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那就是你在笙大陆的位置。和羽大陆上的陆飞凰一样,那也是你。我不知道你的简灵是如何让你接受这样的说法的,但我们告诉你的都是事实,就算难以接受,也只能如实相告。”
“您是说,影响里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也是我?”
“是。”
“怎么可能呢?陆飞凰的人生,那个女孩的人生,我的人生,师傅,我没法接受。”
“那么你是怎么接受你就是陆飞凰的。”
“慕羽,也就是您说的我的简灵告诉我,关于我和她魂魄……”
“好吧,那么最终你接受了,即使理解容易,相信很难。对吗?”
“是的,我用了几年时间,花费了好多力气要自己接受,应该算是成功了的。可是师傅,即使有这样的铺垫,我也没办法接受另一个人、另外一段人生仍然属于我的事实。”
“卓越,你只需要接受,从你踏上笙大陆起,那个你口中的另一个人就是你自己,那便足够了。你不需要接受从前那个人走过的人生,我明白,你有属于自己的过去。那些才是你认定的。”
“……”
“那些影响,是我能告诉你的全部,还有许多秘密,等待你自己去探索。本来若是玉简完整,你的简灵就能告诉你全部,可惜如今它残缺,想必你也知道,简灵的记忆也不完全。”
“所以和陆飞凰就是我一样,那个女孩,因为同样的理由,也是我?”
“是,也不是。在羽大陆上的说法是魂魄的聚合,而笙大陆上,却是魔法元素的凝聚。”
“好吧,我尽量。”
“卓越,知道为什么我从不叫你飞凰,因为在笙大陆,你的名字,就是卓越。我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不是巧合。”
“……”
“如你刚才所见,笙大陆崇拜剑与魔法。和羽大陆上的武者一样,因为体质的原因、固定空间内元素容量恒定的原因,战气的聚集和元素的吸引都不容易,许多人在羽大陆或许能成为不错的武者,在笙大陆却很可能只是废材。你所在的卓尔家族,是笙大陆上传承了许久的魔法世家,家族世居的紫澜帝国,你的祖辈、直到你父亲,都是紫澜的肱骨之臣。你是你父亲的长女,有两个亲哥哥。你父亲除了你母亲外,有两位夫人,她们为你父亲育有两女一子。你母亲已失踪多年,原因不明。你在影像中看到的那些蒙面的白衣人,还有在秘密深谷中的宏伟宫殿,都是你母亲传承于你的。”
“师傅,你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吧?”卓越下意识地猜测着,云霄虽不蒙面,却总也一身白衣,以她看来,这样神秘的出处,不是其中的人,怎么也不会清楚其中之事的。
“不错,我是圣殿中人,至于其他,待你去往笙大陆养好伤,正式接掌圣殿后,自会知晓。”
“伤?”
“不错,现在的笙大陆上,并没有卓越,由于你的接近,还有你最后看到的,她因炼制七彩琉璃扇无度、耗尽心神,已经消失。你到了那儿,首先要做的,便是融合,不止意识、还有身体。笙大陆和羽大陆不同,那儿从来只有一个卓越,只有你、只是你。所谓的伤,不是你的,是你的简灵的。待你清醒后,无论是修习战气,或是练习魔法,能量都会转入玉简内,助他复原。当然,有在羽大陆累积下的实力,你在他恢复之前,对外可以是真正的战士。内力转化,这些本就是共通的。不过就算在羽大陆上你已无敌手,到了笙大陆顶多是四阶七星极战士的水平,极战士之后的五行战士是个分水岭,成为五行战士需要将战气融入空间寻找元素,以增加战气的威力,许多人优秀的极战士由于无法领悟这一点,平白蹉跎的岁月。金木水火土五行战士之后,是空间战师、时间战师以及极战师。在笙大陆,极战师已是极致的存在,只有皇家学院的院长维特大人有幸突破屏障,成为极战师。”
“只有一位?这就是高低位面间的差别吗?”
“是的,不过卓越,若是你想要成为极战师,不是不可能的。”
“我?!”
“圣殿的传承超越了大陆上任何国家、任何家族,极战师在世人眼中是极致,在圣殿主人眼中,却是可以挑战的存在。不过眼下你还有许多难关要过,这些留待以后吧。”
“深谷?圣殿……师傅,我觉得我回家的日子遥遥无期啊……”
“待你完全拥有了位面钥匙,便指日可待了。孩子,这些日子好好巩固你的内力,我会教你些魔法基础,方便你在融合后尽快进入状况,练习魔法。”
“只能这样了,呵呵,师傅你别笑话我,最近是有点儿惆怅……”
“瞧你那样儿,别装了别装了,我送你到宿舍去。”
……
“等等,师傅。那些影像……到了最后,为什么我觉得和我不像?”
“你是觉得和你前世的记忆不同吧?”
“呃、是的。”
“嗯,没错,那才是真正的你,否则怎能算重生呢?吸纳了天地灵气的你,只会越来越美。小丫头,这也算是个福利吧?”
“是倒是,虽然不太像,但明显是我的模样,就是更有仙气的样子。”
“走吧走吧,等你回了水蓝星,也会长成这么仙气的样子。”
“……”卓越黑线中。
“诶,师傅,再等等!”
“好吧,这次一定要一次性问完。”
“是!欸……师傅,羽笙大陆本就在同一平面内,怎的成了两个位面,差距还如此之大?”
“呼,这也算是个点子上的问题,原谅你了。本来是两个位面,后来位面钥匙破裂,位面屏障没了约束,逐渐破漏稀薄,恰巧两个位面在那时由于引力原因趋于平行,所以造成了两个大陆双方肉眼可见对面大陆,却是没有力量、无法涉足。渐渐地,才有了那些丛林海洋间隔,才有了羽笙大陆之名。也不过是个名头罢了,两个大陆的人,谁也奈何不得谁。”
“好吧,师傅,咱们可以走了。”
“你确定?真的没问题了?”
“我确定,师傅。嘿嘿……”
……
原路返回,还是由云霄携着到了传送阵待他们来的地方,沧海老头儿早已在那等候.
“卓越,我这身份不方便送你过去,你跟着沧海。”
“沧海,好好照顾我徒弟。”
“是,院长。小楼已打扫干净,该准备的准备妥当。您放心。”
“你办事,我放心。沧海,辛苦了。”
……
弯弯绕绕地路没走多久,卓越便跟着沧海停在了一座明显高于周围宿舍的小楼前。
“卓小姐,这儿是专供院长的学生居住的,已经有百年没有主人了。”
“沧海先生,这……”
“院长猜想你会拒绝,已经提前吩咐我老头儿,他说,这儿没有门禁,还设有专门的密室,对你修习有帮助。为了以后顺利些,不要推辞。”
“好吧,谢谢您。沧海先生,您也是这儿的老师吧?”
“小姑娘好眼力,老头儿我在这儿教魔药制作。”
“呀!沧海先生,那你也教教我吧怎么样?”
“这可使不得,你可是院长的学生,他自会将该学的悉数传授。当然,若是有什么疑难的地方,院长又不得空,老头儿我乐意效劳。”
“沧海先生抱歉,是我唐突了。那多谢您了,您先去忙吧,我自个儿摸索看看就好。”
“那好,你四处看看便早些休息吧。和你一块来的,都安排在隔壁的一到五号宿舍里。”
“沧海先生,我送您。”
……
小楼其实不高,三层,只是在这个宿舍区一片两层楼高的地域里显得鹤立鸡群。卓越由一楼慢慢转至三楼,大致熟悉了楼内布局,才洗簌了一番出门去找唐飞云几个。
照着门牌上标记的名字,卓越在三号楼前停了下来。
等唐飞云将她引进了门后,卓越才确定,这学院却是允许男女混居的。或许是云霄的安排,唐飞云、柳寒霜、杨野鸣以及史霖涛、史霖君五人分在了三号楼。互相打了招呼后,除了史霖涛脸上没什么表情之外,其余几人皆是一脸微笑,显然,对于未来学院生活的期待打消了一路过来的劳累。
和他们聊了会,随意地说了些有的没的。又交代唐飞云好好练剑,也硬要史霖涛答应两人一道配合。一块儿用了晚饭后,卓越才离开了。
日月双剑本就是一对,剑法虽然独立,却也能配合。慕羽说过,两剑持有者若能磨合,威力无穷。唐飞云和史霖涛性格一冷一热,处事也是一静一动,若能交好……卓越很期待。
在天悬学院的半个月里,卓越无暇都忙着与尚不稳定的内力抗衡,云霄又用老方法在她脑瓜子里传送了许多等待她开发的知识。她不愿用如法炮制,暴乱丛林中因为内力不够扎实而经受的痛苦给了她教训。自以为牢靠并不是真的牢靠,有些方法好用,但她因为抹不平的急切而进行的修习,不足以帮助她应对所有未知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