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为了箫兄弟的好主意,我们干一杯!”东方墨举杯道。
三人酒杯相碰,却各怀心事……
箫离熄了灯,和衣上了床,正要取下脸上的面具,忽觉屋外闪过人影,轻喝道:“谁?”
那屋外的人影一闪,便往外跃去。
箫离顾不得细想,便纵身追去。
屋外暗处,东方墨对一脸失落的鸿王说道:“鸿,早就跟你说过,箫离就是箫离,怎么回事若水公主?现在你相信了吧?”
“是的,他不是水儿,水儿是不会武功的!”鸿王怏怏的朝自己所住的殿中走去,东方墨在身后看着那个落寞的身影,摇摇头,发出一声心疼的叹息。
箫离追至御花园中,忽然不见了那人影,心中一惊,莫不是什么人故意试探?自嘲地笑笑,叹道:“竟然没有看出来!”
独自回到所住的宫殿门外,却见东方墨徘徊在殿外。
“丰皇,不知你这么晚还不睡,有什么事吗?”箫离问道。
“哦,箫兄弟!在下有一事相求!”东方墨答道。
“哦?在下一届布衣,怎么敢让丰皇说出相求二字?丰皇,有什么事情只管说,在下定当尽力而为!”箫离揣度着东方墨的心事,难道他对富商失窃的事情还没有放弃怀疑自己?
“箫兄弟,你我一见如故,在下想与你和鸿,一起结拜为异姓兄弟,不知箫兄弟意下如何?”东方墨满目期待的看着箫离,问道。
箫离一愣,没有料到东方墨竟会说出这么个要求,不由得看向东方墨。
“难道箫兄弟不愿意?”东方墨有些着急的问道。
“也好!”箫离点头道。
“那么,明天一早,我们一起结拜!”得到箫离的答复后,东方墨兴奋地像个孩子,转身离开了。
翌日,东方墨准备了香火果品,邀来鸿王和箫离,一起跪在地上,皇天后土为证,三人结成异姓兄弟。东方墨为长,独孤若鸿次之,箫离最小。
“二哥,昨日小弟所告之事,二哥可曾想过?”箫离问鸿王道。
“当然,三弟,你说的事情很久以前,舍妹也曾说过,所以昨日……”鸿王欲言又止。
“所以昨日二哥以为在下是令妹?”箫离明知故问道。
“是!不过可惜妹妹下落不明,我身为兄长,却不能照顾妹妹,真是!哎!”鸿王说着,眼中忽然含恨道:“这一切,都怪慕容朔!若是有一天我有能力与月国抗衡,定当血刃仇人,为水儿报仇!”
箫离闻言,一言未发,转目看向东方墨,问道:“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东方墨朗目闪烁,说道:“我们三人即已经结拜,那么,鸿的妹妹便是在下的妹妹,鸿的仇,自然也是在下的仇,三弟,你说呢?”
“那是自然!”箫离爽快的答应着,心中,却有个地方疼了一下。
不知道那个慕容朔,两年来有没有找过自己?那夜在月国皇宫偶然相见,看样子,他过的也不好,难道是为了自己?怎么可能?箫离摇摇头,想他那样身边女人无数的男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发愁?
况且,还有小滴的仇!
一想到小滴,箫离马上双目含恨,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与慕容朔有杀妹之仇,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杀妹之仇?”鸿王仰头望天,半饷,才说道:“我那苦命的妹妹,或许也……”两行清泪顺着鸿王俊朗的面颊滑下。
箫离伸手拭去鸿王脸上的泪珠,不禁脱口道:“哥……”
“你叫我什么?”鸿王猛地捉住箫离的手,问道。
箫离自觉失言,连忙说道:“二哥,小弟称你为二哥,有何不妥吗?”
鸿王眼中的光彩吗,慢慢退去,缓缓放开箫离的手,说道:“三弟,对不起……”
夜里,没有一丝风。
月色下的宫殿静的仿佛没有一丝声音。
忽然,一道白影跃上房梁,在屋脊坐下,从腰间拿出玉箫,缓缓放置嘴边,片刻,水一般的音乐便流淌出来。
翠绿的玉箫下方,坠着一枚紫色的玉佩,月光下,发着淡淡的光芒。
箫离静静地坐在房顶,吹着只有自己听得懂的音乐。良久,箫声停下,箫离叹道:“已经十天了,看来,他不在丰国!”
“三弟是在等人?”东方墨忽然落在箫离身边,轻声问道。
“大哥!是的,我在等一个可以听得懂我箫声的人!”箫离也不隐瞒,据实相告。
“哦?便是所谓的知音吗?”东方墨有些失落,自己不是她等的人!
“就算是吧!”箫离收起玉箫,低低答道。
回到自己的屋里,箫离依旧是和衣躺着,半饷,似乎忽然想到什么,起身,点亮灯,找来纸笔,伏在桌上,开始写着什么。
一大早,鸿王便来到箫离住处,徘徊在门外,迟迟没有进去。
箫离一开门,便看到鸿王等在门外,连忙问道:“二哥,有事吗?”
“三弟,二哥马上就要启程了,特地先来跟你说一声。百姓们都等米下锅呢,父皇也在等着我回去。”鸿王说着,眼中却满含不舍。
箫离从袖中拿出一个信封,交到鸿王手上,嘱咐道:“二哥,回到冰国,再打开看!”
鸿王不解,但也没问,只是小心的把那个信封藏到怀里,便与箫离一起往东方墨的住处走去。
丰国皇宫的大门前,鸿王带着一对人,赶着东方墨给的几十车粮食,缓缓往冰国行去。走出很远了,鸿王还不停的回头看宫门口的二人,第一次,心中没有了归心似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