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姐姐不爱你,原来你的心是这么的狠,这么的无情!”齐天朔摇头,他虽知道齐天磊的为人阴鸷,可是,说到底,他们都是兄弟,他还以为齐天磊的心还存在着那么一点兄弟情义。原来一切都是他妄想,原来早在十八年前,自己已经成为了他的仇人,兄弟情份早在十八年前已经恩断义绝了。
“你说什么?月儿不爱我?”齐天朔的话马上刺痛了齐天磊的神经。的确,近一年来,上官月儿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完全没了半点的情分。
“难道不是吗?”齐天朔挑衅,完全漠视了齐天磊眼中的愤怒,“你自私,你无情,你根本就是冷血的!你只会把一切的责任推却给别人。当初对我母妃是如此,对二哥是如此,对我是如此,对姐姐也是如此。你仅仅为了空远大师的一句话,就毫不留恋的把她赐婚予我,你让姐姐如何爱你?的确,我没能护得姐姐周全,没能给她幸福。那么你呢?高高在上如你,你又给了姐姐什么?你又给了她什么?”齐天朔也怒了,脖子青筋毕露。
“齐天朔!”齐天磊被齐天朔抢白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竟然语塞了。语塞之极,他再次忍不住对齐天朔挥拳相向,而齐天朔这次也没再忍让。
“砰!砰!砰!”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拳的,厮打在了一起,完全没有了君臣的避讳。吓得众人急得大喊。
“皇上!”
“睿王爷!”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
可是两个疯了的男人,就两个斗红了眼的疯牛,完全漠视了众人的劝阻,由简单的拳打脚踢逐渐上升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武功过招,大有你死我话的架势,由室内打出了厅外,掌风击起了地上的萧萧落叶纷纷连这尘土一起滚了起来……
“太后驾到!”正当众人又惊又急又无奈之际,忽然又听到了一尖声的宣告。
话音刚落,只见太后一脸焦虑的跨步进来了。
“太后娘娘吉祥,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跪拜行礼,但是半空中的两个疯了的男人却完全无视了太后的驾到。
“你们两兄弟给哀家停手!停手!”太后顾不上喊众人起身,兀自仰头冲着半空中的两个疯子大喊。原来,她也是刚刚接到了消息,说上官月儿因调查公孙启明一案,被夜帝击落了悬崖,生死未卜。而更让她震惊的是,齐天磊气势冲冲的去了睿王府。她心里一惊,害怕两兄弟见面,仇恨分外眼红。果不其然,她才到,已经看到两兄弟在半空中斗得你死我活了,大有之前耶律昊天和耶律昊泽之间的争斗之势,她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见齐天磊和齐天朔对自己的喊话充耳不闻,完全疯了。太后不禁又惊又急又怒,转头,向跟在其身后的众大内高手命令:“去!把皇上和睿王爷给哀家拉开!”
“是!”众大内高手哪敢有半分迟疑,纷纷施展轻功向齐天磊和齐天朔飞去,可是――
“哎呦――”
“啪嗒!”“啪嗒!”
才刚近两人的身边,众大内高手便纷纷被齐天磊和齐天朔凌厉浑厚的掌风击落。绝顶高手过招,岂容人近身,人岂能近身?
众人看着众大内高手纷纷如自由落体的坠落,不由的一怔,接着一震。原来,不但齐天朔是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齐天磊也是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武功超群的两人,在当今武林,可是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这震撼了在场的某一双深邃的眼睛。
“难道就没有人有办法将这两个人分开吗?”太后急红了眼,目光扫视着众人。
众人拧眉,为难。眼看两个人斗得要两败俱伤了,忽然,唐骥急中生智,大喊。
“大家快看,睿王妃――”
话音刚落,半空中的两个人果真停了手,循声望去。千钧一刻,众大内高手联合唐骥等人赶紧把齐天磊和齐天朔拉开――
“唐骥!”
“唐骥!”
猛然,两个被糊弄的男人,朝唐骥射出了杀人的目光。
“啪!”
“啪!”
两记响亮的耳光闪过,只见太后气急,指着齐天磊和齐天朔的鼻子大声教训。
“你们瞧瞧,你们两兄弟现在成什么样子了?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在这里斗的你死我活?你们也不怕天下人耻笑?不怕丢了列祖列宗的脸?”
“月儿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姐姐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几乎是异口同声,齐天磊和齐天说脱口而出反驳。两人一怔,相视一瞪。
“月儿是朕爱的女人!”
“姐姐是朔儿的娘子!”
又是几乎异口同声,好果断有力的辩驳,可是,两人还是一怔,接着一震,原来,两个人竟然还有心意相通的时候,但可惜的是,一个女人却不能分两半。
“无论说什么,她始终是一个女人!”太后对两兄弟对上官月儿的爱意之深不觉的震惊,但是,震惊之余,她还是顾全的皇室的面子,顾全着齐家的江山,“世上的女人很多,但是做兄弟的只有今生没有来世。你们为了一个女人争斗,就是不对,就是不值得!尤其是你,皇上,有心思你就放在江山社稷上,放在你激将出世的孩儿身上。上官月儿,那只是一个名字,一个符号,她已经成为过去了!你们两兄弟给哀家记住,她从今以后将不再存在!而你们,还得生活,你们都得给哀家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打理齐家的江山。”太后怒斥。
齐天磊闻言,起伏激烈的胸脯才渐渐的平息。
可是,齐天朔的眼神却变得更幽然,他苦笑,摇头。
“失去了姐姐,即便给我整个江山又有何意义?”
“齐天朔!”闻言,太后又怒又急,要知道齐天磊在场,他这话可是大逆不道的话。可是,齐天朔已经完全无视了齐天磊的存在了。即便现在齐天磊将他砍头,他也会笑而待之,甚至还欢喜,因为那样,他就可以追随上官月儿上穷碧落下黄泉了。
果真,齐天磊闻言,脸色勃然大怒。
“好啊,齐天朔,原来你对朕早又逆反之心。那就休怪朕无情了!”齐天磊早就憋了一口气了,现在正好有借口处置齐天朔了。只见他转头一喊,“来人啊,替朕将这逆贼给抓了,听候发落!”
“皇上!”话音刚落,太后急了,赶紧抓住了齐天磊的胳膊,求情,“皇上,他可是你弟弟啊,你怎可如此无情?”
“弟弟?哼!”齐天磊冷哼,拂袖,两眼簇着的全是对齐天朔的未消恨意,“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还身负欺君之罪,竟然对朕装傻充愣了十几年!朕若容他,以后谁还能目有纲法。来人哪――”
“你敢?”忽然,太后往齐天朔身前一站,张开了手,把齐天朔护在了身后,“若你要抓朔儿,那么请皇上从哀家尸体踩过去!”
“你――”齐天磊气结,怒瞪着太后。而太后也回瞪着齐天磊,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太后的确是偏心,她自小就偏爱齐天朔这个乖巧伶俐的孩子,不但因为他聪明,更因为他宅心仁厚。齐天朔小的时候,连蚂蚁都不会踩死一只,对受伤的小狗小猫都是悉心照料的。当她知道齐天朔恢复了常智的时候,她可真是比任何人都要兴奋。因为她盼望着齐天朔能为天逸国的治理贡献力量,或者自私的说一下,她甚至想齐天朔能替代齐天磊,成为天逸国的国君。
“行!朕不抓他!可是――”最后,齐天磊还是让步了,毕竟,太后就是太后,他这做儿臣的还是得买她的面子,“可是,三天后,你,必须给朕赶赴东北边境战场杀敌护国,将功赎罪。否则,立斩决!”齐天磊冷冷的下令,然后,转身拂袖离去……
“朔儿――”看着齐天磊冷冷离去的背影,太后泪已潸然。
可是,齐天朔却无动于衷,脑海里,全是上官月儿,心里直呼唤:姐姐,姐姐,你在哪里?在哪里?
而此刻,另一个时空,又一缕灵魂在飘荡着……
痛!好痛!
上官月儿只觉得全身都好痛,痛得她的眼泪直掉。
“朔儿――朔儿――”上官月儿痛苦的摇着头,耳边却想起了一阵吵杂。
“月儿醒了!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上官月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见眼前模糊的人影渐渐清晰……
“呀!这是哪里?”上官月儿一看,不得了了,原来她发现自己身处在21世纪的某个医院病房里,而她的窗前正站满了她的同事和朋友。
“凌月,你感觉怎么样?还认得我是谁吗?”好友兼闺蜜小楚紧张的盯着上官月儿。
“凌月?呀!我已经回来了?”上官月儿一惊,睡意全无,猛然想要坐起来,但是,身上的伤却让她重重的重新倒了回去,“我怎么了?”上官月儿糊涂,困惑。
“凌月,你别乱动。你被龙卷风卷了起来,摔伤了!”小楚拧眉,一脸的担心,“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三天三夜?”上官月儿又是一惊,那么之前的“天逸国”的际遇全都是梦幻?不可能,不可能的。上官月儿慌乱无措的摇着头,眼神空洞,沮丧,伤痛,心猛烈的抽痛着,让她精神顿时陷入了混沌。
没等她想明白,医生已经来了,上官月儿在木然的状态下接受这一切机械的检查。她完全不知道医生说了什么,只是撇见了床前的同事好友都松了一口气,笑了起来。但是,她的心却拧成了一团,她听到有那么一个真真切切的声音在呼唤着她:姐姐――姐姐――
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凌月便坚持出了院。她太痛苦了,每天她都做着同样的一个梦――自己掉入了万丈悬崖;每天她的脑海里都闪现着同样的一张脸――齐天朔的脸;每天她都感觉到了灼灼的真切心痛――来自于对天逸国的牵念。她必须马上出去,查找一切的真相。
可是,该从何处找寻真相呢?凌月一点思绪都没有。每天都到那事发的地点杵着发呆上半天,吓得身边的同事亲友纷纷的抽空陪着她,怕的是她得了什么创伤后遗症,神志不清。
这天一些同事亲友又相约到了她家里陪她了。凌月的父母和哥哥都在加拿大,她一个人留在国内,一个人住。
凌月感激那么一大帮朋友关心着自己,可是,她的心就是拧着不开。
“来,我们来玩转瓶说真心话的游戏好不?”同事小勇见大家都紧张的注视着上官月儿,围绕着她的伤询问着一些压抑的问题,气氛未免有些尴尬,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