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魇从戒指里拿出一条上好的黑色绸缎,将绸缎裁成九条细长的绸缎丝。黑魇从戒指里拿出一个只有一指头大的玻璃瓶,里面装着白色的涂料,显然也是上好的。一只非常细的小毛刷插在上面。黑魇在绸缎丝的最右端写上“HY”的字样,“HY”是用艺术字写的,跟那封黑色的信上的字一模一样。绸缎丝最左端是一个阴森森的白色头骨,黑洞洞的左眼处的骨头裂开,脑颅处也有多条裂痕,显得很陈旧。黑魇将这些绸缎丝交给C,C亲手将这八条绸缎丝绑在狼头蝠们的左脚处,多出的两端自然垂下,有心人一眼就能看见不同处。
黑魇冷酷地对它们说:“以后听到萧声就得出现,最慢不得超过三分钟。”说完,黑魇从怀里掏出一只通体漆黑的短萧,吹了一段音符,那正是黑魇曾经哼过的《London.Bridge.Is.Falling.Down》。
“so.la.so.fa.mi.fa.so……rui.mi.fa.……rui.mi.fa……so.la.so.fa.mi.fa.so……rui.so.mi.do.do……”……
“是。”狼头蝠们将那特殊的旋律记下,毕恭毕敬地回答。
“你,”黑魇指着其中一只狼头蝠,“去黑雾森林,找到两只一黑一白的狐狸,黑狐叫摄魂,白狐叫嗜魄,你告诉摄魂嗜魄我将晚点到达,不要松懈了那些人的历练。”
“是。”那只狼头蝠应下,立刻朝东方飞去。
“别的散了。记住我说的。”黑魇威严地说完,狼头蝠们立刻呈鸟散状离去,生怕后面的黑魇再用威压压制它们。它们算明白了,它们只能跟那个奇怪的人类了,不然只有死路一条。
黑魇抬头看看,天已经有些亮了。黎明前的黑暗最黑暗,但只有熬过了,才有光明。黑魇也不打算睡了,轻松跃下树,抚了抚血,就登上鳞马向北方前行。
当初黑魇在那盆地里种的,现在应该开花了吧。黑魇打算去收那些花。幸好这儿离那盆地没有多远,黑魇用了两天就到了。但……
黑魇站在那片翻垦过的土地前,一大片如火如荼的花海呈现在眼前。左边是一片娇艳似血的罂粟,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和白氏集团的办公室里的气味一模一样。右边的一片是如血一样绚烂鲜红的彼岸花,铺满通向地狱的路。远远看上去就像是鲜血所铺成的地毯,在空气中静静地散发着她独有的香味,与罂粟香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香味。它没有果香般香甜,是那种淡淡的幽香,像魔鬼的温柔。火红的花海鲜红似血,但十几株花茎萧瑟地和大片鲜花一起在风中萧瑟地摆动。
黑魇在花海前默默地站着,看着那些断茎,危险地眯了眯眼。“该死。有人来过。”黑魇想。黑魇俯下身观察那些断茎。断茎上的汁液已经干了,缺口处干巴巴的,显然已经有些时候了。
黑魇:现在追已经来不赢了,只有把计划提前了。黑魇闭上眼,做好打算,睁开眼,犀利的眼神闪烁着寒光,折射着冰冷和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