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已经出了林子回去,孟远纾在暗处看着她上了马车方才回转。前几刻躺在树下的男子依旧还睡着,申元一脸沉思,待听到孟远纾的脚步声,才急忙抬起头来。
“是谁?”孟远纾开了口,一脸不悦,有些警惕之色。
申元在动手之后就搜了那人的身,只是身上却没什么东西,除了一些散碎银两,就是一块半新的玉佩,玉佩没什么花色,也看不出什么。
“主子,这人身上只有一块玉佩,看不出什么,他是一路跟着银小姐来的,一直到山脚下,不过奴才方才出手时没有让他看见,他此刻应该还不知道什么。”
“玉佩?”孟远纾疑惑,接过手来看。色泽没什么不寻常的,倒是那玉是上好的,如果不是赝品,就必然产自西域。
孟远纾看罢将玉递给申元,示意他放回原处。
“是银岳无疑了,此人有这么好的东西,应该在银岳身边的职位不低,看来杏儿在家的日子也不轻松。”
申元有些疑惑,紧跟着问孟远纾道:“可是,银岳为何要派人跟着银小姐呢?难道从前没有发现的,此刻发现了?”
孟远纾没有说话,他此刻也不确定,只是他放心不下刚刚离开的银杏。
“如果是因为在宫里,那么也就说得通了,毕竟梨棠宫应该是皇后最不想银杏去的地方。”
银杏已经出了林子回去,孟远纾在暗处看着她上了马车方才回转。前几刻躺在树下的男子依旧还睡着,申元一脸沉思,待听到孟远纾的脚步声,才急忙抬起头来。
“是谁?”孟远纾开了口,一脸不悦,有些警惕之色。
申元在动手之后就搜了那人的身,只是身上却没什么东西,除了一些散碎银两,就是一块半新的玉佩,玉佩没什么花色,也看不出什么。
“主子,这人身上只有一块玉佩,看不出什么,他是一路跟着银小姐来的,一直到山脚下,不过奴才方才出手时没有让他看见,他此刻应该还不知道什么。”
“玉佩?”孟远纾疑惑,接过手来看。色泽没什么不寻常的,倒是那玉是上好的,如果不是赝品,就必然产自西域。
孟远纾看罢将玉递给申元,示意他放回原处。
“是银岳无疑了,此人有这么好的东西,应该在银岳身边的职位不低,看来杏儿在家的日子也不轻松。”
申元有些疑惑,紧跟着问孟远纾道:“可是,银岳为何要派人跟着银小姐?难道从前没有发现的,此刻发现了?”
孟远纾没有说话,他此刻也不确定,只是他放心不下刚刚离开的银杏。
“如果是因为在宫里,那么也就说得通了,毕竟梨棠宫应该是皇后最不想银杏去的地方。”
翌日,苏府迎来了一位稀客。这么些年来,朝中登门拜访者大多是曾经和苏既明在战场上有过交情的旧属,亲王来访实在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所以,当孟远纾请人递上拜帖时,苏家众人都有些难以置信,恍惚了一会儿才开了大门出来亲自迎客。
苏既明先对孟远纾见了礼,孟远纾没有客气,在一番短暂的寒暄中进了苏府。
刚落座,孟远纾就先开了口:“我出门之时来的匆忙,也不晓得苏将军的喜好,只好由着自己的眼光挑了些东西,还望苏将军不要嫌弃,收下才好。”
孟远纾的礼自然备的不薄,苏既明也没有推脱之意,吩咐人收下。
“贤王爷真是客气,您亲自登门拜访却还送礼,臣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今日也没有提前知道您到访,所以招待不周之处还望王爷见谅。”
孟远纾笑得随和,没有什么趾高气扬的架子,一副平和之态端坐着:“其实今日我本是奉了父皇之命来的,朝堂上的事,相信苏将军也是洞若观火,暗潮汹涌了那么多年,父皇对苏将军也有些心存愧疚,今日让我来,便是替他向苏将军赔不是,故而来的唐突,也请苏将军见谅。”说罢,孟远纾起身行了常礼。
苏既明急忙起身回礼,随后扶着孟远纾的手臂,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孟远纾如此,还是代表皇上,实在是有些折煞他了。身为臣子,衷心奉上本是理所应当,他原本就不曾怨过皇上什么;身为将领,保家卫国是他的责任,与皇上是否赏识又是两回事,皇上就算对他百般不好,他也必须承担起一个将领的责任。
“王爷严重了,作为臣子,臣从来没有怨过皇上,您方才也说了,这么多年来暗潮汹涌,更何况,臣也是暗潮中的人,受波及自是当然,皇上如今还挂念至此,臣唯有感念皇恩,忠君报国方才不对皇上有所辜负。”
“苏将军之胸怀,本王佩服。”孟远纾正说着,厅后随即传来一阵缓沉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一个健硕的身影出现至众人眼帘之中。此人虽年老,但浑身都透着一股英气,让人心生敬畏。
孟远纾看清来人,行了礼道:“原来是苏老将军,今日登门未曾先去拜见,失礼之处还望您海涵。”
苏平川也向孟远纾行了礼,随后才道:“贤王爷屈尊而至,未曾远迎,老臣才是失礼,王爷实在是客气。”
说罢,众人又重新坐下。孟远纾只坐了片刻,因了从前不曾来往过,所以也不便多有打扰,只是尽了寻常礼数过后便告辞出来。
孟远纾走后,苏既明将心中的疑问向苏平川道出:“爹,今日贤王爷突然登门,且还如此谦和,当真叫我有些受宠若惊,这其中的意思倒是有些让人想不通。”
“是啊,他一个亲王,在朝中地位不低,即使登门替皇上抚恤,也不必如此姿态才是。”接话的是苏既明的长子苏怀信。孟远纾是皇上亲封的亲王,既然到访,就是他们全家恭迎都不为过,可是看这位贤亲王,却态度谦和,处处恭敬,倒是让人觉得奇怪。
苏平川一脸若有所思,回答道:“朝中形势多变,我们苏家的门庭冷清了那么多年,如今因为皇上信任,给了你职位就热闹起来,自然来往走动都是不可避免的。从情面上看,皇上冷落我们苏家多年,一朝启用,加以安抚也是意料之中。从其他的来看,贤王爷在朝中没有军部的势力,如今的军部和兵权,除了皇上自己手中的,差不多都在怀王爷手里,未免失衡,及早制止方是上策。但是,执掌军部的是怀王爷,如今替皇上来的却是贤王爷,皇上此番之事只怕是深意,任谁都会忍不住多想的。”
苏怀信初入朝廷,对争权之事还未有什么深的了解,此次之事,倒是让他多了几分打探的念头。
“爷爷,既然皇上的深意贤王爷已经想到了,那怀王爷必然也会想到,只怕他过几日也会登门拜访吧?”
苏平川笑了笑,解释道:“我倒是觉得他不会来。怀王爷一向与银家关系近,银家与我们家如何你又不是不清楚,大家一个屋檐下做事还难过的紧,更别说登门了。”
苏既明想的明白,随后对苏怀信说道:“你年纪到底还轻些,这些事以后慢慢看就知道了,对这样的事,不必过深去想,但也不能过浅。”
苏怀信点头应着,心中记下父亲的话,只是却见苏既明脸上的疑惑仍然没有消散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