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真是好雅兴啊,深夜还要出来也有一番。”南宫澈看着蒙面人,神情戏谑。
“若没有雅兴又怎么杀太子你呢。”蒙面人冲南宫澈挑衅一笑,随即举起手中的长剑刺向南宫澈。
蒙面人奋力前冲,剑尖离南宫澈越来越近,但南宫澈却没有丝毫躲闪。当剑快要碰到南宫澈时南宫澈微微侧身,同时伸出右手,刹那间南宫澈的的食指和中指夹着剑尖,纵使蒙面人再用力剑也没有偏动半分。
“凭这点本事还是杀不了本太子的。语罢南宫澈轻轻一弹,蒙面人的剑在空中打了个弯,刺向蒙面人。
蒙面人运功而起,在空中转了半圈才重新将剑拿起。随即蒙面人后脚瞪了一下横梁,转身又向南宫澈刺去。
南宫澈运功而起,从左边避开蒙面人的剑,蒙面人快速转头朝南宫澈的头部刺去,南宫澈迅速低头,瞬间剑尖穿过南宫澈的发带,三千发丝立马如瀑而下,飘散在空中。
南宫澈落地,随手将额前的发丝勾到脑后,接住从空中飘落下来的发带,神情轻佻,对着蒙面人说道:“你,惹到我了。”
瞬时,南宫澈手中的发带碎成红色碎片从指间滑落。
那南宫澈快步冲向蒙面人,随手一掌,蒙面人迅速转身,南宫澈乘胜追击对蒙面人又是一掌,蒙面人身子踉跄,随即跌落在桌旁。
南宫澈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得蒙面人,戏南宫澈戏谑道:“本来想同你玩一玩,但你太不知深浅了。”
语罢,南宫澈运功向蒙面人逼近,蒙面人看着越来越近的南宫澈,心里暗叫不好。当南宫澈快要到达他的面前时他猛地举起身旁的木凳,狠狠砸向南宫澈。
南宫澈迅速出掌用内力将木凳震飞到门外,随即发出一声巨响,木凳就这样在空中碎成木屑。
“感觉还行。”南宫澈在蒙面人的身上点了几点。
随后,蒙面人只觉有一股巨大的推力,一个踉跄便向后倒去,狠狠地摔到在地上,一口鲜红的血从口中喷出,随即一股腥味弥漫在口中。
“真是不经打。”南宫澈从怀中拿出一块绣有白梅的红色手帕轻轻擦拭着修长精致的手指。
“公主,你没事吧!”、“公主!”、“快抓刺客啊!”一行人听到响声后便立马赶往南宫倾的厢房。
等众人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一番景象,南宫倾还像先前那般裹着被子呆愣地靠在床边,地上却躺着一个蒙面人,蒙面人的鲜血从口中溢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衫,而南宫澈则悠然地站在桌子前,有条不紊地擦着修长的手指,慵懒至极。
见到这番景象,侍卫们都有些愣住了,侍卫头目回过神对南宫澈说道:“太子,这是?”
“如你们所见,有个蒙面人藏在皇妹的床后,本太子将他制服了。”南宫澈声音不咸不淡,像是在说一件平常的事一般。
“太子怎知公主的床后有刺客?”侍卫头目盯着南宫澈。
“看出来的。”南宫澈勾唇一笑。
“那太子既知公主床后有刺客,那为何还要讲属下赶出公主的厢房?”侍卫头目正声道。其实侍卫头目不喜南宫澈,因为他是大皇子的人。此次他同南宫澈同行,大皇子特别交代他抓住南宫澈的把柄,而奈何南宫澈做事都是滴水不漏,现今好不容易抓到个苗头他又怎会如此轻易地放过南宫澈。
经过这一番挑唆,其它侍卫皆觉得南宫澈这做法确为不适,竟未考虑南宫倾的安危。
“噢?这样说,如果你们在这刺客就会出来。”南宫澈将发丝勾到耳后,“那为何却查不出可疑之人?”
“······”其它侍卫听后皆不语,羞愧地低下头。
侍卫头目盯着南宫澈,脸色微沉,接着说道,“可太子方才这般做恐怕对公主的清誉不利。”
“噢?不利?是清誉重要还是性命重要?”南宫澈嘲讽一笑。
“这······”
“喷!”一声响声打断了侍卫头目的话。
随后,一阵烟雾从蒙面人那便飘过来,少顷烟雾消散,蒙面人已消失不见。侍卫们作势要追,南宫澈伸手将侍卫们拦住。
“太子意欲为何?”侍卫头目质疑地望向南宫澈。
“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引蛇出洞。”语罢,南宫澈转身走出了南宫倾的厢房。
南宫澈回到厢房中,拿出手帕,轻嗅着,轻喃道,“原来是‘见血封喉’。”
‘见血封喉’是一种至毒之药,人若是中了此毒无论是大活神仙都救不了。除此之外这毒还有一个特点,那便是这毒只能溶解在人的血液中,只要他人碰到那人的血液便会中毒。
所以说,今夜的刺杀只是一个幌子,蒙面人是利用南宫倾来接触他,而设套之人便是利用蒙面人来给他下毒,恐怕至今连蒙面人都不知道他中了见血封喉吧。
套是极好的,只是唯独算漏了一点,那便是十六岁那年他被刺中胸口,军中的大夫为了救他给他服了数种毒药,他早已是百毒不侵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