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收了手中的剑,轻吹了声口哨,从边上的高树上又飞下两名同样装夜行衣的黑衣人来,拖了那已然断了气息的喜娘的尸体就离开了墨王府。
夜无尽的黑,似乎可以遮掩住一切丑恶的,不耻的,或是其它邪恶的东西来,而在如意阁中,墨无忧却是独坐于窗前,望着春晓阁的方向……
夜色如墨,带着股寒意来,墨无忧环抱着自己的手臂,虽然夜里有点凉,但这会儿远远没到冬日的,怎么会这么冷呢?
看一眼自己居住的这院落,明明建造的比春晓阁要奢华和舒服的多,但凤墨琰却是宁愿夜夜空守着春晓阁也不愿进她的如意阁。
墨无忧想不明白那儿出了错,为何凤墨琰会变了,变得跟从前不一样了,再也不是她心中那个凤墨琰了。
凤墨琰的种种改变,让墨无忧十分的忧心,但却又无可奈何,她就像是一颗菟丝子那样,是自己没有根的草,靠跳起附着在凤墨琰的身上寄生存活。
但自从自己怀孕后,凤墨琰对自己的态度可谓够冷的,闭而不见还是小事,有时候甚至是见到就装作没看到,这样的态度很让墨无忧伤心。
每每到此时,一人守着这诺大却又空空的院落,无限的落寞与寂寞就这么直直的袭来。
此时,自己这院落里清冷无比,而春晓阁里却是灯光通明,想必那新房里也是满室春色……
再说这新房里,新郎和新娘喝了交杯酒之后,喜娘离开,就着烛光可以看到新娘子那俏丽的芙蓉脸蛋上洋溢着异样的春意来。
原本还是低首一副娇羞模样的新娘子许是喝了酒壮了胆儿,就这么抬起头来,俏生生的看着轮椅上醉的几乎不省人事的新郎官。
这新郎官平日里看起来虽说斯文,却是那种不宜相处,怎么也不是那种和蔼可亲之人。
但现今,却又有点不一样了,但见他眉目清秀,大红的喜袍映得脸上也有了些喜色来,跟平日里的大不一样。
这样的新郎官让新娘子很想上前去抱一抱,这么想的,她也是这么做的,站起身来就朝着新郎官行去。
他身坐轮椅,她眉眼如丝,行到新郎官跟前来,纤纤素手,轻佻的挑起男子的下颚来,轻吐一口香气来,嗅着男子身上的檀木香味,新娘的身子不觉得也软了几分。
但就算是这样,轮椅上的新郎官也不知是真喝的醉到听不到任何声音了,还是装作没有听到呢,就那么丝毫不动的坐在轮椅上,仿若这屋中就没有其它人那般的。
新娘子不服气的轻嘟着红唇,双手不好意思的绞着红色的喜绢儿轻喃着。“王爷,奴家要……”
轮椅上的新郎官当下一怔,随后身子一软,瘫倒于地上。
但还不算完,新娘子见新郎晕倒之后,十分的不悦,素手纤纤的以食指点了新郎官的额头,轻斥道:“怎么如此无用呢,这会儿晕倒了,成何体统,本妃的洞房火烛夜岂可这般的浪费了……”随着女子絮絮叨叨的说话声,那轮椅上的新郎官始终没有一点反应。
正当新娘子想着是不是请个大夫来看看时,门外却响起了小童的声音来。
原来小童是听到屋里面新娘子的说话声才问了句:“王爷没事吧?”
新娘子一着急,忙回道:“废话,能有什么事,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说这能出什么事吗?”
这话将的外面的小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最后也只得悄悄退后到了院落空旷一点的地方,忠心耿耿的守护着那新房内的两位主子。
不曾想,没多大一会儿,那呆在院子里空旷一点的地方也是没有办法呆下去的地方,因为那男欢女爱的暧昧声音格外的响亮,听到声音的人们无一不羞涩想着,这得是多大的欢势,才能发出这么激昂的声音来……
翌日,天朦朦亮时,墨王府内早就开始忙活了,这可是他们墨王府第一次有女主人在早的早上。
所以,府中上到府中的各个有名无份的侍妾们,下到这中的小太监宫女们人,无一不送上了贺礼,这才使得云府这几天收天的贺礼,那么多可不好装箱的。
辰时刚到,下人们早早的就准备好了换洗的衣物和洗脸水,各司其职的站直了身子,等着主子们起床后可以第一时间用得上这些。
云千洛睡得正迷糊着时,就感觉到有只作怪的手在她的身上做着怪,这感觉可一点也不好,不过那时候,正作梦呢,又是梦到以前梦到过的,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的,还有一个愿,还没有还呢。
可能是作怪的手太过柔弱了,不似男子的手那般带些薄茧的触感。
身子动了动,那作怪的大手也没动静了,可是她刚刚一松神,那作怪的大手又动作了起来。
似乎是在帮她脱着衣服,又是扶着她穿衣服一样的。
云千洛想要醒过来,可是脑子却是昏昏沉沉的,一点也睁不开双眼的感觉,更提今个太阳大,可以多晒会儿太阳。
就这么脑袋清醒着,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一般的,任人伺候着换上了衣服之后,云千洛才悠悠转醒,抬头看到自己是在新房之中,那么昨夜里是自己和凤墨琰吗?
那么大的声音,没有听到是可惜了的。
之于云千洛来说,除了头疼还是头疼,其它的倒是没有什么。
不过醒来后,云千洛就马上坐了起来,除了头疼,倒没有其它地方疼,按理说不对呀,如果她跟凤墨琰真的那什么的话,这换下来的衣服也不该是那么完整的,而且昨夜里她似乎是听着凤墨琰的声音入眠的。
云千洛换上侍女们奉上的新衣裙穿上后,趁着金铃给她梳发时,才问了句:“王爷呢?”
金铃的脸蛋儿瞬间就红了,不过还是小声的回道着。“王爷说,这边的事谢谢你了。”
金铃这话听在云千洛的耳中自然没有多想别的,但其它的侍女却是强忍着笑意不敢笑出来的样子。
云千洛看出他们的不自在,十分纳闷的问了金铃。“很好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