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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三角预习题(3)

当然另有其他原因……总之就是不能让他们看到丽洁,要不然……真的就麻烦了。

“的确的确,人多不一定好办事,人多不一定就好。"

“叟以说呢,还是跟研来一样搂?”

“我觉得……以不变应万变吧!”我再次下了结沦。

“胎伦斯,数伦斗明天就靠尼了。’

“好,那么本次作战会议就到此结束,会议结束了。”

会议结束,我们各自将椅子搬回座位。偶然望见仕伦的表情,时而兴奋,时而锁眉,那忧喜参半的情绪应在他的心中不断地激荡着吧。那我呢?刚刚讲得好像一切操之在手的感觉,其实却一点把握也没有。她不是她,我也不是他,这只有我和丽洁才知道的事实,明天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呢?

大概只有天才能知道了。

滴答声中,分针与时针渐渐地叠合在一起,不知不觉又已是深夜。晴朗的夜晚,皎洁的弯月与闪烁的星空,突然一道流星划过,我于是深深地祈祷,祈祷一个有希望的明天。

明天,会是个什么样的天呢?

★★★★★★★

距离那次医院中似有若无的告白,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三个星期了。

对于丽洁是何时醒来这问题,即使她那时的说法让我感到安心,没听到重点却又让我有些失望,至今我还是充满着怀疑。

她究竟知不知道我对她的真正感觉?

“瑞恒,我们可以走了吗?”

距离十点半还将近半小时的时间,我穿上皮鞋,却还着了一身睡衣睡裤,就这样静静地望着窗外,不停地胡思乱想。仕伦应该已是穿戴整齐,这才催促起!我来。

“喔!抱歉抱歉,再等我一下。”

匆忙地脱掉睡衣,我打开衣柜找了件衣服穿上。到大镜子前整理整理仪容,赫然发现我竞又穿上了另一件睡衣……我是在做啥呀?脑袋瓜中充满了“混乱”两字,和一大堆的不确定感。我还在犹疑什么呢?不就是把事情解释清楚,如此地简单,那么我到底还为了什么而烦忧呢?

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往脸上泼了几把水,我再换了件衣服,将所有该带的都带上,拉着仕伦,我们走出了寝室大门,一齐去赴那充满混乱、矛盾、与不确定感的约会。

那是对我而言。

星期日早上的丽池公园,人们三三两两地散布在每一个角落,有妈妈带着小孩的,有老夫老妻的,有卖米肠夹香肠的,还有丽池中自在悠游的鱼儿。除此之外,在公园入口处,我看到了我们的目标,意料之外的是,站在令我魂牵梦萦的丽洁身旁那位,没想到竟也是个美人胚子!

“嗨!抱歉抱歉,我们迟到了。”我们迎了上去,我开口致歉道。

“不会不会,是我们太早来了,还五分钟才十点半呢。”说话的是丽洁。

那么接下来呢?

现在的情况,是仕伦与Paula都不知道哪位才是他真正的网友,知道实情的另外两人,却又不想轻易地点破,一时间四人无语,各个都尴尬满面,不知如何继续下去…

“对不起!其实我才是?

咦?你?”“对不起!其实我才是……咦?你?”

“瑞恒,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回事呀?丽洁。”

“就是这么一回事。”“恩!就是这样。”我和丽洁向他俩笑道,他俩回给我们的是满脸的疑问。

“我来说给你们听吧,这事只能说真的太巧了。那一个星期六,我们仕伦因为社团临时要开会,抽不开身,于是只好让我代替他来约这个会,我又听丽洁说,Paula你也是社团临时有事,想不到办法之下,只能求丽洁帮你赴这个约会。更巧的是,帮你们约会的我们两位,原原本本早就是认识好久的网友……本来我们还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你们的,没想到你们可先自行点破了,还真省了我们不少麻烦呢。真的好巧好巧,这样你们了解了吗?”我这样讲应该够清楚了吧!

“这也未免太巧了吧!瑞恒你那天怎么不告诉我?”仕伦问道。

“对呀!丽洁你怎么可以瞒我?亏我们还是好朋友!”Paula也嘟起了嘴。

“我本来也不知道吗,还是他先认出我来的。他还提议先别说出来,说什么太早知道不好玩,你是这么讲的,对吧?我也想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就…

对了,我一直忘记问你,你是怎么认出我的?”丽洁指指我,说道。

“那一天的晚上,我们不是在bbs上遇到吗?我就是从你的对话里察知的。可是我那时很不确定,天相信怎么会有如此巧的事情呢!所以我也没跟仕伦提起。直到在好乐迪那晚,我试探地叫了你的id后,才确定这一切的。”我说道。

“所以,今天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喽!你好,我是Paula,请多多指教喽!”

“你好你好,我是Bernie,也请你多多指教。"

我看他们两人都笑得好开心,尤其是仕伦,难得看他这么高兴过,心里也随着高兴起来,什么混乱、什么矛盾,通通都抛出脑外。我望了望丽洁,发现她也望着Paula在笑着,一下子她发现我正望着她,眼神接触的瞬间,她尴尬地笑了一下,却又急急转过头去看着Paula,难道她竟在回避我的视线?

还有那尴尬的笑,究竟代表了什么?

这小小的动作,让我好不容易才飞扬起来的心,又坠了下来。

不行!我不能像刚刚一样胡思乱想了,我要采取主动!

四人走进公园,一边闲聊一边看着四周的景色。仕伦这个家伙,真的是有了网友就忘了室友,从开始到现在,他的视线始终留连在Paula的身上,一刻也不曾离开过,即使偶尔明知他是在跟我说话,却依然傻笑地直望着他的网友。丽洁也是一样,从开始就不断地在回避我的目光,却与他们两人聊得开怀畅笑,就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这让我有种被孤立的感觉。

“你们慢慢聊喔。丽洁,丽洁,借一步说话,这边这边。”

“什么……什么事?”

我打定了主意,决定要照原本的计划来实行。我和他们说了一声,便将丽洁拉到一旁来。

“我们说好要先离开,让他们独处一下的,你不会忘了吧?”我说道。

“对呀……可是大家一起聊天也不错呀,你室友人也蛮好的……”她回道。

“我室友他人好我自然知道,但你难道不按照原来的计划了吗?”

“我想想....”

说着,她就真的以右手撑着脸颊沉思起来。和她说话的时候,她一样不看着我,只是头低低的,心不在焉的表情,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在逃避我,对不对?为什么?”我忍不住一肚子的问号,终究还是开口问道。

“我?没有呀……我哪有... ”

“有!明明就有,好清楚!之前你看我的眼神不是这样的。”

“你不知道的,这里不方便说,我们改天再说好吗?”

“我怎会不知道!是那个男生对不对?他再不会回来了,你是知道的,你不是想通了吗?我对你的感觉,你也是知道的,难道也不是吗?”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那样子的。我们不要在这儿说这个好吗?”

“不是那样?那么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受不住你对我的态度,这转变太大了!给我一个答案,告诉我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

“无论如何都该有个理由的,告诉我。”

异常的情绪影响之下,我此刻的表现渐渐激动起来,不曾有过这样经验的我,坚持地要获得一个答案,不论是什么,我只要答案。

“旁边的人在看哪,你别这样好不好?”

“就算你真的那么不喜欢我,也求你明白地告诉我,告诉我呀!”

“我喜欢你……”

“那为什么……”

“你不该选择我的,你那位校队的学妹对你才是真好,她对你才是真心的。我不想伤害她,更不想伤害你……她才是你最好的选择啊!”

校队学妹?是指诗云吗?为什么会牵扯上她?

“那么你呢?为什么我不能选择你?你也是喜欢我的呀!”

“我喜欢你……可是我不能爱你,我是忘不了他的!你能了解吗?”

我能了解吗?我能了解,可是我不想了解。我只知道她不能接受我,却要我去接受我还不能爱的诗云,这是什么世界?我没有再说话,一屁股跌坐在石阶上,抱住了头,我只是静静地想。丽洁也没再说什么,悄悄地离开了我的身旁。

混乱,又渐渐地占据了我的脑袋。我还是想不透,才一天的时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昨天我们明明还聊得那样投机的呀!为什么?为什么?

“啊!仕伦,你们慢慢聊,我有事先走了。”

我大喊一声,站起了身子,等不及仕伦的回应,也不管附近其他人的目光,我一路跑回到停车的地方,取出钥匙插上,猛地给油门,迅速地离开了丽池公园。

我要去找我要的答案。

星期日晚间的练球时间,是七点半开始。队员们得提早十分钟到球馆,清扫了球场之后,才开始做热身运动。但是今天的七点二十五分,我没带任何球具,没换上球鞋,保持上午的装扮,就直接来到球场。找到正在扫地的诗云,我不发一语,拉了她就往球馆外的一处角落走去。

“学长,你要拉我去哪里?找我什么事?”诗云一脸问号,再加一点点害怕的表情。

“我问你,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还算温和的口气。

“什么说了什么?”

“别装傻!你跟丽洁她说了什么?让她……让她……事情不该是这样子的!’

“学姐她有说什么吗?你看起来好生气,怎么了?告诉我好吗?”

“为什么?为什么她说她不想伤害你?昨天你究竟跟她说了什么东西,才一天而已,她对我的态度就转变得那么大。你知道吗?我几乎已经要失去她了!你知道吗?”

“我……我不知道。那天,那天我们在聊天时,聊到了对你的感觉,我跟她说,我喜欢学长,我好喜欢好喜欢学长你,不想让别人把你抢走,我只是这样说……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欢学长,更不知道学长你喜欢那位学姐,要不然我也不会这样说了……”

“我告诉你,我要你好好地听着,我喜欢的人不是你,我喜欢的是她,是她不是你呀!不是你这个丫头呀!你到底听懂了没呀?”我竟然吼了出来。

诗云呆住了,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接着头低了下来,啜泣声随即传了出来。

“还哭!没有用的!我不想再看到你,我要走了!”不理会她的哭泣声,我转过身,准备离去。

“呜……呜…..

“学长你今晚不练球吗?”

“我帮你请假好吗?”

“随便你!”

丢下这句话,我骑上停在不远处的摩托车,离开了这儿。只留下在原地啜泣的诗云,还有她向我说着“再见”的声音。

事后想想,我是不是真的说得太绝,狠狠地伤了她的心呢?

★★★★★★★

接下来的日子,期中考试来临了。

学校规定的期中考试,应该是四月十日的这一个星期,但因为教授的个人时间因素,各科考试的时间可能遍布在整个四月之中,这情形算是相当平常的。可是,我不知道这次教授们是否有串通还是怎么地,期中考试竞真的成了我惟一的期中考试!我修的所有科目竟然全在这个礼拜考试,我的天呀!上天救救我呀!

于是,原本该是好好玩个七八天的春假,也只能留在学校宿舍里,没有约会,没有练球,拚命地死读活啃这一本本的教科书了。

这样也好,这样我至少可以有两个星期的时间,可以不用去想一些我暂时不想去触到的烦恼,可以让我动荡不定的心情,暂时地平静下来。

除此之外,我还可以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真正的感觉。

我是否真的那么喜欢丽洁呢?有时候我会怀疑,我喜欢她的因素只是聊得来,因为她的美丽吸引了我,就再也没其他因素了吗?

好好想想,其实光“美丽”这一点就足以造成任何人喜欢她的原因,那么,我爱她吗?说深一点,我沉迷于爱她的情绪中吗?

相较于丽洁,我对诗云的抱歉多于生气,那一天我的情绪完全冲昏了理智,丢下了一句句的狠话,却丝毫没在意她的感受。我不喜欢她吗?不是的。如果不喜欢她便不会在意她曾说过什么话了,可是这种喜欢……这种喜欢¨

停停停,如果我再继续这样想下去,那我的考试岂不就不用考啦?

以后,要如何去面对她们两个,就留待期中考后再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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