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夜,君离殇收到可靠消息岭南王与南宫澈会在欧阳家的茶楼交易,便带着水涟漪匆匆赶往茶楼。
水涟漪坐在包间里,轻酌着小茶素手时不时翻弄桌上的佛经。包间外偶尔传来些小二吆喝的声音,水涟漪只觉得从前听到这些声音倒也不稀罕,而如今却觉得这声音似乎添了点人气,或许只是因为在宫中难得听到这声音罢了。
“茶可好喝?”君离殇盯着若有所思的水涟漪。
“好。”水涟漪神情淡漠。
“那便命人带些回宫中。”
“罢了。”水涟漪抬眼望向远方,“宫中的也好。”
水涟漪心中惘然,茶虽好只是宫中早却没有茶楼中的氛围,她亦没有这般品茶的心情,带回宫中又用何用?
“嗯。”君离殇低头摆弄着指间的扳指,不知所想。
此时,另一个包间里,岭南王与南宫澈相对而坐。
“如此,那便如太子所言。”岭南王将空杯倒满酒。
“岭南王果然爽快。”南宫澈邪魅一笑。
“那就······”
“主子。”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岭南王面前打断了岭南王的话。
“何事?”岭南王眉间含怒。
黑衣人走近岭南王,附在岭南王的耳边小声说话。渐渐地岭南王神色微变,随即恢复正常。
南宫澈并不在意这一小插曲,只是依然在自娱自酌着。
良久,黑衣人离开,岭南王定了定神色,“太子,看来此事还待商议。”
“噢?”南宫澈似是惊讶地望向岭南王,“岭南王何出此言?”
“本王一向是爽快之人,亦觉太子也是如此,可谁知太子竟欺瞒本王。”岭南王定定地看着南宫澈。
“本太子如何期满岭南王?”南宫澈神色微怒。
“太子可有好好管管那二十万兵权?”
“何曾未管好?”
“管好?”岭南王嘲讽一笑,“太子难道不知如今邀星国的边境军已被邀星国大皇子接管了吗?”
“怎么会?”南宫澈手掌一抖,手中的酒杯立马跌落在地。
“呵,罢了,太子亦不过如此。”岭南王作势走出房门。
“岭南王,这其中定有误会,请听本太子一言。”南宫澈神色慌张,急忙拉住岭南王的衣袖。
岭南王瞧着此时如此慌张的南宫澈,竟觉得自己当初看走了眼,这南宫澈哪有往时的半分风采,随即厌恶地看着南宫澈,狠狠地将袖子从南宫的手中扯出来,随后大步走出包间。
“诶,岭南王稍等片刻!”南宫澈作势要追赶岭南王,“岭南王!”
待岭南王完全走出包间后,南宫澈慢步回到桌前,端起酒杯,神色清明,轻笑道,“该收网了。”
岭南王刚走到大厅,一个短小精悍的中年男子从门外跑进来,快速穿过他身边。
“让让!让开!”、“抓贼啦!”、“快让开!”一群官兵扒开人群,快速进入大厅中。
“快到各个厢房搜查,务必把贼人抓到!”官兵头目吩咐道。
随即官兵分成几路,火速冲进各个厢房。
“各位百姓,此贼人为滔天大盗,他偷取了无数财物,为保障日后各位的财物无失,望各位体谅我们一番。”官兵头目向着百姓说道。
百姓们听到官兵头目这么说纷纷让路,岭南王瞧着这些官兵心中划过一丝不安。
良久,官兵们将几个不起眼的箱子搬出来,官兵头目说,“这就是贼人欲窃取的财物。”
“是。”一个官兵说道。
“带走!”
“是。”随后,官兵们将那些箱子抬出茶楼。
岭南王看着那一箱箱的箱子被官兵们抬出茶楼,犹如晴天霹雳,脸色霎时青到极点。
“主子。”黑衣人站在岭南王身后,声音微颤。
“回府。”岭南王厉声说道,随即快步离开茶楼。
水涟漪和君离殇在包间待了很久,但却不见君离殇有何动作,只是坐在桌前静默地批改政务,时不时还放下笔喝口清茶。
水涟漪瞧着如此淡定的君离殇也没说什么,亦是静默地诵读佛经。
不久,君离殇放下手中的笔,“回吧。”
“嗯。”水涟漪将佛经收好。
水涟漪与君离殇回到未央宫中,君离殇只是对水涟漪说了句“事已办妥,皇后安心。”便离开了未央宫。
待君离殇离开未央宫后,水涟漪不再做它想便上床歇息了。
水涟漪静静地躺在床上,今晚君离殇唤她同去茶楼,虽不见君离殇有何动作,只是她知道君离殇恐怕早已布谋好。
几日后,小安子说官府追查盗贼到欧阳家的茶楼,捕获了盗贼,而且还抢回了盗贼欲盗窃的岭南王进献给朝廷的兵器。
水涟漪听后神情淡然,从那日在茶楼中君离殇淡定的表现便知道了君离殇胜券在握了,那些官兵和凑巧的贼人定是君离殇的一手策划吧。这次岭南王与君离殇交锋,毫无疑问的是君离殇赢。岭南王带大批兵器入宫,而今被官府查出,岭南王唯有说是将兵器先给朝廷,才不会有意图谋反之嫌,君离殇自是吃定了岭南王这一点。
只是想不通的是左相为何也掺和进这件事情,左相又是从何处得到这些消息,这几日为何不见南宫澈与岭南王反击,而君离殇为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如此之妙的解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