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离殇看着水涟漪的背影,念到:“看来,岭南王是该处理了。”
逍逸王府中,君离墨坐在主位上,神情冰冷,“媚蛊?”
“王爷?”坐在下方的左相似是疑惑地看着君离墨。
“居然下了媚蛊。”君离墨面色阴沉。
“王爷,听下官一言”左相司徒青允知道君离墨定是知道了他们给水涟洵下媚蛊一事。
“瞒着本王做事,当本王是瞎的吗?”君离墨将手中的杯子狠狠地摔在地上,杯子瞬间碎成了几瓣。
“可若不如此,岭南王才可跟我们合作啊。”司徒青允低头说道。
“合作,呵,为了合作就可以期满本王,行事不经过本王的同意,在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本王。”君离墨轻笑了一声,“还是说,左相你想自起一家,还是想取而代之呢?”
“王爷,下官惶恐。”左相将头低得更低了。
“现在知道惶恐,那早先干嘛去了,下媚蛊时又不惶恐。”君离墨狠狠地拽着左相的下巴,左相有些微微喘不过气了,脸顿时涨清了。
“王爷······听下官······解释。”
左相只觉喘不过气来,似乎下一秒就要窒息了。
“墨儿,快放开你舅舅,你怎能这样对他!”淑嘉太妃从进门大喊道。
“母妃。”君离墨唤了一声淑嘉太妃,随即放开握着左相下巴的手。
左相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淑嘉太妃连忙将左相扶到凳子上坐下,轻声问道:“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
“不要同离墨计较,他只是一时气愤才会如此。”淑嘉太妃拍着左相的背说道。
左相看了看面色冰冷的君离墨,又看了看淑嘉太妃,点了点头。
待左相走后,淑嘉太妃瞪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君离墨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对你舅舅,还有你刚才的样子有一点王爷的样子吗?”
君离墨静默不语。
淑嘉太妃更生气了,厉声道:“你舅舅那样做错了吗,他为的还不是你,还不是为了你的皇位,你怎能那样带他,为了一个女人就什么都不顾了吗?”
“为我?”君离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是为你吧。”
随即,君离墨离开了房间,徒留淑嘉太妃在房中。淑嘉太妃看着君离墨远去的背影,心中的想法更坚定了,水涟漪确是留不得。
君离墨来到园中,狠狠地用拳捶了一下墙,瞬间,墙上便出现了一个血印,他的神情愈发的冰冷。
左相回到府中,一个黑衣人瞬时单膝跪在他面前:“主子。”
“今日之事你看到了?”
“是。”黑衣人偷偷瞟了一眼左相,又问道:“那主子为何······”
“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左相神情冰冷。
“是,属下受教了。”
初十,岭南王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了京都,离京前,君离殇与水涟漪为他举行了盛大的践行宴。
百姓听闻,皆赞皇上与皇后娘娘重视至亲,厚爱岭南王。
两日后,岭南王一行人到达了矮岭村附近的山沟,那是正是正午,太阳极热。
“好热啊,快停下!本郡主要休息。”君温颖大喊道。
“温颖,怎么又要休息,方才不是才休息过吗?”岭南王看着君温颖慈爱地问道。
“父王,热死了,女儿都快受不了了,就休息一下嘛。”君温颖拉着岭南王的衣袖撒娇着。
岭南王掀开车帘,一股热气袭来,骄阳似火,他知道此番回岭南定不会简单,可是半分放松都不得。他看了看额头直冒汗的君温颖,说道:“温颖,前面有个村庄,等我们到了那再歇息可好?”
“不嘛,父王,女儿真的很热。”君温颖神情委屈,泪水像是快要溢出眼眶。
岭南王看着确是热得难受的君温颖,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吧,那就歇一下。”
“父王最好了。”君温颖灿烂一笑。
“你啊!”岭南王捏了一下君温颖的鼻子。
马车停下后,婢女们便将清水送到马车中,君温颖喝着冰凉的清水,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
君温颖觉得有些累了,便趴在马车中的茶几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君温颖觉得有人狠狠地碰了她的肩膀一下,她正想破口大骂,只听见岭南王着急说着:“温颖,快醒醒,出事了!”
“什么事?”君温颖立马清醒,望向窗外只见刀光剑影,地上满是断肢残骸,“啊!父王!”
君温颖害怕地抱着岭南王,大喊道。
“不怕,父王在这。”岭南王看着车外厮杀的人,面色凝重。
岭南王早知此番回岭南定不简单,而左相和君离墨他们也已暗中派人保护他们,只不过这也是有代价的,君离墨他们要岭南的稻米供应。如今,派来刺杀他们的人,不用猜便可知定是君离殇的人,他与君离殇三番较量,在水涟洵婚宴时还给水涟洵下媚蛊,如此君离殇怎会轻易放他回岭南,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君离殇有人,他岭南王也有。
岭南王看着外面逐渐落入下风的刺客,面上浮起阴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