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风波过后昶翱照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人性的弱点里有一条即:不发生涉及自身利益的事永远不痛不痒。
水茗暄便开始有意疏远昶翱,他的来电最初只是拒接,昶翱莫名其妙的被泼冷水就想追问水茗暄缘由。再打水茗暄电话便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最后茗暄索性发展为关机,丢到家里。
这天昶翱又吃了闭门羹。三番两回受挫,让他仅存的耐心在无人应答的折磨中消磨殆尽。水茗暄,你又搞什么名堂?有什么话不能直说?“你的女朋友是我吗?”水茗暄的话鬼使神差的传到昶翱耳边,他打了个寒颤,莫非她还在这个问题上苦苦纠缠?昶翱释然的会心一笑,眼神里生出胜利者的荣耀。
第二天上午昶翱蹲守在水茗暄教室前,现在万事俱备就等她这阵风了。你跑的了和尚,跑的了庙?我就不信你为了逃避我课都不敢来上。入冬后总觉的时间过得跟蜗牛爬树似的慢极了,特别是在这种跌下零点的鬼天气。
等待的过程中昶翱不停地绕着教室跑步来产生热量,教室里挨着窗户的那几排女生拉长脖子向外看,窃声私语的聊着:“外边有一大帅哥,也不知道谁这么幸运能让他等?”
菡菡听前排的人这么说,趁教授不注意站起来探出半个身子:“快看,是你家那个大帅哥。”菡菡喜出望外地向回转过肩膀通知茗暄。
“你坐下。”
菡菡被拉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颇感惊讶地看着茗暄“他来你该高兴才是。”
“他找谁是他的自由,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别把我们牵扯到一起。”
瞧茗暄拉下脸,菡菡也就知道她是煮熟的鸭子嘴硬罢了。“怎么了,你们这是闹情绪了?”情感经历简单的菡菡装出一副恋爱专家的口气劝慰茗暄:“你说人和人在一起哪能没有磕磕碰碰,大体上过得去就得了,难不成你真想跟你家那位掰了?”
茗暄支额俯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昶翱除了跟自己之外还跟另一个女孩保持亲密关系,谁听了只会当笑话对待,嘲笑自己是个傻子。“瞧你的这副丧家犬样”茗暄对菡菡后面讲的话置若罔闻,只乞求时间能走的快一点。
一下课,一帮妞乌央乌央的从教室里挤出来看昶翱,“哇,他好帅。”一时间接受这么多女孩的溢美,昶翱真是心花怒放。
“帅哥你是来找谁的?”
“水茗暄”昶翱还没被冲昏头脑,来这里的目的不能动摇。
“哦,是小暄啊?”女孩们听了昶翱的回答满溢的热情瞬时低落下来。面对这么一个大帅哥,已知他心有所属,能帮上忙自己心里也是很欢喜的,几个跟茗暄关系不错的催促着她“小暄快过来,你男朋友找你。”昶翱暗想:今天出现在这里,别人今后想不把他们当做情侣都难吧?看着一下子聚集这么多美女又让她们从眼底溜走,昶翱心里不由得惆怅起来。
水茗暄用一条大大的围巾把脸遮起来,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在空气中,菡菡嫌她动作太慢,强赶鸭子上架似的往昶翱面前推。
茗暄看昶翱游弋在花丛中一副舍不得的样子,波澜不惊地说道:“借过。”要想疏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需加上,请,谢谢,借之类的客套字眼便可产生拒人千里之外的效果。
昶翱刚才得意洋洋的脸被冻的噤若寒蝉,压低嗓音说:“你啥意思?”
“继续,不耽误您。”
“有完没完?”昶翱一把捏住水茗暄的胳膊“发脾气你也要分场合。”
“我要你肯定的回答。”水茗暄固执地说道。
答案不是明摆的吗,非要逼我亲口讲出来。“一定要在这说出来嘛?”茗暄倔强的咬了下嘴唇,“一定,就算答案残酷到是今时的我无法接受的也要弄明白。我希望在场的每个人帮我做个见证,如果他的回答是不是,我立马离开他。”
在场同学都在不知晓问题情况下被茗暄蒙在鼓里,如同看身边的青春爱情剧收官,心续复杂的屏住呼吸,等待昶翱的回答。昶翱在众人瞩目的压抑中开口:“答案是。”茗暄绝望近乎崩溃地闭上眼睛,一双细长的桃花犹如凋落的花瓣丧失光彩。
昶翱向下翻了一下茗暄的围巾,信誓旦旦的说:“我的心属于你。”在场的人随即爆发出一阵尖叫:“真是一场浪漫的告白。”
水茗暄如同在漆黑的山洞里探寻出口,终于看见阳光,爬出洞口才发现外面是崖边。
结果昶翱还是始终没有予以正面回答。呵呵。谁没有过去?较之这些,水茗暄更在意的是和昶翱的现在和未来。姑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使昶翱的生命中曾经有过一个她,而现在他的心,属于自己。
天空中飘起了细细的冰碴,教堂的钟声敲响,幸福的滋味甜蜜进行中,谁也没料到一场巨大的危机潜伏在他们身边,犹如一枚定时炸弹,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