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个地方一直呆了两天,直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白鹭才苏醒过来。
问她发生什么了,她好像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往回走的时候,后颈被打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赵辅廷道,这就怪了,既然你是被打晕的,那没理由对方找不到这里啊?
是那个戴棒球帽的男人?还是那个大胡子?
根据两者的行事风格来看,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除我们之外,另外三方势力都有足够的实力,但根据目前的状况分析,那个穿黑色冲锋衣的青年才是最谜的,到目前为止我们对他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位。
“不行,我们得马上离开这儿。”对于那个戴棒球帽的男人我实在放心不下,虽然那个穿冲锋衣的男人能够轻而易举的虐杀对方,但从身手来看,我们是属于三个等级,处于食物链末端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赵辅廷也同意我的看法,于是在陈白鹭虚弱至极的情况下我们也不得不离开。
穿过一片灌木的时候,我们在地上发现了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在船上的时候,我们也见到过。
是几枚绿色的鳞甲。
我捡起一枚想仔细看看,没想到我竟然在这枚绿色鳞甲上闻到了一股油腻的气味!
他们都是鬼船上的!
当我们再往前走,又有惊悚的一幕出现了,一具被剥皮的女尸躺在草丛中,旁边的衣服上满是血迹。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过惊悚,我的思维都来不及反应,它们就把我从校园硬生生的拽进了地狱。
很不能理解的是,凶手为什么要剥人皮,为什么只对女人下手,从现场的那种绿色鳞甲来看,这种生物绝对大得离谱,别说对男人下手,就是遇上东北虎都不见得落得下风。
令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十几分钟之后,我们就又目睹了一出惨剧。
一阵急促的枪声把我们从恐惧中惊了出来,先是几声带有消音的狙击枪声,接着又有一种突击步枪的声音,而后是AK的声音,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是那个大胡子的人!而另一方很有可能是戴棒球帽的男人,因为他的同伙里有一把Lwrcsabr!
那个大胡子的人被突袭了!
我们慢慢潜伏了过去,到我们靠近的时候,枪声已经停止了,但是听到了一阵阵的哀嚎。
当我们拨开灌木的时候,就看到了前面的一块树木稀疏的地方,地上躺了十几具尸体,那个戴棒球帽的男人手里握着甩锥,刺在那个大胡子的琵琶骨里,就这么停在那里,没过多久,那个大胡子就咽气了,我捂着陈白鹭的嘴巴,不让她叫出声来。
赵辅廷指了指那个戴棒球帽的男人身后,站着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穿着一身迷彩服,左手提着那把Lwrcsabr!
就是他!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既然他和鬼船脱不了关系,那些被残忍剥皮的女人就一定和他有牵连,因为那些绿色的鳞甲上也有油腻的气味!
我们想退回去,结果一个红色的小点儿在我视网膜上扫了一下,我心道不好,本能的侧身,结果一枚子弹擦着我的肩膀就飞了过去,而后打在后面的一颗树上,直接贯穿了树干。
他发现我们了!
我和赵辅廷带着陈白鹭就往后退,当我往后扫了一眼的时候,我却发现,那个戴棒球帽的男人制止了那个想要追我们的狙击手,怎么回事?
他不是一直想抓我么?现在怎么不动手了?难道他们在忌讳什么?
我们一个赵辅廷,一个女人,一个残废,对他们有什么威胁,难道是因为你那个穿黑色冲锋衣的青年?
其实这种可能性极高,因为在船上的时候,那个穿黑色冲锋衣的青年阻止过他,无论那个青年的目的是什么,这都对他造成了莫大的阻碍,因为从实力上看,即使他们有狙,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
我们一直跑了十几分钟才停下来,这里是一处狭长的洼地,看样子,应该是由于水流切割而形成的,剧烈的运动我和赵辅廷还能撑下来,但陈白鹭就显得很吃力了,我们不得不缓一段时间。
这个时候,我有点怀疑张月夔的能力了,现在已经第七天了,他依旧毫无消息,按照张月夔的实力,不能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都找不到我的。
赵辅廷问道,会不会你哥已经有所动作了,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办法和搜索人联系?
我突然想起来,难道,那个穿黑色冲锋衣的青年是我哥的人?
从他的行为上来看,的确不能确定他就是我哥的人,因为他阻止那个戴棒球帽的男人说不定只是出于好心,也有可能他们属于同意目的,但从他的身手上来看,的确很像一个人,只不过我和那个人,也只见过一次面而已。
没有张月夔,我还是会被人追得到处跑。
一架客机停落在哈尔滨机场,几个小时候,张月夔坐在龙家的客厅里,两个长相极为相似的男人相继走了进来,第一个是当初在张家那个小型庄园后院的龙骧,另一个是他的胞弟,龙图。
张月夔和两个人都很熟悉,于是没有任何客套的说道:“我们没有时间等他回来了,必须在原有的计划上叠加一层保险。”
龙骧转身问龙图:“有消息了么?”
龙图回道:“一个月前在黄海以东四百海里的地方,发现过刘雨燊的踪迹。”
张月夔想了想,对龙骧说:“如果能缩小到一百海里的范围,差不多可以延缓他十天左右的进度。”
龙图皱眉:“恕我直言,为了那块太岁,刘雨燊会用尽手段搜捕张月羊,如果碰到,免不了…………”
张月夔看了看龙骧,说道:“夔水的人会在最前面。”
龙骧笑了笑,回了一句:“辅车相依,唇亡齿寒。”
张月夔低声自语:“希望他们不要遇到。”
现在,已经是第七天下午了,一连三天,我们都靠一些浆果充饥,那个戴棒球帽的男人已经去掉了岛上了一股势力,也就是说,现在岛上除了我们之外,还有鬼船的人、穿黑色冲锋衣的青年以及一些从岛上逃出的乘客。
我看了看头顶阴沉的天空,估计短时间内天气不会转晴,岛上的树林内环境非常潮湿,而且到处都是倒伏的树木和带刺的荆棘,行路的速度被大大降低。
傍晚的时候,我们找到了一个较为隐蔽的树丛,这里的地面有较为干松,适合栖身。
我和赵辅廷轮换了一次,这次由他守着陈白鹭,我出去找食物。其实,说实话,我和赵辅廷守陈白鹭也只能防备那些流散的乘客,而鬼船上的人和那个穿黑色冲锋衣的青年都属于不可控制的因素。
已经七天了,不仅张月夔一点消息没有,客轮的陆地搜索也不见人影,根据天气情况来看,我们所处的位置应该属于一个海洋风暴的风眼处,而周围的几百海里外应该是狂风暴雨,也就是说,现在又一个热带气旋以及开始袭击浙江或者江苏地区了,陆地救援很难到达这里了。
也许我们还能在坚持三天左右,但如果鬼船的人能够消除那个穿黑色冲锋衣青年的阻碍,我们会立刻被抓。
就在张月夔离开烟台去黑龙江的第二天夜里,夔水张家的那个小型庄园外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他穿了一身明代的服饰,神色平静。
这个时候,西苑的那三条中华田园犬开始低吠,原本趴在地上的几头獒犬都站了起来,在周围嗅来嗅去。
徐西渑和杨应在客厅里坐着,他们在等张月夔回来。
徐西渑看着手里的卦签,对杨应道:“有人来了。”
突然一头高加索开始狂吠,杨应抬头看向窗外,略微犹豫,然后说道:“放弃这里,到后府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