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曦停下脚步疑惑地盯着木凡。
“我也算是在这里长大的。”木凡叹口气,望向远方,他温和的面庞第一次出现如此寂寥的表情,“从我有记忆开始,我便就在这里了,我不记得我的父母,他们也没有为我留下任何纪念的东西。”木凡收回目光,对着小曦苦涩一笑:“照顾我的阿姨告诉我,我是被遗弃在孤儿院外面的,等工作人员发现我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任何人影了,而我被裹在薄毯中,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识别身份的东西!”
小曦有些震惊,她一直以为木凡再不济也应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对不起!”
木凡笑笑,继续自顾自说着:“作为孤儿院中为数不多身体健全的孩子,我也被很多不孕的夫妻收养过,只是他们或意外或通过医疗重新怀上孩子,我的童年就一直循环着被带走被送回。”木凡领着小曦在一树荫下的凳子上坐下,“后来,我就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就不想这样像货物一样扔来扔去,有人要来领养孩子,我也一直窝在这里不想被他们挑选。慢慢的,我也过了被人领养的年纪。这里的老院长是一个很好的老人,他始终觉得我这么一个正常的孩子,应该有一个正常的人生,所以他资助我上学,教导我做人。”木凡说到这里有些哽咽:“只是,去年老人去世了!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孝顺他,所以我想要延续他的心愿,照顾好这里的孩子们!”
小曦认真听着木凡的故事,她万分感概:“嗯,老院长是个有大智慧的人,才会培养出你这么善良温暖的人!”小曦觉得从小经历如此遭遇的人,内心多多少少会有一些阴暗,而木凡恰恰相反,他很礼貌很懂得感恩,也很有爱心。小曦觉得这和那位老院长悉心照顾是分不开的。
“嗯,他确实是很好的老人!”木凡对着小曦温和一笑。“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和小诺的时候,我就很羡慕你们。”
小曦回忆了一下,第一次见面的情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们一见面就互掐,有什么好羡慕的?”
木凡笑着摇摇头:“我从小就很渴望亲情,这里的小朋友虽多,大家却每每为了抢夺领养机会和为数不多的零食大打出手,而作为一个健康的孩子更是被其他孩子孤立,在这里不健全的孩子们只要撒撒娇示示弱就能得到更多关注,而我反而却像一个异类!”木凡像是陷入某些回忆中,“所以,我很羡慕你们姐弟之间毫无芥蒂地玩闹!”
小曦摸摸鼻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木凡毫不在意地摸摸小曦的头顶,“所以,我很喜欢和你呆在一起的时间,很舒服!”
小曦噗嗤一笑:“看来我还有这么一个优点啊!”
小曦拍拍他的肩膀,“寥寥,以后有什么事情,姐罩着你!”
忽然,木凡转头直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