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涟漪和知画刚走不远就听到慕容芸荟大喊救命的声音,随即便有侍卫打扮的人出现,水涟漪派知画将侍卫带到湖边。
待知画回来后,水涟漪和知画来到一个偏僻的厢房,知画用干布擦着水涟漪的湿头发,担忧地问道:“娘娘方才怎么跌下水了。”
水涟漪微微沉思,回想着方才的情形,将情况与知画细细地说了一遍,随即又说:“只是猜不透慕容芷卿的想法。”
“奴婢也猜不透。”
“罢了。”待水涟漪换完衣裙后,知画便开始为她梳头化妆,水涟漪摸着还很湿的头发,“梳好一些,尽量不让人理我过近。”
“是。”知画心想,还是娘娘心思缜密多备了一套一模一样的衣裙和发饰。
“梨花香。”水涟漪嗅了嗅刚穿上的衣物,眉头一皱。
“湿的那套是木兰花香。”
“罢了,旁人应当不会这般仔细。”
待知画收拾好东西,水涟漪与知画快步离开厢房,换下的衣物发饰依然留在厢房。水涟漪轻声道:“去找慕容姐妹。”
与此同时,花园处,君离殇、君离墨等人在吟诗作赋,在诸位的推荐之下,君离墨走向台上,在白纸上写下了一首潇洒豪迈的诗。
“好诗!好诗!真是好诗啊!”礼部侍郎肖承乾称赞道,随即向台上走去,指着君离墨写的那几个大字,“真是好字啊!”
“肖大人谬赞了。”君离墨向肖承乾微微作揖,作势要下台,在经过肖承乾身前时一块素白手帕从袖口滑落。
肖承乾捡起君离墨掉下的手帕,轻笑道:“逍逸王你的手帕掉了。”又将手帕举起,将绣着的金色木兰花朝着众人。
君离殇看着那块绣着木兰的素白手帕,面色微沉。
君离墨闻声回头,快步将那手帕夺入手中。肖承乾看着紧张的君离墨,打趣道:“逍逸王的手帕绣着一朵金色的木兰花,还真是好看。”
“肖大人谬赞了。”君离墨将手帕快速叠好,收入袖口。
众人见君离墨的动作虽是奇怪,但也不好开口。
“嗒。”一声响起,众人回头,只见一个婢女跪倒在地,旁边还有一个打碎的酒壶。
“发生了什么事?”君离殇沉声询问。
“不知道,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婢女拼命地摇着头,流水连连,又接着说:“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听完婢女的话后,众人均觉得奇怪,君离墨看着这熟悉的婢女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没看见什么?”君离殇冷冽问道。
婢女只是将头低得更下,浑身发抖,声声抽泣。
“回答朕!”君离殇直视着这个婢女,“快说。”
“奴婢······奴婢······奴婢不敢说。”婢女又抽泣一下,肩膀颤动。
“没事儿,说吧,皇上在这你怕什么?”礼部侍郎肖承安慰带哄的语气说道。
婢女害怕地偷偷瞧了一眼君离殇,见君离殇颔首才说道,“今日奴婢奉命送茶点给淑嘉太妃,经过花园小亭时,发现皇后娘娘和逍逸王两人并排坐在亭中,奴婢本想上前向他们问好,只是后来······后来皇后娘娘不小心打翻了一杯茶,随后娘娘从袖中掏出一块素白手帕想擦拭湿处,可是逍逸王一把夺过素白手帕又在怀中取出一块墨色手帕帮皇后擦拭湿处,随后逍逸王将素白手帕收入袖中,将墨色手帕丢到桌子上。奴婢瞧着情形不对便想悄悄溜走,谁知奴婢却不小心将茶杯打碎,发出了响声,随后逍逸王和皇后娘娘发现了奴婢,他们威胁奴婢,若是奴婢将此事说出去定会将奴婢千刀万剐啊。”婢女重重地抽噎一声,大喊:“皇上,奴婢不想死啊,皇上,救救奴婢啊!”
众人皆脸色难看,偷偷地瞧着君离殇和君离墨,君离墨脸色微白,但仍保持镇定,君离殇面色如常,不悲不喜。
“你可有何证据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君离殇淡漠地问婢女。
“有。”婢女从怀中拿出一块墨色手帕,“这是奴婢趁逍逸王和皇后娘娘走后偷偷从桌上捡的。”
君离殇接过手帕,只见手帕上绣着一个金色的墨字,顿了一会儿,吩咐李公公:“去打探这个婢女今日的行踪,传逍逸王府内的所有客人,封锁逍逸王府,禁止人员出入。”
良久,府中的客人都在小亭集中,女眷们纷纷向男人们打探消息,窃窃私语。君离殇瞟了君离墨一眼,神色清冷。淑嘉太妃打听完事情后,暗中撤了君离墨的衣角,神色担忧。
待李公公回来,君离殇询问:“人员都到齐了?”
“还没?”
“差谁?”
“差皇后娘娘和慕容家两位小姐。”李公公低头答话。
“这婢女的行踪?”
“回皇上,正如她所言,今日她送茶点给淑嘉太妃回了一趟厨房,又要了一壶茶,小亭上有茶壶的碎瓷片。”
“手帕?”
“是逍逸王的。”
“退下吧。”君离殇依旧神情淡漠。
君离殇沉默静坐,面色微冷,众人也不敢言语,亦是静静地坐着。
“皇上!”一声响起,众人皆回头,只见水涟漪和慕容芷卿、慕容芸荟向小亭走来。
“参见皇上。”水涟漪三人行礼。
“起来吧。”君离殇看着淡然地水涟漪,指着跪在地上的婢女问道:“皇后可认识她?”
“不认识。”水涟漪轻轻摇头。
“噢?那她却说她认识你。”
“皇上所言何意?”水涟漪疑惑的望着君离殇。
见水涟漪如此平静的反应,有些人怀疑水涟漪这是故作平静,欲盖弥彰,有些人则怀疑莫非真不是水涟漪所为。
“小李子,和皇后说是何事?”君离殇语气依旧淡漠。
李公公将发生的事向水涟漪复述一遍,状似担忧地望着水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