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千无语的看着一脸纳闷的楼筠榛,当初是怎么觉得这小子跟谪仙一样的了?真是果然,第一印象神马的太不可靠了,“行了!季大仙儿,你也适可而止一点吧!竹喧,说说吧。”
“秦让的确是让人做了不少跟破军和祥云军的衣服很像的衣服,但是他做的衣服多数都是粗糙的,而我们的衣服的里层都是一层黑色软甲,这便是区分。不过在很多时候,我们总不能每次都将衣服划开来看。如果是破军的话还好,可以通过他们各自的行动习惯来判断一个人的真假,但是如果轮到祥云军的话恐怕就会出问题了。”
“衣服不能有改进么?”
楼竹喧摇了摇头,“就算你想改进,现在也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你不觉得既然他们能做出来,那不管你改成什么样都一定能做出来么?现在出问题的只有祥云军,战刃和疾飞铁骑的人训练有素,习惯跟祥云军截然不同,那些习惯就跟破军的成员一样难以模仿。”
“所以还是没有办法区别是么?”季天章有些失望,毕竟如果能从衣着上判断的话,绝对是最简便的方法。
墨云千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其实我觉得,暗号是可以最快区分的简便方法之一。”
“暗号?你是说旗语?”楼竹喧纳闷的看着墨云千,这怎么判断?如果他们都混进了军队里,知道这些旗语是很正常的吧?而且镇亲王府的旗语早就已经泄露出去了。
但墨云千还是点了点头,笑得有些狡诈,“放心,智月光并不知道全部的旗语,镇亲王府有成百上千条旗语,就算他想泄露估计都没那个时间全部讲完。”
“你打算开战的时候,第一个旗语就是判断是自己人还是叛徒?”季天章眉头一挑,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对手占了先机。
“先机丢了也没关系,人都是需要压力才能前进的。”墨云千并不在意这个先机,战争可不是靠着先机就能胜利的,“而且,你不觉得一开始我们自己检查自己很容易给对方造成一种不明所以的状况么?一旦他们不明白,那么便会因为紧张而出现破绽,那么这个先机是谁占了还不一定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还是不容易实现。”楼竹喧还是觉得有些困难,毕竟先机的不同就意味着这场战争的主导,众所周知,攻比守容易。
当然不容易实现,但是对于经过镇亲王府少说有四五年训练的老兵来说,这样的事情易如反掌。
房间的门被敲响,徐真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楼家兄弟之后便将一个信筒交给墨云千,“老大,炎煌一族的战报。”
“看你的表情,好消息?”
“也不算,但是至少将秦让逼到了山崖脚下,不过秦让跳崖了,炎煌一族正在山崖下面搜索。”
墨云千也默默的感叹,不愧是炎煌一族,这才多长时间就能将如此强大的秦让逼得从山崖下掉了下去,秦让也算是孤注一掷了,不跳就是个死,跳也许还是个机会。
“老大,秦让必然会死的吧?”
“死?那家伙是千年祸精,才不会这么早死。”
墨云千冷笑了一声,秦让那个祸害要是能这么早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否则他计划的这么多东西一个都不能实现还要变成镇亲王府的,他做鬼都不会安生的。
就如墨云千所说的,被炎煌一族逼到绝路不得不跳崖的秦让并没有牺牲,山崖下的一棵大树救了他的命,他挂在树上有一个时辰了,而抬头望去,这里正好是山崖上的死角,而且这棵大树非常的粗壮,擎住他的重量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山崖下,炎煌一族一直在热热闹闹的寻找所谓的秦让的尸体,只不过这是诸葛泉的命令而已。诸葛泉扇着几乎没有扇叶的破扇子,抬头满脸笑容的看着上方那颗若隐若现的葱葱绿绿,随后又收回目光,看着听他的话正在热闹寻找目标的炎煌一族,眼神闪了闪。而跟在最后面的炎麟和炎风亮正是这次搜索队伍的最后面,只不过他们两个对于诸葛泉的命令并没有否认,又或者说,并不在意。
“你不觉得有些诡异么?这诸葛泉到底可不可信?”炎风亮眉头紧蹙的嘀咕了一句。
炎麟依旧是一脸温和的笑容,只不过这种温和里带着绝对的刀锋,“可不可信,总要慢慢来看,这么热闹也对我们有好处。”
“哼,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听了那个神经病的话,不过有什么好处?不过就是告诉秦让藏起来,这样我们不是更难找了么?”炎风亮枕着双臂,撇撇嘴一脸不耐烦的说道,好不容易等到了可以打仗的机会,结果却来这么一出,真是太可恶了!
炎麟摸了摸腰间的羊脂白玉牌,低着眉眼中闪烁着一阵阵刺骨的冰冷,只不过诸葛泉感觉不到,就连旁边的炎风亮也只是感觉一阵凉风起来而已,可是这十二月天儿的,有凉风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少主,没有。”一抹黑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到了炎麟的身后说了一句。
炎麟压下因为突然出现的声音而吓了一跳的炎风亮,只是摆摆手并没有让诸葛泉看见身后的暗卫,“在这里等。”
“是。”暗卫得到命令之后迅速的撤退。
“我靠,麟,什么状况?”炎风亮小声的开口询问道,这什么状况?
“简单的说,就是我们都在测试彼此的忠诚度,而这中间获利最大的是墨云千。”炎麟表情依旧的说出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让炎风亮瞬间瞪大了双眼,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但是炎风亮转念一想,不过五年的时间,墨云千能将秦让交给他们炎煌一族和风之一族已经够不容易的了,而诸葛泉则是跟他们是相同的状况,“她就不怕我们相互联合反过来对付镇亲王府么?”
“你觉得黑狐的成员是吃干饭的么?”炎麟横了一眼炎风亮,这小子怎么脑袋里只有打仗么?
“不是。”炎风亮嘴角抽搐的回答道,想把黑狐成员看做是吃干饭的人都是脑残,他才不要当脑残,脑残的人只有秦让和他的属下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