醒来了。
娘亲对她说,只要她过的好,就是娘亲最大的念想。
梦中,她还看到凤墨琰抱着她,对,那束着玉冠穿着锦袍的男子,不再是从月,是她以为死掉了的夫君,是她的凤墨琰。
凤墨琰抱着她走了,天山站的大门关上了。
但她想回去找娘亲,可是天山门的入口处却是永远的封死了。
娘亲说,没有天山门,雪山的雪就不会融化的那么快,也就不会有洪水泛滥。
雪山的雪之所以每天夏季就会融化就是因为天山门的存在,天山老人费了心机,转移了太阳的能力,布了阵法,把雪山所有的热量都集中于天山门的位置,这才使得天山门需要白雪满地,却能四季如春的奇像。
但任何奇像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而天山门的覆灭和天山老人的仙逝,就是为这由他们造成的灾难而付出的代价。
这个梦真好呀,她的娘亲,把她抱在怀里,第一次为她梳发,第一次为她衣,美好的她都不想醒来。
但是什么东西一直在舔她,舔她还不够,还一直的在她耳边恬燥的唤她的名字。
“洛儿,快醒来,快醒来……”
每天都有这吵人的声音烦她,她不想离开娘亲的,可是娘亲说,孩子,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有缘终会再见的。
云千洛醒过来了,不是自己气的,纯粹是让人气死跟压醒的。
醒来的第一个感觉,这乌漆抹黑的,不会是鬼压身吧。
但这是个怎么情况,鬼压身,鬼还能把她衣服扒了不成。
只见,一颗黑呼呼的脑袋埋在她的身上正在作乱,云千洛当下怒从心生,一把抓着那男人的头就骂了起来。“凤墨琰你还没有点人性,我在昏迷中昏迷中你也这么禽兽吗?”
男人的眼睛亮油油的,抹了下嘴巴,色眯眯的看着女子坐起身时,身上的中衣散乱下露出的春光笑嘻嘻的道:“还是这个方法管用,洛儿,你要再不醒来,本王就要饿死了。”
云千洛揪着男人的耳朵把他从床上拎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嘻皮笑脸的喊疼的样子,才揉了下眼晴。
不是在作梦吗?
伸出手来,啪的一巴掌清脆响声震醒了她。
真不是作梦,于是轻问道:“疼吗?”
被打的男人委屈极了的嘟嘴道:“疼。”
本以为说疼了,就不挨打了吧,可是云千洛又是伸手啪的一巴掌,打得顺手极了,又问:“疼吗?”
男人这下不淡定了,两只手都捂着脸,嗷嗷叫着喊。“我要跟父皇告状,说你谋害亲夫。”
云千洛这才相信,这是清醒着,不是在梦中,愣了没一会儿就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真的是凤墨琰。
是了,那一日在天山门,她昏睡前,看到过那睡在塌上的从月的银发慢慢变黑。
师父曾说过,只要解了毒,从月就能恢复本来的样子。
看来,自己又让这男人骗了的。
还没等她再发火,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接着传来小童的声音来。“王爷,是时候进宫了,皇上已经派了安公公催了几次了。”
凤墨琰一把把云千洛抱在怀中,不耐烦的回了句:“让他们等着,就说王妃刚刚醒来,身体要紧,休息完了再去。”
今天就是父皇的万寿节了,他已经带着云千洛回国都有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他给云千洛诊过脉像,脉像平稳,就是睡着了,而且不知道还做了什么梦,每一日的梦都是带着甜甜的笑。
睡着了不能吃东西,于是他就寻了补血的东西为云千洛炖了汤,亲自喂。
这怎么喂就是门学问了,每次喂完自己都是欲火焚身,但是他们的第一次,总不能是在这女人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吧。
所以,可怜的墨亲王还是只能看不能吃。
就算这会儿身体允许了,也只能看不能吃。
凤墨琰这次是高调回国都的,高调成什么样子,恩,从海州城开始,一路上数千名的侍卫前面开路,一路吹吹打打的走来,跟娶新媳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