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制胜,文化致远。从诞生伊始,阳光保险的创始人张维功先生就将创业的基因转化为构建阳光文化大厦的基石,并将它融入了每个阳光人的血脉之中。因此,阳光保险一出世,即以黑马般优美的姿势和速度奔跑,呈现给行业和社会鲜明而独具特色的品位和风范。弹指4年间,独特的阳光文化不但已经成为阳光保险发展的DNA,而且也已经成为行业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首届中国保险文化与品牌创新论坛暨第三届中国保险创新大奖”主办方的颁奖词
梦想中的阳光保险与现实的新问题
从阳光保险创立至今的5年时间里,快速发展可以说是其一个非常显著的特征。
从创业初期的9个人,到2010年初从业人员超过6万人;
从不到100万元的创业资金,到2009年底超过50亿元的实有资本;
从2005年成立,首年保费不到亿元,到2010年保费收入将超过200亿元,这一年,它将迈入中国企业500强;
从首年承担的保险责任166.1亿元,到2010年累计承担保险责任近20万亿元,累计上缴税金25亿元……
这些数字的背后,是张维功领导的管理层的先见之明。换言之,这是一个被预制的大公司。
如果说张维功辞去中国保监会广东监管局党委书记、局长一职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深思熟虑的决定的话,那是因为最初他和整个创业团队想要的就是创办一家大型保险公司。如今,这张蓝图在被不断地变成现实。
阳光保险要做一家什么样的保险公司?部分答案可以在中国加入世贸组织谈判代表龙永图对于成熟市场经济的国家中保险业地位的表述里去寻找。事实上,在这些国家中,保险业的社会地位非常明确。一方面,因为整个社会中个人负责的观念深入人心,作为社会人的个人与作为法人的雇主之间由明确的契约决定收入和福利,因此整个保险业是社会的组成部分。通过经营社会中普遍存在的风险,保险业从社会成员手中获得大量的现金。与此同时,保险业还是社会的一个重要专业化投资主体,它不介入产业经营,但却可以对很多产业进行投资。从投资中获得回报,进而回报社会成员,赢得公司利润。正如对于整个成熟市场经济国家的社会有着深入研究的管理学大师彼得·德鲁克所言,企业的最终目标,就是成为社会的有效器官。当中央政府开放产业的发令枪响,保险业新生的市场主体就此展开了一场名叫市场竞争的赛跑。终点就是成为社会的有效器官,正如我们很多人都知道的那样,提到个人计算机,我们想到的是联想、戴尔和惠普,提到日化用品,消费者的脑海里出现的是宝洁、联合利华。这些出现在消费者脑海里的公司形象,就是竞争的目标。
作为一家志在长远的公司,阳光保险最终想在社会中赢得这样一个地位。而以保险业在成熟市场经济国家中的构成来看,它将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器官。为了赢取这样的地位,张维功和阳光保险的原始团队必须构建一家大型公司,同时还必须设法在市场最初的残酷竞争中生存下来。
梦想中的阳光保险,就是在成熟的中国市场经济中成为一个有效的社会器官。张维功和他的同事们也许无法非常准确和具体地描绘关于未来的蓝图,但直觉告诉他们,他们要尽快长大。
“一家有品质和实力的公司,就像一个非常有知识、有修养、有层次、有内涵的积极向上而又身体健康的人,我们就是要把阳光保险打造成这样一家公司。”
借纪念中国共产党建党84周年之际,张维功发表了《我们的今天和明天》的主题讲话。他不但讲述了阳光保险筹备组建过程,而且对阳光保险的愿景、定位以及阳光文化的成长路径进行了详尽的描述。选择党的生日前夕,发表主题鲜明的演讲,意味深长。“从中我们不但可以发现张维功对文化建设在公司发展中的历史定位,还可以想象到他的追求与抱负。”中国保险学会会长罗忠敏说。
84年来,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由一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旧中国,建设成为一个强大的社会主义新中国;特别是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中国共产党以其极大的魄力推动了举世瞩目的改革,现在的中国已经不是二三十年前的中国,在960万平方千米的土地上,处处充满着生机和希望,全体中国人正在积极参与到民族复兴的伟大事业中来。在今天这个日子,我们很好地回顾过去,特别是回顾半年来的筹备工作,可以更好地展望光辉灿烂的明天。
当然,张维功还绘声绘色地描述了阳光保险的美好未来:
第一步,用3年左右的时间,着力打造中国最优秀的、最具成长能力的新兴保险公司。在此期间,基本完成分支机构的铺设,尽早申报和设立寿险公司、中介公司,建立和扩大在保险市场的知名度、美誉度和影响力。
第二步,用7~10年左右的时间,打造中国最好的保险公司。在此期间,公司将完成组建保险集团及公司上市的工作,使公司内涵价值得到显著提升,培养和提升公司的核心竞争能力,形成在业内优势明显、社会认知度高、具有竞争力的阳光保险品牌。
第三步,用10~15年左右的时间,打造国内一流的保险金融集团。在此期间,公司以保险业为核心,进一步延伸服务领域和经营地域,成立资产管理公司,适时开办银行、证券、信托业务,在海外市场开设分支机构,把阳光品牌向国际市场延伸,建设国内一流、国际上有影响力的保险金融集团。
第四步,在公司成立20年左右的时期,打造国际一流的保险金融集团。在此期间,公司将通过国际化的管理团队、具有凝聚力的企业文化、成熟的风险管理、优良的产品、服务及市场能力,不断整合市场资源,进一步巩固公司在国内市场的竞争地位,扩大公司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把公司打造成国际一流的保险金融集团。他还颇为豪迈地展望:
从能力上,要实现四个最。即最强的技术力量、最好的服务水平、最强的市场能力和最高的赢利能力;从风格上,要办成一家开放、规范、和谐、有鲜明个性特征的保险公司。开放就是显示阳光的一种进步、一种胸怀,要海纳百川、兼容并蓄,要学习与接受、创新与开发。规范的重要标志是科学严谨、诚信和执行,这与我们的文化一脉相承。和谐的标准是员工团结、部门协调、上下顺畅、环节流畅、融入社会。鲜明的个性特征要体现在阳光独特的文化上。
笔者之所以不厌其烦地引用这一段内部讲话,在于这段话使笔者不禁想起《孙正义,打造铁一般的成功》(出自《南方周末》)中的一段文字。2000年的孙正义已先后向互联网投资了25亿美元,并已经收回了30亿??元的资金,且他创办的Soft bank Corp.(软银集团)旗下共有21家上市公司,软银集团持有的未兑现股票共价值230亿美元:1981年,孙正义以1000万日元注册了Softbank,直译过来就是“软件库”。
公司成立的早晨,他搬了一个装苹果的箱子,站上去--孙正义个子很矮,以记者的感觉,大约不会高过1.6米--对两名雇员发表演讲:“5年内销售规模达到100亿日元。10年内达到500亿日元。要使公司发展成为几兆亿日元,几万人规模的公司。”
两个雇员听得张大了嘴,不久,他们都辞职了。
张维功的演讲能力非常富有感染力,据说他在江苏任职时到某公司“作报告”,30分钟内竟然响起48次情不自禁的掌声。但是,张维功描述的梦想能否实现、在什么时候实现呢?有些刚刚迈进筹备组大门不久的员工,或许如孙正义旗下的那两名雇员一样,“听得张大了嘴”。
怀疑的目光从来不缺乏。但无论如何,张维功带领他的团队正式出发了。
现实却并不乐观。
2004年保险业开始全面开放之后,保险公司都开始了扩张。在高速扩张的背后,风险与压力也悄然而至,出现了“一年起步、两年做大、三年亏损”的“三年怪圈”现象。
这无疑是短视公司的做法。
其规律是这样的:新兴保险公司在进入市场之后,第一年为了迅速打开市场,往往只重规模不重效益,捡到篮里就是菜,承揽大量质量不高的业务,致使泥沙俱下,优劣参半。这样公司规模做大了,也能够利用保费和赔款的时间差维持正常经营,但其中却隐藏了大量的潜在风险;所谓差业务,是出险频率比较高而导致保险公司赔付较多的业务。
第二年,它们乘势而上,快速增长,用高增长消化第一年的劣质业务所带来的后遗症,此时,如果继续采用第一年的业务政策,不及时调整业务结构,尽管规模迅速扩大,但风险的雪球也越滚越大。
到了第三年,由于保险额基数增大,收取的保费已经不能弥补前期劣质业务所带来的理赔要求,而前两年劣质业务爆发出了大量赔款,于是就出现巨额亏损,陷入“三年怪圈”危机。
第四年,公司不可避免地进行业务结构刚性调整,强行刹车硬着陆,导致人员的波动和经营上的大起大落,从而进一步加剧矛盾的恶化。
如果新公司在第二年没有足够的增长速度,“三年怪圈”现象甚至在第二年就会发生。其实对老公司而言,同样难以逃出这一怪圈,如果该公司处于业务高速增长时期,不注意在做大过程中优化业务结构,也会陷入“三年怪圈”,出现保费收入快速增长而核算结果亏损的现象。因此,无论是新机构从无到有发展,还是老机构业务规模从小迅速到大的过程中,保险公司都必须正确面对“亏损怪圈”。
怪圈的背后,是保险业在开放后的历史过程中的缩影。由于开放前国有公司对这个领域的垄断性经营使得市体主体竞争不充分,进而使这个复杂的管理行业专业人才奇缺,造成管理粗放,公司官僚化,毫无亏损的后顾之忧,重收不重支、管理松散、泡沫经营、恶性循环,这些无疑是保险公司“三年怪圈”发生的前提。
加入世贸组织之后,中国保险业根据承诺结束过渡期,率先在金融领域实现全面对外开放。在此期间,保监会为做强国内产业,迅速核发了相当一批保险公司牌照,截至2010年,被允许进行经营的各种形式主体的保险公司共达120多家。
“三年怪圈”的出现,正是行业放开初期各种力量杀入并展开激烈竞争时的市场特征。由于保险业涉及巨大的现金流和广泛的社会效应,这种竞争状态给监管层带来了很大压力。这也再一次证明,有严格限定的开放,在相当程度上是有先见之明的。在一定意义上,这种开放后的现状,证明了金融业的复杂性。金融是产业之母,只有当产业资本充裕到相当程度,社会分工细化之后,金融业才会出现社会需求。而保险作为金融业的一个细分行业,也必须在市场发育到相当程度、广泛的市场需求出现的时候,才有开放的可能。
短视的公司行为当然与阳光保险无关,但市场竞争却给这家新生的公司带来了巨大的竞争压力。一方面,市场上出现连续的杀价争夺份额的现象,另一方面,人才的奇缺给志在长远的保险公司出了一道严厉的考题,产业要求公司永续经营,那么永续经营的前提是什么?前景又是什么?
这正是阳光保险作为一个新生的市场主体要回答的问题。
文化DNA
在整个中国的产业版图上,保险业的全面开放是非常晚的。正是因为晚,决定了竞争的残酷和监管的严厉,同时,保险业在成熟的市场经济国家的地位决定了这个产业对于资本来说有着极大的诱惑力。这也决定了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竞争从一开始就将是全方位的,而且是立体的。所有在先发产业里用过的手段,都将在保险业里出现,而出于社会稳定的考虑,监管将如影随形。
作为曾经的保险业从业者和监管者,张维功和阳光保险的原始团队清楚地了解这一点。所谓预制的大公司,事实上是他们对于整个阳光保险在未来竞争中的地位和发展路径,有了周详的考虑,文化成为这个宏伟而周密的计划中最核心的内容。
先发产业的竞争经历对张维功和阳光保险原始团队的启发,促使他们对公司信念进行思考。更重要的是,张维功及其原始团队的创业经历本身就凝聚了原始的文化精神。
张维功和他的团队面对最初的巨大创业压力,没有退却更没有放弃,而是不断地探索新的希望;其中历经8个多月的艰辛,没有办公桌、没有经费来源,也没有工资收入,更没有人告诉你未来在哪里、何时会有结果,有的只是在别人看来微薄的希望、坚定的信心以及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毅力。
也许,只有这种经历,才能够让他们更深刻地理解冰心老人的那句小诗:“成功的花,人们只惊慕她现时的明艳!然而当初她的芽儿,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遍了牺牲的血雨。”
但正是这种敢于挑战、坚忍不拔的文化,为阳光保险未来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或许如此,张维功将其创业初期重新选择投资方的决定总结为“敢于挑战”,把半年多的坚持描述为“坚忍不拔”,并把这两个词汇归纳为“阳光保险的原始文化”。
所以阳光保险的内部员工说:“阳光文化其实从创业初始就开始积淀了。”
什么是文化?“一千种书籍里,有一千种关于企业文化的说法。”这个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之所以被阳光保险早期的创业者们奉为圭臬,是因为他们对企业文化有着自己的理解。一位阳光保险的员工甚至用中国近代史上国共之争的结果,来描述企业文化的作用。
近代史上的国共之争,中国共产党从一个力量弱小无援的组织起步,最后战胜拥有绝对优势的国民党的这一段历史,确实构成了一个历史的奇迹。在先发产业中,这个奇迹被很多企业组织奉为微观经济竞争中的宝典。阳光保险的创业者们认为,抛开所有可见的对比,内心中强大的信念,是支撑着一个组织从弱小走向强大的核心。正是这种信念,使得国共之争中作为弱小一方的中国共产党,最后赢得了胜利。
由此理解阳光保险的早期创业者为什么会花费3个多月的时间来构筑企业文化体系,就容易多了。在未知的竞争中,他们要先创造一种信念。在从零起步的公司运营中,他们要用这种信念去聚合人--对于保险业来说,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业务模式相对确定,公司资产大同小异。竞争中的差异性,将主要集中在人的差异性上。因此用明确的文化理念来聚合人,用人的差异性在竞争中取得核心优势,是这家到现在也只能称作年轻公司在竞争起步点取得优势之后,在未来更为残酷的竞争中可以凭借的最重要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