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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戴睿在得到一间自己的工作室和几名下属后,他的工作效率大大的提高。他把整个项目进行了细化,然后合理地分配到每名下属身上。整个小团队在他的组织下运行的非常高效。各项推进十分迅速。大约只用了半个来月,项目就进入到了计算机模拟阶段。在这个阶段需要他大量提取岩层爆破装置的各项参数。特别是核心参数。而在这些核心参数中,戴睿确信,肯定会有涉及“球型物体”的各种数据。他必须利用好这次机会,完成他的真正使命----情报窃取。

戴睿把“出手”时间选择在了一个公休日。他要利用这天部门人少,可以没有干扰地进入公司电脑数据库系统,彻查关于“球型物体”的所有相关信息。然后通过自己的分析,得出他想要得结果。

戴睿卯足了劲,他要雪耻上次的失败。用一次成功来捍卫自己在自己心目中的高大形象。同时兑现自己和梁局的交易。

戴睿在进入电脑系统前,他仔细地回忆了下上次进入资料库的过程。再次意识到那的确是一次蛮干。对于这次他要重新设计进入的路径。他思考了会儿,决定直接从现在他负责的项目开始切入。这样即使留下痕迹,他也有推脱的余地。当然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他很自信自己有能力做到这一点。

戴睿启动电脑,打开任务栏。任务栏上显示:请输入项目名称及代码。

戴睿输入:岩层爆破装置。代码:3867

屏幕显示:此项目正在进行重大技改。如需要提供技术支持,请输入你的身份代码。

戴睿犹豫了下。因为跨出了这一步,就意味着进入了系统核心区。公司的核心机密都会藏身于此。当然,这一切并非唾手可得。必须进行一番人机大战才能取得。

片刻后,戴睿果断地输入了自己的身份代码:006832

此时屏幕上显示:你的身份符合进入条件,请输入你需要何种技术支持。

戴睿这次没有犹豫,既然决心一下,就必须义无反顾。瞻前顾后是成功的大忌。他再次果断地输入:爆破弹的所有规格型号。

屏幕上立即出现了几十种此类件的规格型号。

戴睿开始从中栅选。不多时一种外观球型的爆破单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把这种型号的爆破弹单独选了出来。并要求电脑显示此款弹的详细信息。

这是屏幕显示:球型爆破弹属于高级保密敏感件。请输入相应的安全代码。如果代码丢失,可输入专属别称。

戴睿一时陷入困境。要破译安全代码这需要很长时间。而且这很容易会被发现。怎么办?戴睿想了想,唯一的办法只能去试试破解它的专属别称了。

那么这种球型爆破弹的专属别称会是什么呢?电脑为什么此时会出现两个同权的选项?是圈套、陷阱?还是为照顾某个不善记住数字的重要人物?对了,戴睿联想到,胡总向来记不住电话号码。他对没有逻辑对应关系的事物非常迟钝。多出的那个选项肯定是专门为他设置的。

好了,就沿着胡总往下想。如果我是胡总,我会怎么给球型爆破弹起别称呢?

戴睿仔细回忆着朱洁交给他的那张球型物体图片。他依稀记得里面有只可爱的熊猫。对了,别称应该会与“熊猫”有关。如果我是胡总,我会不会叫它“熊猫球”呢。

戴睿在别称栏上输入:熊猫球。三个字。

果然不出所料,系统默认了。相关球型爆破弹所有信息资料一览无余地显示在屏幕上:爆炸当量,杀伤半径、起爆方式、内置芯片、程序格式、指令接受与处理方式,等等。

戴睿用他的眼睛对所有信息做了一次全面扫描。再经过大脑实时的分析,结论在他结束扫描的同时出来了:这种“熊猫球”的确是一种高效拦截弹。它的工作原理并不是直接用弹体去撞击来袭体,而是根据地面指令,引爆自己来实现拦截目的。如果说一颗这样的拦截弹还不足以拦截袭体的话,那么如果将它们连成一串,再在正确的引导和指令下依次引爆,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可以说任何一枚飞向目标的来袭体,都会遇到一条亲吻它的火舌。让它有来无回,葬生火海。

戴睿对这位同行的想象力深感敬佩。他有一种想和对方拥抱的冲动。当然,这事可以慢慢来。需要他马上做的是迅速把结果送到该送的人手上。他知道对方已等不及了。

戴睿在销毁了所有痕迹后退出了系统。

回到公寓后,又立即将球星拦截弹的工作原理、内部结构、等核心信息整理成图文材料,放置好。他要找机会亲手把它交给他的下线。

虽然此时戴睿和朱洁身处同一家公司,但要碰面也不是件随随便便的事情。首先,在公司他俩 没有直接的工作关系。个人公开关系连一般同事都谈不上。另外,他俩都清楚,林云峰以对他们实施了全面的监控。自己在明处,他在暗处。任何不符合常规的举动都有可能被他察觉出些什么。面对这种局面,戴睿放弃了像上次那样在员工餐厅碰面的机会。他要选择一个公司以外的场合碰面,把材料交给她。

经过一整夜的设计规划,戴睿决定,第二天的碰面以一种邂逅的方式来实现。

从倚天公司到戴睿回公寓的路上,有一家书报亭。这是戴睿经常光顾的地方。也是朱洁下班回家的必经之地。邂逅地点就选此处。

第二天,戴睿算好时间,把车停靠在书报亭的一颗大樟树下。前后张望了一下,没发现异常,便下了车。来到书报亭,装出买报的样子,边翻阅边等待着她的到来。

果然,没出两分钟,朱洁愣着头向他走了过来。戴睿很自然地和她打上了招呼。“朱小姐,下班回家呵。”

朱洁习惯走路低着头。可能是因为需要想的事太多。突然听到有人跟自己打招呼,便抬头一看,是他。她知道肯定有很重要的事要与自己交待。于是,她也很自然地应了声:“噢,是你呀,买报?”

“不。我看看这期的《环球时尚》上架了没。一般都会在这几天上架。”戴睿边说边看了看她的身后。一切正常,没人跟踪。

朱洁:“你很喜欢这份杂志?”

朱洁其实很清楚对方喜欢这份杂志。这是周峰先前告诉她的。所以有了上次在员工餐厅的那一幕。现在她问这句话,目的是引导对方继续。

“是的。不知为什么,今天还没到。”

戴睿说这话时眼睛是看着对方的。朱洁感到很不适应。她不知道下句该说什么好。就这样,两人无语好长时间,很尴尬。毕竟是新手。没办法,没有过渡了,只好强行切入了。

“朱小姐,我能送你回家吗?我的车就在前面。”戴睿道。

朱洁没有点头,也没有应答。原因很简单,女生比男生更需要某种尊严。欣然接受那她算什么?

不过看得出她还是同意了。只不过这种同意是出于某种工作需要。

戴睿走到车旁,打开车门,朱洁坐到了副驾的位置上。

戴睿启动了车子。朱洁上下打量了下车子,觉得有些奇怪,问道:“中奖了?开上跑车啦。”

戴睿边驾驶,边笑着应道:“中奖算什么。公司刚给我配发的。前段时间提升我做项目主任。这车是对我工作成绩的奖赏。”

这话让朱洁不由地转而上下打量起对方。说道:“不错噢。没看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

说完,朱洁朝对方使了个眼色。戴睿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说道:“放心,车上没有窃听器。我已经检查过了。”

朱洁:“这么肯定?”

戴睿:“我是谁。这玩意能躲得过我。”

朱洁转过脸,看着前方说道:“这么说来,他们已经撤销了对你的监控?你已经得到了他们的充分信任?”

戴睿摇了摇头,说道:“这倒不一定。可能是提升我突然。没来得及装吧。反正没那么简单。我总觉得背后有人在帮我。不会是梁局他们又安插进什么重要人物吧?”

说完,戴睿从衣袋里掏出一份资料交给朱洁。

戴睿:“这是关于‘熊猫弹力球’详细资料。昨天下午刚搞到手的。里面还有我的一些分析、判断。这次可以完全确认了。”

朱洁接过资料,显得非常兴奋。自己参与的行动任务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她看了看后,迅速将其放入自己的包内。说道:“太好了。梁局他们都有点等不及了。这次费了不少劲吧?辛苦了。”

戴睿轻笑了声,显得有些得意,说道:“有结果,辛苦点不算什么。谁让我两都是干这个的。看你没日没夜地苦苦等着我,我的心……很难过。”

得意中的戴睿,说起话来带着那么点轻飘,暧昧。可能会有些女孩喜欢这种暧昧。但朱洁不是。她甚至很反感。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忍住了不满。她带着点故作地回应道:“我代表梁局他们对你付出的辛劳表示感谢。”

戴睿根本没听出对方对自己的不满,说道:“没有必要那么多人。有你一个我就足够了。”

车子开过一岔路口后,道路便宽直起来。戴睿的话也相应地变得更为直白。如果说他对李妍说的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是出于自我表现,那么他对朱洁所说的这些话则多少带着点真情表白加自我张扬。而朱洁呢?可以说这种表白加张扬在她眼里统统始终是种挑逗。她的性格是很不能容忍这种挑逗的。

戴睿:“知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个什么梦吗?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梦见在我的户口本上竟有你的名字。”

这话让朱洁不得不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开车少说话。”心里却骂了句:“不说话你会死啊。”

对方的语气还是没让戴睿明白过来。还以为对方真地关心自己。要不,大家怎么会说,这个时候的男人智商最低。

戴睿沿着暧昧路线越走越远。他继续说道:“朱洁,我在想,如果按照我们目前这种关系频繁接触肯定不合适。就像今天我来找你交接情报,太费周折了。很容易出问题,你看是不是可以这样,我们就以男女间谈情说爱的方式来接触,这样一来可以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有利于我们工作的开展。你看怎样?”

这种话对于朱洁来说简直是在无理取闹。甚至她可以把它理解为:对方想利用它为下一步无耻行径作铺垫。于是她回应道:“我看不怎么样。”

戴睿当然没意识到对方的真实想法,还以为自己没把话说明白。于是他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把我俩的关系伪装成恋人。不是真的。”

而这次朱洁的回答让戴睿完全没有料到。他终于知道自己碰壁了。

朱洁:“那就更不怎么样了。你以为你们男人这点心思我会不知道,整天想占女人的便宜。只是苦于找不到理由。给你们那么点机会,就想超水平发挥。天底下十个男人九个色。”

戴睿:“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是剩下的那个。”

谁知戴睿的这个回答竟中了对方设的圈套。朱洁冷笑一声,说道:“我还没把话说玩呢,十个男人九个色,剩下那个特别色。是你自己争着要当剩下那个哦。不是我强迫你的呵。”

这下让戴睿有些哭笑不得了,他猛拍了一下方向盘,说道:“我的上帝,你就给我作个证,自从出娘胎,除了我妈,我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啊。”

朱洁再次冷笑道:“这也不能证明,你的内心是纯洁的。相反,正因为如此,你更想变本加厉地去使自己肮脏的欲望得到满足。”

此时,戴睿终于从麻木中觉醒。他觉察到对方对自己的厌恶。他开始辩解。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辩解。他说道:“对,对,你说得对。但即使我一看到你,内心就充满了邪念,为了工作,我们还是要以某种方式接触,甚至相处吧?你说下次我们用哪种方式见面?让我想,我是想不出来了。”

两人的争吵不可避免地发生了。“用什么方式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办法。”朱洁回应道。

戴睿这时也有点失控,大声说道:“我提醒你,我是你的上线。你的一切得听从我的安排。”

朱洁:“臭美。我有自己的领导。但绝对不是你。停车,我到了。”

戴睿看了看路标,问道:“你家住动物园?”

朱洁:“不用你管。”

戴睿把车停稳。朱洁打开车门,气呼呼地下了车。戴睿装出很绅士的模样,说道:“不要忘了,替我向你妈问好。”

朱洁毫不理会,重重地关上车门。戴睿不由骂了句:“一只疯猫。”

不想,这句话被对方听到了,朱洁转身回来,敲了敲车窗。戴睿只好放下车窗玻璃。朱洁放下脸问道:“你刚才说了句什么?”

戴睿楞了一下,应道:“我,我说,不要忘了,也替我向你爸问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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