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刚离去,就走进来慕容皓月,他揪起我吻着我的发丝高兴道:“如儿果然没令我失望,相信我们会很幸福的。”
他迷醉在自己纺织的梦想里,可曾有走进我的梦里看一回?
甚至认为,他有了解过我吗?
有试着了解过我吗?
心,痛了,泪,流了,无声无息,他没有发现,因为他醉了。
一周后,慕容山庄迎来喜庆,姻缘结合,喜联对挂,红毯铺地,炮声连天,一派欢乐。小红在身后正忙着帮我梳理着头发,她喜忧参半道:“小姐终于得到幸福了,如果没有那件事就最好了,真想不到那个人这么残忍。”
看着满屋子大红,红得发紫,红得刺目,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小红,你觉得我幸福吗?”看着铜镜中的女子,身穿大红嫁衣,却怎么也红不了眼睛,里面只有空洞。
“小姐,怎么了?”她见我发楞,稍有些担忧。
“没事了,快帮我绾好头发,吉时快到了。”提醒着她,其实是不想她有所探究。
她应了一下,马上展开笑容替我绾着发,而我,心里却越来越沉。
戴彩冠,披霞帔,任由小红牵着我的手向外走。
耳边渐渐传来热闹的唏嘘声音,有熟悉的,有陌生的。
“小姐,慢点儿,前面有个槛”小红小心翼翼,边走边提醒着我周围的情况。
不一会儿,就来到大厅,‘盖头’下我只能靠听力或者是靠看周围的人的鞋子,正当这时,就见前方站着一双大红色鞋子,是慕容皓月。
“如儿,终于能娶到你了。”慕容皓月用着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线说着,里面带着感叹。
前方双再出现四双鞋子,左边是杨萧,右边的是姜芙蓉,他们代表高堂。
“大家请肃静,吉时已到,两位新人上前拜堂。”一位陌生的女人声线响起,那样的宏亮与尖锐。
“一拜天地!”声音响起,我就只能按照电视中常看的那样办,在小红的牵扶下转过身向大门方向拜了一下。
“二拜高堂!”再转回来对着杨萧与姜芙蓉的方向,轻轻弯下腰对前方微微叩了叩。
“夫妻对拜!”这次,扭过身子对着慕容皓月,这一刻心里那失落感越来越强,为什么呢?
僵在那里,迟疑着,小红就轻轻握了握我的手提醒着我。
“夫妻对拜!”女人带着些不解再次重复着。
而我,动作似是放慢了很多倍,那一叩真的让自己无力再站直身体。
“如儿,你怎么了?”慕容皓月悄悄站在身旁问着。
“有些累吧!”随便应付着。
“哈哈,已经拜完堂了,我让小红马上送你回去房中休息。”慕容皓月心情大好,说话的语气是那样的高昂。
“送入洞房!”声音适时的响起,小红扶过我的身体慢慢引着我回到房间。
“小姐,好好休息,姑爷还要招待客人。”小红说道。
“嗯。你出去吧。”带着疲惫不堪的声音说着。
当门关闭那一刻,带着些许焦躁的揭掉头巾,然后把头冠粗鲁的折下,这东西折磨得脖子酸痛。
头发顷刻泻了下来,披着头散着发踱步来到窗前,托着下巴不知道想什么。
这样的自己非常复杂,复杂得不能理解,不能捉摸,我到底是怎么了?
自己还爱慕容皓月吗?
这个问题从脑中一闪而过,惊醒了自己的心。
还爱吗?
或许我应该实在面对自己的心。
当冥皇出现后,当他表达自己的爱意时,当他宠爱自己时,当他憎恨自己时,当他感动自己时,当他自责时,当他为自己流泪时……。
那些记忆像崩坍的江堤,涌向自己的心,原来那个人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侵进自己的心房。
那就是,为什么当慕容皓月狠心伤害肚子里的孩子时,自己一点都不觉心痛,反倒是绝望的原因吧。
对慕容皓月的爱,早在他决定选择仇恨的那一刻,已经不再残存了,他不能克服自己的仇恨来爱我。
但冥皇,却选择放弃恨意来接受这一切,不过可惜,他没法放弃自己所争取来的一切,那天他放弃自己离开,那么就不再有交集了。
这一天,失去两个爱我的人,而我也失去两个我爱的人。
“皇……”发出思念的声音。
眼前,闪出一个人影,如此熟悉,让自己不敢肯定。
是他吗?
会是他吗?
心,不受抑制的疯狂跳动着。
打开门跑了出去,寻找着那思念的影子,心里是一阵发慌,说服自己相信那的确是他的身影。
“如儿……”一道沙哑且低落的声线响在身后,泪,就这样决堤而落。
“原来,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一面也不想见到我。”见我背着他没有回头,他就带着沉重的悲伤道着。
“知道今天你便要嫁给慕容皓月,心里真的很痛很痛,想来见你一面,曾经想着要把你抢回去,但是你的心不在我这里,抢了也只是一副躯壳罢了,呵呵。”他带着哭腔,那声音是那样的凄凉,声线也变得抖动起来。
缓缓转过来,当看到那双已经一潭死水般的空洞绿眸,心里狠狠的刺痛着,还有那原本意所风发的俊美脸庞已经黯然失色,还留了浓密的一堆胡子,这样子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他没有看我,只是一味低着头,那泪痕说明着他已经干涸了泪泉,再也哭不出来。
“皇……”轻轻呼唤,声音是如此的飘渺。
但他听到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我,看到一脸泪流的我,一脸心疼的我。
你能从我脸上看出来什么吗?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他拖着步伐走向我,轻轻抹****脸上的泪。
“皇,皇,皇,皇,呜……。”再也喊不到太多,都被咽呜声所取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