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进的绝粮计,让凌孤城将计就计,演了一场戏给他看。
于是原本胸有成竹的攻城计划,现在变成挨揍的局面。
不断地有人从云梯上摔落下来,成群的死在城楼下。
别人都在蜂拥向前的时候,她不停的后退后退,远远离开被攻击的范围,这条命总算是保住了!
损兵折将的司马进无奈只好下令撤退。
她逃的非常的积极,但是宁军追赶了几十公里着实让她累了一会!
郑军被击退被追赶到离覃仓百公里外,而且一再后退。
覃仓没有断粮,那人点火的时候被人抓住,为了蒙蔽司马进,凌孤城演了一场戏。那晚全城的人搬柴火在城南点了一把热烈的篝火,之后紧闭城门,全城演戏!
挺聪明的,西门晓雨暗暗的赞,这人似乎现在看来有勇有谋!
只可怜这些人死的死伤的伤,十几万人只剩下半数,惨败!
她暗想你们这么能,还要她做毛个卧底,你们自个打就会赢不是!
遥望覃仓,可以想见此时城内欢庆的很,反观这里,简直一塌糊涂!
战事告急的奏章一道道的发回京都。
几天后使者来报,要司马进坚守岗位,郑皇武焦宏带领几十万大军要御驾亲征。
这是他北征路上的遇上的第一个程咬金,也是遇见的最大的敌手。
郑皇听说凌孤城的名字已经很久,早就想一决高下,现在正是个时候。
为了迎接他们的皇帝原先士气不振的这些人恢复了些精神,硬是挺起了背脊!
西门晓雨很难忘记第一次见这个骁勇善战的皇帝第一眼的情形。
那么壮阔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人,她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他!
七分刚毅三分柔和,威武不失优雅,那逼人的高贵和眉宇间的自信,让他卓尔不群。很帅,很赞,很有魅力,很威武……似乎能用在男人身上的形容词都能用在他的身上!
这才是男人,西门晓雨暗暗的感叹!
站在权利的最高点,又是这样的才貌双全,此人乃是极品!
郑军中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兵在默默的对他们的皇帝惊艳流口水,当大家都在为他的到来俯首行礼的时候,她却站在原地傻傻的,直到边上的人把她给拽到地上跪着。
干嘛拉她,人家看帅哥还没有看够呢!
动静虽小,武焦宏还是注意到了往他们的方向瞟了一眼!
肯定的他看到了一个娘娘腔,觉的这娘娘腔长的还不错,如此而已。
他玄色的披风在行走间带起一阵微风,轻轻摆动,随着他的脚步一路摆到了大营里。
她站起来却也看不见他的踪影了!
这种心情和追星挺像,大家都把目光过度的盯在一个人的身上,他的身上有无数的闪光点可以津津乐道,于是她也不能免俗的暗暗的多瞟上两眼,赞叹几句!
她发现身边的人都像吃了镇定剂一样,不悲观不失望了。
皇帝亲征,果然士气大振!
武焦宏在军帐里开大会!
她没有那种幸运能混进里面听上几句,试图接近又被守卫瞪了几眼给瞪回来。
娘的,有啥了不起的,还不就是那么点玩意,又不是什么导弹飞机的,有什么好听的!反正不久也就知道,这个有魄力的人第二天直接向凌孤城下战书,但是接不接战,是那一边的事情。
很明显对方不傻不会这么轻易答应决战的。
覃仓守兵只有十几万,而北征大军由武焦宏统领,足足有30余万。
这样被节节击退的郑军,现在又士气昂扬的前进了百十公里扎营。
势在必得的武焦宏似乎是已经下定了决心攻破宁国的这道大坎,在战书被搁置的时候,不愿意浪费时间,主动出击,发起了攻势。
第一战,明着他派一队去城门进攻,摇旗呐喊佯装声势,暗着却派了另一支队伍绕过五山攻击了覃仓东隅。
这一招声东击西让守城的凌孤城有些措手不及,幸好最终守住了东隅。
这只是武焦宏的第一步,迷惑了对方的视线。
于是覃仓城对各个通道的守卫都越加的严密,为防止再次被突然袭击。
西门晓雨不知道他的第二步是什么,但是从他指挥若定的态度看来,他出手肯定是又快又准的!
仅仅几天功夫,似乎情势已经扭转,一切都向着郑军有利的方向发展!
只不过西门晓雨没想到这个人挺无耻的,他的第二步竟然是在覃仓城的水源里面投毒。
说是毒也不是毒,而是瘟疫,她不在城里却也知道,里面的人相继得了天花。
这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病,从小注射了疫苗的她完全就不怕这东西,但是那些人就不一样,以为得了什么诅咒绝症,分外的恐慌!
熬过来也就罢了,熬不过来那就很可能丧命。
这种行为很卑鄙,为了一场战争的胜利,无所不用其极,他做的到西门晓雨有些看不过去。
当然她没有那么伟大的胸怀心系城内百姓什么的,她只是觉的这种病很恶心,一般还是不要蔓延开比较好!
她要是担心城内百姓什么的那是假的,她的人生信条里没有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这一条,她真担心的话——大概是担心凌孤城!
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会担心他!
打仗的时候死个将军死个都尉的是平常事情,死后会追封的,家属都有荣光。
但是他如果死了——她心里真不是滋味!
他死了她怎么办,找谁为她的终身负责呢!
他死了她的人生目标似乎就没有了!
这就是那种心理,这个人只有我能欺负,别人谁要是欺负他,看我不对付你!
这种是不是也是独占心理?
但是此刻她是无计可施的,她压根吃不准武焦宏的想法,所以既没有冒着丧命危险报信的胆量也没有情报。
等到和武焦宏结缔的燕国军队到达覃仓西部,整个覃仓城就陷入了包围圈。
西门晓雨再傻也看的出来,这场已经不是小规模战争,说不定就是关系到一个国家生死存亡的关键。
她像往常一样籍籍无名的在军营里跟着叫不上名字的人插科打诨,听他们讲家乡的老婆孩子,或者老母兄弟。
偶尔装装可怜说自己的身世有多可怜博取一下同情心,让自己在男人堆里好混一些。
不过今天这样的闲聊让她聊出武焦宏过几天就要进攻的事情。
现今的状况是四面围城,如果向皇帝要救兵的话,派使者到大部队到达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这十天半个月大概足够攻下覃仓城了吧!
于是她当甩手掌柜自在的心情,如今有些惶惶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