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凤韶一口茶喷了出来,“解释什么?再说一遍!”
冷清婉提了裙摆迈着小碎步施施然来到近前,亲密挽上他的手臂:“京都都乱套了,您还不知道吗?其实也不是圣上找您,福禄石这么好的东西能够普及圣上还不乐上天去?是白家非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个水落石出,圣上这才下令的。”
冷清婉讲的话还算有条理,但凤韶怎么就觉得脑子里的弦有点打结,怎么就听不懂?
“找出福禄石的是我们皇家学院,是王爷您。而大批量出售福禄原石的是白忆卿他们,您如实禀报,丞相要怪也只会怪白忆卿,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冷清婉柔声道。
凤韶久久不语,过了一会儿才放下茶碗,冷着脸吩咐冷清婉先一步回京,自己则骑马往福禄学院赶。
他赶去的时候福禄学院早已人去院空,连个守门的都不剩。
凤韶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又立即准备返回京都。
……
京都繁盛一如既往,国安民乐,一派繁荣景象。
只是寻常百姓哪里知道隐藏在平静水面下的波涛汹涌。
白家守灵满千日,软禁解除。可白家人却连松一口气的功夫都没有,现京都市面上不断涌现福禄石,随着数量的增长,价格越来越低,虽然福禄石短时间难以取代普通灵石,但那也是迟早的事。
福禄石的出现不是坏事,坏就坏在他白家每每都比人晚了一步。
白家大掌柜白容拿着清单到白翰面前报告:“老爷,京都有大半商铺都从各种渠道得到了福禄石,得来的渠道也各不相同,根源在哪里,无从查起。”
白翰冷笑:“福禄石都提炼出来了,你们才知道有这种东西存在。等你们去研究的时候,人家已经大批量供货。现在你们准备做什么?寻找福禄矿脉?”
白容被问得哑口无言,顿了顿,颔首道:“已经在查。”
“晚了!”墨迹还未干的清单被白翰甩至白容身上,“御法天的御侍座近两天就到,御法天会彻查矿脉。你只管想办法和现在供货的人搭上线,能买进越多越好,至少要保证价格不再往下落。”白翰慎重道,“只要现在能保住价格,日后御法天查到矿脉开采权自然有白家一份,到时候就不会这么被动。”
“只是……”白容低头踌躇。
“只是什么?”
“我已经联系了几位供货人,他们一听白家要,便一口咬死了说卖空了。可转天就会卖给别家。这、这分明是在挤兑我们白家。”白容叹气,“现如今只能从其他商铺高价买回来一些。”
白翰讶然:“那些人的身份可打听清楚了?”
“多半匿名,只有称号。有一个比较有名的……似是叫‘道长’。”
“道长?”白翰皱起眉。
“还有边陲宁家,听说主要联系人是宁家早些年离家的二小姐……
另有一些散户,只能通过上下线联系,他们不直接和商铺掌柜见面。这些都不足道,还有一位……”
白容凑近白翰,看了看四周,这才压低声音道:“听说丰和世家的大长老也在其中。”
“你是说……真正的幕后操纵者是丰和世家?”白翰翘起眉毛,“我白氏与丰和世家世代交好,又有姻亲关系,他们若得到消息,为何不告诉我们?莫不是……‘他’回来了?”
白翰自己提出来了,却又摇头否认:“他不可能回来!继续查!”
白容刚要告退,下人匆匆忙忙跑进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老、老爷有、有您的拜帖送来……是……是大、大小姐……”
“是谁?”白翰心头一凛,狠狠地将茶盏摔上桌子,“说清楚!”
“大、大小姐白忆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