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整个儿王府除了秦修以外所有人都对秦齐绝望了,他才是绝世纨绔顶级败家子儿,吃喝嫖赌好色成性,才二十岁的年纪有七八个侍妾还不算那些通房的丫鬟。如果哪一天找他有事找不到,可以任选赌场和妓院,必然能找到这个败家王爷。
虽然秦齐也封了王爷,理应另辟府邸居住,可玉太妃对他很不放心一直没有放他出府,说是谋到了合适的正妃就允他出府,但所谓的合适还不都是玉太妃说了算。
秦齐也乐的清闲,自己另辟府邸开支来源就是个大问题。他没有官职也不善经商,自己没有任何产业还不如鸿硕亲王府府外事务总管初八有钱呢,况且那么多房妾侍辐射出来就是一大堆的奴仆,搬出来全都喝西北风吗?索性,他也就赖在了鸿硕亲王府,反正有人养活惹事有人帮着遮掩,这样的日子他乐不得。
见初八眼里也不是没有他这个王爷,还是记得谁是主子谁才是是王府的奴才,孺子可教的赞赏了初八几句之后,便问初八要一间高档雅间。****也知道这个爷得罪不起,所以盯着初八看,恶人就得恶人治,还非八爷不成呢!
初八假咳了两声呵斥了****一句,“刚才小爷我不是说过了吗,赶出去一间说咱宣王到了,什么大盘儿鸡屎都占着好地儿呢,不知轻重!”
****赶紧应下,心想八爷你可真是会使唤人啊,今儿来的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爷啊,好歹皇帝有规定皇子不得入烟花之地流连,所以恐怕这来的人里面也就宣王秦齐最大,让谁滚出去腾地儿都不敢有说辞,况且宣王本来名声就不怎么地。
不多会儿,在****的努力下还真就让出了一间雅间,但是位置却并不怎么好,秦齐不耐烦的皱皱眉,很不满意的说道,“堂堂八爷,就是这样伺候自家主子的吗!”
初八冷笑一下,鬼才是你奴才呢,“对不住了王爷,今儿来的人虽然个个没您大,但是真纠结起来惊动了王爷和玉太妃可就对您不利了。难保有人不会恶人先告状把您诋毁一段,我看还真犯不上。回头您没看清楚的,我挨个儿给您送房里慢慢欣赏不好吗?”
初八这又吓唬又给福利的,秦齐也不是不明这其中利害关系的人,啧啧两声,“不愧是坊间传颂的八爷啊,生意经一套一套的,罢了,将就吧。”
好容易把这难伺候的小祖宗安稳下来,老鸨和****才行了礼下楼去阻止花魁大赛了。
被这么一折腾,就比原来定好的时间晚了一会儿,好歹这些人都买初八八爷的面子没有闹腾起来。
台上缓步走上来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枚红色的裙摆旖旎摆动掀起第一阵惊艳的呼声。这是去年的花魁娘子妗妗,现在是作为本届花魁大赛的主持人站上台来。在主持人这个名词刚刚从初八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惊倒了一片文人墨客的,他们自问创造不出这么贴切的名词,却被胸无点墨的初八八爷一语道破。
花魁娘子拿着一个初八设计的扩音器,虽然有些影响观众们看到那张绝美的脸庞但平添一份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人们不禁感慨,连去年的花魁娘子都知道适时放出来再赚一笔不愧是人送外号摇钱树的八爷。
妗妗娇声嗲气的开始说规则,本届的花魁娘子大赛分为三轮,第一轮比乐器,抽签决定两人一组车轮战淘汰制从三十二个里面选出八个,第二轮比舞蹈,还是抽签决定两人一组淘汰赛决出前四,第三轮自由发挥,有什么绝活儿都亮出来就行,在场所有观众都是评委每人只能选一个最喜欢的花魁娘子,而原来的评委一票顶十票,算出最后得分决定名次。
其实本届花魁娘子大赛进入前四就算成功了,初八说前四都叫花魁娘子,不过第一名就叫领衔花魁娘子。谁也不知道她这些奇怪的词儿哪来的,八成是自创的,反正她总有说辞,还在张贴告示的时候在最下方备注了一行小字:所有解释权均归嫣红阁所有。
其实就是告诉大家,我初八八爷说谁是谁就是,我说是什么规矩就是什么规矩谁也不许造次捣乱。当然,在这个年代还没有上升了这么高的法律意识,还是有很多人不知道这行小字是用来干啥的,难道是觉得写不满红纸不好看用来做花边儿的么?
妗妗最后用非常没底气的两个字将这么声势浩大的花魁娘子大赛宣布了开幕,“开始~”
娓娓之音丝毫没有气势,但却莫名俘获了很多生意机会,在场有好多人已经抢先预订了妗妗的“座上宾”的位置,万一没有如愿得到新进的妓子,那就得抢先预订以往最抢手的一个。
第一轮比乐器,琴瑟埙笙琵琶竹萧样样齐全,都加起来可以组成一个古典乐团了,经过几轮的海选之后,乐器比赛上已经没有那种会蹂躏耳膜的选手了,评委们是初八在资深嫖客中选的,现在都坐在正台下认真的对台上的参赛者打分评断。
经过几番比拼,第一轮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八个女子各有特色,娇羞的微微低着头,大胆浪荡的直接往人群里飞眼儿。
初八和叶络隔桌而坐,叶络只喝茶水很认真的听演奏,初八哪儿跟耗子盗洞似的全是带壳儿的零食生生给美妙的音乐里混响了些噪音。叶络也无所谓,可以真的当做出了老鼠自动屏蔽了初八发出来的嘈杂,独自欣赏流畅的音乐和各具美丽的女子。
乐器比赛也结束了,初八也吃累了,仰歪着翘着二郎腿儿,“哎呀,真是不知道能听出个啥好坏来,我感觉都差不多,反正比弹棉花好听多了。”
叶络笑笑没说什么,叶络身后的丰努却很赞同的点点头,想不到他处处和初八八字不合在附庸风雅上却可以达到惊人的一致。初九满头黑线,不好意思看向叶络,感觉周围是无数细小的针孔对着他,难受极了,虽然他和初八感情好,但是在有些事情上面真是不敢恭维,就看这一地坚果壳子吧,就足够他哀叹好几年了。
第二轮比舞蹈,初八之所以还没睡着又不再记挂着吃,是因为急于研究别人的三维,然后对照一下自己的看是不是如初九所说营养不良确实发育的不好。当然了,初九也没真的看过她长大以后的身材是什么样,唯一不小心看的那次,两人才八岁,结果初九一直记到现在,老是说她搓衣板似的总让他没法把她当女人来看。
“哇,这个有没有36C?哇,这个有38D哎!哇塞!这个有没有F罩杯?!人还没出来胸都快到台子中间了哎!”初八念叨一堆初九和丰努听的懂的数字两人皱眉只顾得顺着她指指点点看台上,只有叶络淡淡转头瞟了一眼初八的胸部皱了皱眉头摇摇头,继续看向台子上。
初八用余光发现了叶络的一系列不屑加鄙视,当然了,别人未必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在初八看来百分之百是这样滴,很想发作又不好发作,毕竟现在她是男的。
初八看着叶络侧脸,张张嘴巴咽咽口水终是什么都没说再次把注意力投入到台上。叶络的嘴角弧度微微增加转瞬恢复正常。两人依旧看着台上,不过这次叶络竟然很能跟上她的思维,这也让初九震惊不已。这么多年,他一直跟不上她思路的,没想到神医会读心术,这么快就能跟上初八的话题了。
八选四,比刚才快了很多。只是这四人里,有一人是初八不愿意看到的—小桃红。她更希望她可以过正常女子的生活,在合适的年龄嫁人相夫教子平顺一生,正如老鸨季妈妈也是这样想的,可是造化弄人非人力能改变,或许她的出生就注定不能有平顺的一生。试想,哪个正经人家愿意娶一个妓女生的女儿,还根本不知道爹是哪位。
其他三个是杜鹃、黑牡丹和花容。
初八看到黑牡丹的时候认不出噗的一声喷了满地的茶,这黑牡丹真不愧于她的名号,老是一身黑纱连头上的装饰也都是黑银黑花,真不知道是来选花魁还是来吊丧的,也不知道前面那几个所谓的资深嫖客眼睛是瞎的还是心是瞎的,难道只为了与众不同图个新鲜?
可是要说黑牡丹成领衔花魁对她可有个大大的好处,那就是在赌坊赚翻了。嘿嘿,要不来个推波助澜如何,让赌本变得更雄厚。想到自己又能多一大摞银票初八笑的很猥亵,叶络却语气淡淡毫不客气的点破,这么毒舌还老是说的很精辟,“嗯,我看八成这黑牡丹要胜出。”
初八瞟了一眼顺势白了他一眼,“你不说话能当你是哑巴?”
叶络耸耸肩撇撇嘴,初八还是想上去大耳瓜子抽丫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哪天有空的,找人用麻袋套头拖到小胡同里揍一顿解气。这么想着,初八便呲牙跟叶络很和善的笑笑。
所谓和善是她自以为是,叶络却在里面读出了危险的阴谋气息,“为什么你不能把害人的心思藏得深点儿呢?”
初八噗一下今天第N次把茶喷出来。
“八爷,外面有人找您。”****的声音在帘子外面传来。
“谁这么不开眼这个时候来找小爷。”初八咕哝了一句。
“好像是婉姑娘。”
****的话音一落,初八今天第N+1次喷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