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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春猎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正月初十。

这一日,刘誉与刘晔相约,前往成德城外狩猎。

虽已立春了,可气温也不见回升,近几日,成德屡屡降雪,倒是比春节前夕还要冷上几分。昨日又有一场大雪降临,将整个成德都裹上了一层银装。

初十这一日,天色放晴,昨日的积雪还未消融,林间动物的脚印清晰可见,倒颇适合狩猎。

大清早的,刘誉便整理好装备,带上弓箭等狩猎必须品,与公孙龙等人前往城外与刘晔集合。当然,春猎这种有趣的事,小家伙刘齐也是想要掺和的,不过被刘誉严厉拒绝了。毕竟狩猎不比其他,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待刘誉收拾好后,公孙龙也早已整装待发。这位魁梧大汉身着灰色劲装,背负长弓箭矢,手持一柄电钢梅花枪,颇有威风凛凛的豪侠气势。

刘誉同公孙龙一起,又从家中带上两名弓马娴熟的健仆,四人乘马出了刘府。南方地区虽不产马,但刘誉家毕竟为成德望族,家中代步的马匹倒是也有一些。世家子弟自然遵循君子之道,这六艺中的“御”虽学得不怎样,但普通的驾车骑马到是没问题。

刘誉四人骑马来到城门口时,刘晔早已等候多时了。众人相互寒暄后,便骑马出了城。

在成德城外,有一片原始密林,其中野兽横行,常人罕至。此地,便是今日刘誉等人狩猎的目的地。

一行人乘马而去,速度极快,不多时便靠近了那片原始密林。

幽幽密林中,松柏古树参天耸立,遮挡了初春稀薄的日光。地上,厚厚的积雪覆盖着枯枝落叶,当马蹄踩上被积雪遮掩的枯枝时,发出“咔擦”的细响。

“吱嘎!”一声不知名的鸟鸣声打破了这片密林的寂静,随后便有一阵“沙沙”的马蹄声。

“公子,此地乃这片山脉的边缘,仅有些小兽出没,若想猎些大东西,还要继续往里面走!”一行人进了密林后,公孙龙稍稍观察四周,便对刘誉说到。

“子扬,这大山外围也没多少东西,我们还是向里面走走吧!”听到公孙龙的话后,刘誉也是向刘晔说到。在得到刘晔的同意后,刘誉向公孙龙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前行,让其在前面带路。

刘誉这一行人,除了公孙龙武艺超群,武力值高达74外,其他人武艺也只能算平常。当然,武力值最低的还是刘誉及刘晔,除刘誉二人外,几名健仆的武力值也是有三四十点,虽不大够看,但应付三五个大汉倒也没问题。

众人走着走着,忽的听到一旁传来一道细碎的声响,顺眼望去,只见一条灰影在林间一闪即逝,却是一只出来觅食的野兔。

这野兔毛皮呈麻灰色,体型肥硕,也不知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野兔虽然体型不小,但动作却极为灵敏,几个呼吸间便蹿入了林中,藏匿起来。

“公子,你们可是错过猎物了!”看着刘誉及刘晔二人盯着那逐渐消失的野兔,公孙龙微微一笑,冲刘誉二人道。

“忠川,那东西动作太快了,不好猎!”刘誉摇了摇头,回答公孙龙道。毕竟,刚才在自己眼中,那兔子速度极快,化成一道灰影一闪即逝,以自己那箭术,怎么可能射得中。

“公孙壮士,此地树木繁盛,障碍极多,怎么可能射得中!”听了公孙龙的话,身着骑射胡服的刘晔也是摇了摇头,满脸不信道。

听了刘誉二人话中的质疑,公孙龙刚欲反驳,却是听得一阵“沙沙”的轻响,却是方才那只野兔又蹿了出来。看着远远的进入自己视野之中的灰色影子,公孙龙目光微凝,也不忙着反驳刘誉二人。看准猎物后,公孙龙手上动作极快,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便张弓搭箭,朝那飞跃而过的灰色影子一箭射去。

“嗖!”箭矢离弦而去,发出一道低沉的响声,在空中掠过一条深色的影子。箭矢如风似电,疾驰而行,朝那疾行飞跃的野兔射去。只听得“吱”的一声惨叫,便见那野兔被箭矢命中,钉在一旁柏树的树桩上。

见着这一幕,刘誉颇有些瞠目结舌,刚才还不信公孙龙所说的话,可转眼后人家便将兔子给射中了。

方才那野兔离自己一行人有四五十步的距离,况且野兔体型不大,动作又极快,刘誉是怎么也想不到公孙龙能如此轻易的射中目标。张了张嘴,刘誉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半晌方才缓缓道:“忠川好箭术,这都给你射中了!”

“公孙壮士箭术高超,晔今日倒是长见识了!公孙壮士能于五十步外射中疾驰的野兔,想来比那号称百步穿杨的楚国勇士养由基也不遑多让!”看到公孙龙射中野兔后,刘晔的惊讶也不必刘誉少多少。待刘晔缓过神来,也是对公孙龙由衷夸奖道。

“二位公子谬赞了,某之箭术,仅能算作一般。想前朝飞龙将军李广,方才算箭术超群。将军出猎时,见草中石,以为虎而射之,中石没簇。这等箭术勇武,方才是神箭无双,非吾辈所能及也!”听得刘誉二人的夸奖,公孙龙心中虽也有些小得意,但还是自谦道。

待公孙龙下马捡起射中的野兔后,众人又继续前行。再往密林深山深处走去,鸟兽渐多。不过,这里的野物,大多还是些野兔之类的小东西,众人也不大看得上眼,继续向深处而去。

越往深处走去,四周的树木愈加高耸挺拔,鸟鸣兽吟也越加清晰。

“呦!呦!呦!”众人走着走着,忽的听到了一阵古怪的声音。听到这声音后,公孙龙顿时展眉微笑道:“二位公子,这是鹿鸣声,料想前面不远处便有一只野鹿!”

“野鹿?”听到公孙龙的解释后,刘誉二人顿时便来了兴趣。这一路上,如野兔之类的小动物倒是见得不少,可如野鹿这种大块头却是未曾见过。若是自己二人能猎得一头野鹿回去,那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我等先下马,不然动静太大,容易惊走了这东西!”见刘誉二人来了兴趣,公孙龙又对二人提议到。毕竟,公孙龙不仅武艺超群,见识也不少,早些年时,时常与好友进山狩猎,也算是经验老到的猎手。

听了公孙龙的话后,众人纷纷下马,小心翼翼的牵着马匹,寻那“呦呦”的野鹿声前进。

穿过一阵密林,呦呦的野鹿声愈渐清晰,想来离那野鹿也不远了。

众人走着走着,公孙龙忽的示意众人停下,随后便对众人解释道:“听这声音,那东西便在前面不远处。我等先将马匹搁在此处,悄悄摸索过去!”

对于狩猎的注意事项,刘誉二人不大了解,听了公孙龙的话后,也是按其所说的做。于是,刘誉等人留下两名健仆看管马匹杂物,其余人便是带上弓箭等装备,在公孙龙的带领下,悄悄朝那呦呦的鹿鸣声而去。

穿梭过一片繁茂的树林,视线顿时便开阔了起来。众人弓着身子,悄悄绕过一颗硕大的古树,朝前看去。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只体型优美,头长犄角的野鹿正用蹄子拨开地上的积雪,寻找草叶进食。野鹿褐黄色的毛皮覆盖着健硕的身体,在雪地上反射出淡淡的光泽。这野鹿一边用蹄子拨动地上的细雪,一边环视四周,观察周围的情况,倒显得非常谨慎。

看到野鹿后,公孙龙朝众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领着众人悄悄的朝那野鹿而去。

“咔擦!”正在众人走着欲要靠近那野鹿时,不知是何人踩中了地上的枯枝,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在这静谧的丛林里,这道清脆的声响显得格外的清晰,也是让那头正在觅食的野鹿一惊。

听到这声音后,刘誉心头一惊,暗道不好。同时,刘誉又见自己等人离那野鹿不过三十步的距离,便迅速的取下自己所带的弓箭。稍后,刘誉便张弓引箭,瞄准那颇为疑惑,正看向自己一行人的健硕野鹿。随着左手轻轻一放,箭矢离弦而去,飞向那稍稍愣神的野鹿。

“嗖!”

“嗖!”

“嗖!”

在刘誉张弓搭箭的同时,公孙龙及刘晔二人也是迅速反应过来,引弓朝那野鹿射去。

三支箭矢借着弦势飞出,发出一阵破空轻响,在空中留下几道长长的箭影。与此同时,那稍稍愣神的也是野鹿也是立马反应了过了。野鹿双腿用力朝地上猛地一蹬,借力凌空一跃,便飞过了一丈距离,待落地后,又迅速的逃离而去。在野鹿逃跑的同时,三支飞驰的箭矢也正向它射去。其中两支箭矢,因野鹿逃窜未能命中目标,而另一支箭矢,则是狠狠的命中了野鹿的后臀。

被命中后臀后,野鹿出一道凄厉的惨叫声,随即便振作精神,开始疯狂逃窜。后臀被射中,野鹿的速度居然也没有降下多少,只见其一瘸一拐的蹿入密林,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一连串的脚印和殷红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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