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击运动本身并没有错，”元豪向大家解释，“正如教育就是教书育人，医疗就是治病救人一样，如今出现高收费、乱收费、拿红包、要回扣，你能说这是教育和医疗的问题吗？”
“兔子说得在理！”博士说，“足球在全世界广受欢迎，偏偏在中国闹出诸多丑闻，这说明不是足球本身出了问题……”
“眼下上海还有拳击队吗？”大雯问。
“从20世纪90年代起，全国锦标赛就看不到上海运动员的身影了，”元豪说，“如果偶尔发现几个，那也是临时租借来的‘雇佣军’而已！”
“可上海本是中国拳击运动的发源地啊！”博士惋惜地说。
“谁说不是啊！”祥根点头表示赞同。
“前几年足球‘黑哨’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大雯问元豪，“中国司法机关为什么集体失声呢？”
“你问我，我又去问谁？我想可能是公务繁忙无暇顾及吧！”
“听说后来龚建平被判了10年徒刑，整个事情也就结束了，”博士不无遗憾地说，“我们庞大的司法系统为什么不一查到底呢？”
“我们不是法治国家吗？”大雯一脸疑惑道。
“我们确实是‘法制’国家，但那只是制度的‘制’！”小丽一语道破天机。
“小丽说的对，”元豪说，“我们缺少的不是法条，而是以法治国的‘法治’精神！离开拳击队后，我用三年时间通过了法律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之所以选择这个专业，就是因为对法律充满崇敬。自从‘黑哨’事件之后，这种五体投地的感觉再也找不到了……”
“你们应该看到中国正在不断进步，”博士由衷地说，“比起‘****’那会儿，现在不知好了多少倍！”
“你说的没错，”元豪表示赞同，“我们确实正在逐步走向法治，我相信‘多行不义必自毙’，为非作歹的人必定会遭到惩罚的！”
“‘好有好报，恶有恶报’，”祥根也说，“那些将中国足球搞得一团糟的人迟早会遭报应的！”
“既然法律可以视而不见，”大雯问元豪，“你为什么非要离开拳击队呢？”
元豪长叹一声：“一是因为我答应过师傅，二是为了雨果的一句话……”
“雨果哪句话？”博士问。
“雨果在《悲惨世界》中说，‘最高的法律，是人类的良心’！”
“你不觉得遗憾吗？”大雯问元豪。
“我姆妈常说‘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只要自己尽了力，就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没有消沉就好，”博士高兴地说，“现在你都在干些什么？”
元豪回答：“不就是跳跳绳、读读书，上上网……”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小丽神秘兮兮地说，“兔子最近在发神经……”
“怎么啦？”博士和大雯都被吓了一跳。
“他在‘爬格子’！”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博士不由松了口气。
“什么叫‘爬格子’？”大雯问丈夫。
“就是写作。”博士给太太解释。
“想不到兔子还会舞文弄墨！”大雯诧异地说。
“你看我像是舞文弄墨的人吗？”元豪淡淡地说。
“不会可以学嘛！”博士说。
“我是在学习。”元豪说。
“你认为他正常吗？”小丽问博士。
“这很正常！”博士肯定地说。
“你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祥根还不大放心。
“这有什么好奇怪，”博士说，“‘士隔三载，刮目相待’，我们的小兄弟……”
“怎么还说小兄弟！”小丽提醒道。
“对，对，都是老兄弟了！”博士纠正道，“我们的老兄弟不再只是一介武夫了，我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