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君离墨便将黎洲的一个制造假币的钱庄给封锁了,端出了几十万的假币。而黎洲县令则被认定为凶手,关在牢中,黎洲百姓们无不为君离墨叫好,而随从的官员们对君离墨也不敢有一丝的轻视。
“还是逍逸王高明,就这般简单地将案子给破了。”、“是啊,多亏了逍逸王。”酒席上,官员们皆围在君离墨身边,夸赞着君离墨。
“哪里,多亏了各位的帮助,本王才得以破案。”君离墨温润地笑着。
“王爷谦虚了。”、“是啊,都是王爷的功劳,下官哪敢邀功半分。”
酒席结束后,官员们纷纷离开了,霎时,诺大的殿中只剩下君离墨一人。
君离墨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眸色微沉,假币案似乎就是这般结束了,而脏物也已找到,造假的钱庄也出现,这一切的证物指向的罪魁祸首黎洲县令曲靖达也已落网,但蹊跷的是无论他命人对曲靖达用什么酷刑,而曲靖达皆矢口否认,但所有的证据却皆指向他。
不过仔细想想,这般大的假币案又真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做得到的吗?先前他的影卫曾查到右相与假币案有牵扯,他才会接下这假币案,不过,而今查到的人与右相却无半分干系,这真是巧合?
不过,若这不是巧合那便是一个局,是右相对他布下的一个局。而今他破了假币案的消息已不胫而走,如此他只能就假币一案传书到京都。罢了,是巧合也好,局也罢,事到如今也只能赌一把了。
两日后,京都收到逍逸王已将假币一案破了的消息,百姓们听后皆夸赞逍逸王英明神武。
收到消息时君离殇正在未央宫用午膳,君离殇听到消息后依然神情淡漠,然水涟漪听到这个消息后,神色复杂。
假币一案虽看似简单,但实则复杂,毕竟能让如此多的假币在祥云国流通,那这幕后之人绝不简单,但君离墨查出的幕后之人却是黎洲一个小小的县令,况且制造假币的地方却只是一个小小的钱庄。事情如此蹊跷,连她这个局外人都察觉到了,君离墨怎会未察觉,然君离墨却还是如此行事,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多吃点。”君离殇将一块鲜嫩的鸡肉夹到水涟漪碗中。
“嗯。”水涟漪缓过神来,将那块鸡肉放入口中。
午膳后,君离殇便回了御书房,水涟漪命知画唤来了小安子。
少顷,在厅中,水涟漪看着小安子问道:“可听说了逍逸王破了假币案一事?”
“回娘娘,奴才已听闻。”小安子低头答话。
“有何看法?”水涟漪神情淡漠。
“这个······”小安子欲言又止,顿了一下道:“娘娘心中早有看法。”
水涟漪淡淡地看着小安子,良久,收回心神,“罢了,你自有分寸。”
小安子看着水涟漪静默不语。
“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随即,小安子离开了未央宫。
水涟漪静默地坐在凳子上,看向宫外的方向,神色幽深。
“娘娘荷香糕好了可要吃些?”知画将一盘荷香糕端进来,随即放在桌子上。
“嗯。”水涟漪随手拿起一块荷香糕,轻咬一口,随即唤道:“知画。”
“娘娘,奴婢在这。“知画轻声答道。
“小安子可还说些什么?”
“不曾说。”
“罢了。”水涟漪凝视着远方,将手中的荷香糕一口咬尽。
入夜,黎洲已被夜色包围,地牢中,曲靖达蜷缩在墙角,他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单衣,单衣已经被鲜血和泥土染成不辩原色,胸膛与手臂处的衣衫已破成一条条布,破旧的衣衫时不时传来丝丝血腥味。
曲靖达瑟瑟地蜷缩着,一动也不动,像是死了一般。突然,牢房中出现了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重,待脚步声停止时,曲靖达转过身,悄悄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前面的人,待看清眼前的人后,他猛地睁开双眼,挣扎着从地上爬上来。
“大人!”曲靖达不顾伤口的拉伤,扶着围栏,大声地唤着眼前之人。
黑衣人冰冷的看着曲靖达,静默不语。
曲靖达看到黑衣人没有说话,有些急了,便大喊道:“大人,你要救我啊,大人!”
黑衣人依旧未说话,随即,从身后拿出一把长刀,刀剑反射出的光打到曲靖达的脸上,黑衣人缓缓走向曲靖达。
“大人!大人!你这是?”曲靖达惊恐地往后退。
黑衣人步步逼近,神情愈发阴冷。
“不要啊!不要啊!”曲靖达惊恐地向后退,“他答应过我的,他不会杀我的!”
曲靖达推到离牢门最远的墙角,黑衣人走到了牢门前,看着曲靖达嘲讽笑道:“一颗棋子罢了,你以为主子会留你吗?”
语罢,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瓶粉末,猛地洒向曲靖达。曲靖达立马面色惨白,浑身抽搐,少顷,狠狠地摔在地上。
黑衣人看着倒下的曲靖达,目光幽冷,随即转身离去。
第二日,县令府中,君离墨面色阴沉,“什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