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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首杀

以前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一直宅在家里,惬意的享受每一个清晨,可是为了生存,必须面对快节奏的生活,更要出去工作,社交。现在,末日来了,终于有了大把的时间可以宅在家里。然而,这并不快乐。从末日来临的第一个晚上,就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白天提心吊胆,晚上更是有一点儿响动,便会坐起来。就算睡着,也会在夜里突然惊醒!这么下去,神经衰弱是肯定的了。但是随着谷二独自一人的时间越来越长,突然发现,已经好久没开口说过话了!不知道救援何时会来,一个月,两个月或是半年,一年?甚至更久……这让谷二想起了狼孩儿的故事。

在1920年,在印度加尔各答东北的一个名叫米德纳波尔的小城,人们常见到一种“神秘的生物”出没于附近森林中,往往是一到晚上,就有两个用四肢走路的“像人的怪物”尾随在三只大狼后面。后来人们打死了大狼,在狼窝里终于发现这两个“怪物”,原来是两个裸体的女孩。其中大的年约七八岁,小的约两岁。这两个小女孩被送到米德纳波尔的孤儿院去抚养,后来还给她们取了名字,大的叫卡玛拉,小的叫阿玛拉。到了第二年阿玛拉死了,而卡玛拉一直活到1929年。这就是曾经轰动一时的“狼孩”一事。

据美国《自然史》杂志1976年4月号刊登的一篇书评说,“狼孩”的发现者、孤儿院的主持人辛格在他所写的《狼孩和野人》一书中,详细地记载了他和妻子一起如何努力把这两个像狼的女孩转化为人的经过。

据研究,七八岁的卡玛拉刚被发现时,她只懂得一般6个月婴儿所懂得的事,花了很大气力都不能使她很快地适应人类的生活方式,2年后才会直立,6年后才艰难地学会独立行走,但快跑时还得四肢并用。直到死也未能真正学会讲话:4年内只学会6个词,听懂几句简单的话,7年时才学会45个词并勉强地学几句话。在最后的3年中,卡玛拉终于学会在晚上睡觉,她也怕黑暗了。很不幸,就在她开始朝人的生活习性迈进时,她死去了。

虽然谷二相信,人类一定在某处还在与行尸做着战斗,并努力救援幸存的人类。但是,这个时间是多久?排除食物问题,或许,等到自己安然无恙的等到救援时,也会像卡玛拉一样,无法与人交流,甚至已经忘记了人类的语言!

脱离社会,便会逐渐被社会抛弃!为了上述事情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谷二想到了一样东西——收音机。谷二真为自己之前的愚蠢感到悲哀,脱离了网络,竟然忘记了还有收音机可以得到外界信息!以前都是依靠手机,电脑,现在需要收音机时,才发现,原来关键时刻,被自己所摒弃的收音机,才是真正的救命稻草!不过,家里没有。看来,还是需要再出去一趟。楼下的小便利店应该不会有了,可谷二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

X先生不知不觉间又溜达回谷二家的楼门口了,谷二决定再用一次调虎离山。这次寻找收音机,或许该顺便带回一些餐具。

小区外的小便利店里果然没有。但是,在北面,距这里三百米的福来超市,肯定会有。可是,这三百米,在平时最大的难处就是要过一条车水马龙的马路,现在,虽然这马路上已经没有车在跑了,可这五百米却可能有更加危险的东西在等待着自己!站在便利店门口台阶上,可以清楚的看到路上的情况。大部分行尸都被枪声向北引走了,可是超市内肯定会有像x先生和后院那几只一样的行尸,被困在其中!谷二觉得在自己还没有实力杀死行尸之前,还是不要冒险过去了。另外,光有武器,对于天生胆小的谷二并不够,也许应该制作一些防具,这样肯定更能增加自己去面对行尸的勇气。

回到家,翻出了床底下的过期杂志。谷二想起看过的好莱坞电影《僵尸世界大战》里,布拉德?皮特曾用杂志,做成护手。做了两个护手,一边两本全铜版纸的杂志,用透明胶粘成一个筒。有些沉,但还可以接受。谷二是汗手,为了防止因为激动导致出汗手滑,翻出了大学踢球时守门用的守门员手套。又找了一套相对较厚的棉袄。谷二决定拿X先生试试,“对不起了X先生,相信你也是希望我这么做的,今天我就将你解脱出来!”

吃过午饭,用水洗了吧脸,使自己更清醒一些。戴着手套,给自己套了四套衣服,谷二便提着长矛来到楼下。X先生还在楼角那边,需要吸引X先生的注意力,楼角靠自己这边有一个垃圾桶,谷二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子,由于紧张,几次都没能打在垃圾桶上,平复了下心情,重新瞄准,这次终于打在垃圾桶上了!垃圾桶是铁的,石子打在上面声音有点大,X先生一下就被吸引了过来,他也立刻发现了谷二,喉咙里一边发出“吼吼”的声音,一边像谷二扑来。此时他俩的距离大概有四五十米,这段路对于正常人,也就几步,可是对于行尸,就要长了一些。因为有了小便利店里的经历,并且也做好了准备,所以这次谷二并没有那么慌张,手中紧紧的斜握着长矛,努力将矛尖对着X先生那苍白的脸。嘶吼着逼上来的X先生死死的盯着谷二,那一刻,仿佛X先生脸上的表情不是麻木的面无表情,而是狰狞的笑着,冲着谷二这鲜美的血肉发出笑容!谷二用力把左手横在下巴位置,弓着后背,然后全神贯注的盯着毛尖与X先生脸脑袋之间,全身的肌肉的绷紧了,当谷二甚至能看到X先生脸上的斑点时,右手用力向前刺出长矛……

“去死吧!”

就像以往谷二在脑海无数次里演练的那样,长矛被他闪电般的伸出,尖刀部分的大部分都深深的插进了X先生的眼眶中!轻松拿到一血的喜悦还没涌上来,正当谷二想将长矛拔出时,却听到另一声嘶吼从X先生背后传来!随着X先生的尸体跪倒在地,露出了后面另一只行尸!谷二知道,这是广场上五只中最靠近拐角处的那只行尸。可是此时,长矛还陷在X先生的眼眶中,没有拔出来,谷二顿时慌了手脚,本能的想抛下长矛,转身跑回楼里!但是,这只行尸来的显然比他想象的要快的多。可能它是紧随着X先生过来的,刚才注意力又都在X先生身上,身后这只却突然逼近了!

跑已经来不及了,行尸的手已经划拉到谷二的脸前,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向他咬来,谷二本能的抬起左手,并向后收回右手,长矛因为这一次收手被带了出来,但是由于太长了,另一头杵在了地上。这时行尸咬在了谷二左手的杂志上,力量很大的咬合力,瞬间便感觉到胳膊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这是一股几乎就要把谷二的小臂骨头咬碎的力量!来不及多想,谷二只能顺势将长矛尽力向上刺出,可惜由于角度不够,只是刺入了这只行尸防卫虚弱的左侧肋部。但这一击,行尸仅仅向后退了一步,咬着谷二左臂的嘴都没有松开!之前在军队向行尸进攻时,谷二就知道,要想杀死行尸必须捣毁它的大脑,别无他法!但是,当谷二想抽出来,以再次刺击时,长矛却卡在行尸的肋骨中,无法拔出,行尸的力量很大,谷二已经感觉向后支撑身体的右腿即将吃不住劲儿,身体也逐渐向后倒去!行尸的两只手抓着谷二的肩膀力量很大,肩胛骨都要被捏碎了!

终于还是支撑不住,被行尸扑倒了下去。倒地时脑袋被地面磕了一下,险些昏厥过去,谷二本能的继续横着左臂,右手也从长矛上脱离了。此时脑子里想的全是“我要被吃掉了,马上就要被吃掉了!”。但是这时,或许是因为求生的欲望,激发了自己的潜能,挥起右手,狠命的向行尸的脑袋上砸去!一下,两下,三下……终于,感觉左臂一松,行尸被谷二从身上砸开!我连忙蹦了起来,一脚踩在行尸脖子处,抓住矛杆,用力的转动长矛,一下就将长矛拔出,对着行尸的眼眶,狠狠的刺了下去!

虚脱,长矛刺入行尸眼眶后,浑身所有力气都像被抽出了一般,摊到在地上,躺在地上,谷二向拐角处望去,还好没有第三只行尸过来!这时,只要再有一只行尸过来,都会轻而易举的吃掉他。

过了很久,谷二才积攒了一些力气,扶着长矛,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原计划里,杀掉X先生后,谷二会将他拖到花坛旁,等找到铁锹后将他埋起来。但是现在,谷二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只能让X先生和他的小弟,在这门口继续躺着,明天再行处理。

打开手臂上的杂志,发现只差四页,就要咬穿了!也就是说,如果这一下要是咬在身上,估计马上会被撕下一块儿血肉去!

回到家后,脱掉所有衣服,散落在地上也无力去收拾,抖了开被子,钻到被窝里,闭上眼睛便睡过去了,晚饭也没起来吃!这是末日以来,谷二睡的最好的一夜,没有做梦,没有半夜惊醒,就这么一直睡到第二天天光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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