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离开大牢司徒蓝径直去了县衙,县令老爷还在睡午觉,没惊动他,司徒蓝用着自己的钦差官印再次查看了仵作的记录本。
果然没有项良的验尸报告。
赶回小屋内集合了大家,司徒蓝让武浩舟他们一同帮忙寻找项良下落。司徒蓝带着解书解琴在明,武浩舟杨一风杨小清在暗,明察暗访,寻找着项良的踪迹。
寻了三日,一无所获。
司徒蓝急,武浩舟便急;武浩舟急,杨小清更是着急。
第四日一大早天还没亮,杨小清就出发继续寻找项良。
出了凤凰东城大门,走上莫约一刻钟的时间,就能到一个山脚下的小村庄。杨小清到村口的时候天已经破晓了,而村里的农妇们都在村头的河边浣洗衣物,她下了木桥刚想上前去询问一翻,便听见农妇们小声的议论。
“……所以啊,你们说她今天还能洗衣做饭嘛!也是可怜了这林家大嫂,平白无故撞上不干净的东西,可不是要被勾去三魂七魄吗?”麻布衣的农妇说话至此,见杨小清过来,便闭了口,冲她礼貌一笑。
“大姐,村里最近有陌生人来过吗?可有住户名为项良的?”杨小清回报一笑,问道。
“并无陌生人来,村里都是几十年的老住户了,并无项良此人。”
“谢谢了。”杨小清失落叹一口气,转身准备回去,都怪自己早上来的太急,连项良的画像都忘了带来。
她一转身要走,河边的农妇们就憋不住炸开了锅,各个争先恐后问麻布衣农妇问题。
“这么说林家大嫂撞鬼了?”
“呸呸呸!”麻布衣农妇瞪那年轻的小媳妇一眼,嘴里骂道:“你莫要说这词,赶紧呸上三呸,小心它听见晚上就来找你。”
年轻的小媳妇一听手中的洗衣棍都吓掉了,赶紧呸起来。杨小清倒是来了兴趣,慢慢挪着步子偷听她们的谈话。
“曾家大姐前阵子不是也打折家大院门前过了,咋就没事呢?”
“这人和人的体质不一样,曾家大姐或许命里属阳,那东西不敢靠近,林家大嫂命里属阴,这东西可不就要找她嘛!”麻布衣农妇解释着,四周一片的信服声。
杨小清一听到折家大院,心里产生莫名的冲动。
“各位大姐。”杨小清耐不住性子了,转身冲农妇们作揖笑着。
“你怎么还没走。”年轻的小媳妇正好呸了个够,看到她回头没好气的问着。
“不瞒大家,在下祖上世代为云游道人,最恨那些妖魔鬼怪欺负善良百姓,这不,刚才听闻各位大姐说谈之事,便忍不住毛遂自荐,愿为各位大姐前去查看何方妖魔鬼怪竟然如此的大胆来迫害人。”
“原来是高人!”麻布衣农妇扔下手中的衣物,激动得迎上来:“高人啊,千万要替我们村把这脏东西给赶走啊,吓得大家人心惶惶夜半都不敢出门呐。”
“如此厉害?”杨小清故作严谨,皱眉思虑。
“可不是嘛,那折家大院本就荒废多年了,谁曾想折家出了血案,那里便夜夜传来怪声,还曾见到半夜点亮的烛灯。也是林家大嫂命里属阴,从菜园子回来走近道,打从折家大院门前经过,当时天色已晚,还没到大门口她就看见有人从大门那里呼一下就进去了,这可吓坏了她,回来就高烧不止,现在还下不了地呢!”
“哦?这折家大院可是凤凰城折家的房产?”
“正是,这是折家早年间的房子了,后来全家老小搬去了凤凰城,这里就荒废了,从无人进去过。”
“想必这是折家枉死之人无处可去,便来了此处。待在下先去会会,劝它离开。各位大姐还是不必跟着好,想它定是凶性的,怕伤了各位大姐就不好了。”
农妇们各个点着头,没一个人有好奇心要跟着杨小清去,而是为她指了道路,目送着她远去。
再说杨小清,她相信这世上没有鬼,而是有人装鬼。
利用村里人们的纯朴和对鬼怪的恐惧,这人制造闹鬼之象,不过是为了恐吓人们不敢靠近折家大院,从而自己能更加自如在折家大院生活,躲避外来的威胁。能想到来废弃的折家旧址躲藏,能想到用闹鬼使人们远离折家旧址,除了项良定不会有别人。而杨小清清楚记得司徒蓝与她说过的话,项良一定还在凤凰城四周,待躲过这段危险期再离开。希望自己还来得及,杨小清加快步子,来到了旧折家大院门前。
门前虽有两只小石狮子,但都落满了灰结满了蜘蛛网,大门上的锁被打开了,明显有人进出过,而此人的武功定是高深莫测,如此进出竟然连灰尘和蜘蛛网都没碰掉。
杨小清心一惊,一只信鸽由院内飞出,往林子里去了。
悄声无息用轻功跟在后头,杨小清随手捡起一颗石子掷向信鸽,信鸽立刻掉在了地上。
解下信鸽脚上的信筒,里面的纸条上仅写着两个字:“撤离。”
不好,项良要跑了。
将纸条收好,杨小清欲回折家大院,看见个孩子在林中寻着竹笋,她赶忙上前拉住孩子问道:“小朋友,可以帮姐姐个忙吗?”
孩子眨着单纯的双眼看着杨小清,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这个给你。”杨小清从袖中掏出些银子递给孩子:“去凤凰城里给小伙伴们买一点糖葫芦吃,顺便帮姐姐去找个哥哥好吗?”
孩子看见银子,又听杨小清说去凤凰城买糖葫芦,眼睛一亮,嘴里喊着:“好的好的。”
交待妥当了,杨小清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折家大院。推门而入,里面却已经空无一人。
一个旋身她上了房顶,很快就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扛着大包往凤凰城和临县的中线鹤来山去了。
想也不想,杨小清一展轻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