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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9章 军人

薇薇安本来是军人出身,虽然只是普通的士兵,既不是什么精锐也不是什么队长所以战斗能力并不是很强,但基本的战斗方式她还是知道的。

尤其是剑这种武器,实在是太过普遍、无论是东魔女还是西魔女,在战斗中都会使用。

就连阿芙蕾雅当初救下魔女族、并且为了保护魔女族不再受到侵扰而将她们的领地升到空中的时候,也是把手里剑作为钥匙插进了地面里。

那把剑就像是开启了某个锁一样,以它为中心的地面真的就颤抖着脱离了大地,缓慢地升空了。

虽然日后在阿芙蕾雅把系统传授给魔女后大家都明白了那其实就是一个大型的反重力系统,所以土地才会和地面脱离开。

明明只是一把剑,可毕竟是以它为媒介才有了魔女族最初的一片容身之地……后来,那把剑就被成为了“起始之匙”、而那片土地也成为了“起始之地”。

而在阿芙蕾雅帮助魔女族快速复兴之后,也就慢慢地多了满月的魔女需要和阿芙蕾雅的意识进行沟通的习俗……

不过阿芙蕾雅毕竟不可能和每一个满月的魔女面对面交流,所以慢慢地就演变成了和在“起始之匙”上残存的意识沟通了……不过,好在实际上的差别也不是特别大。

照理来说每个满月的魔女都是要和阿芙蕾雅的意识进行沟通的……可是凡事都有例外,就比如苏行阡。

他就没有去过起始之地、也没有触碰过“起始之匙”,所以即便见到了阿芙蕾雅本人,他也没有认出她来。

究其原因……大概就是苏湘儿觉得自己竟然生了个儿子觉得实在是太丢脸了,所以不仅自己从来不说,也不允许府上的其他仆人把这件事说出去。

对整个东魔女族来说,知道苏湘儿有个儿子、并且他已经成年很久这件事,都还是因为阿芙蕾雅以男宠的名义将他带走这件事。

……当然,也让这个刚刚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少年很快地就从众人眼中消失了。关于他的传言比比皆是,甚至到了此起彼伏的地步,到了最后苏湘儿干脆就放手不管了、因为根本管不过来。

而且说是传言……实际上也大多都是嫉妒他成为了阿芙蕾雅的男宠的人在胡编乱造而已,除非真的有什么实在难以入耳的东西、苏湘儿也是不会再去澄清那些谣言了。

当然,薇薇安对于“剑”和“剑术”的理解,都是在魔女层面的。而魔女用魔能创建和驾驭剑,这个使用方法和人类的“剑术”还是有着……嗯,相当大的差别的。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也会用剑的阿芙蕾雅会说自己对剑术不是很了解了。不过薇薇安并没有理解到这个层面上,在她眼里剑术都是差不多的东西。

至于阿尔法……他和贝塔虽然原型是冰火魔石,但阿芙蕾雅在将她们具象化的时候特别加入了很多人类世界的常识,让他们在很多方面完全模拟人类、甚至达到可以帮助阿芙蕾雅处理和人类世界的关系。

剑术和枪术就是分配给他们的、近似人类的攻击方式……嘛,不过他们毕竟是非人,自然还是有除此之外的攻击方式的。只是为了在人类世界行走方便,所以几乎都不使用就是了。

薇薇安并没有想到莫德雷德所说的“剑术”和自己的“剑术”是不同的东西,而她虽然在军队的时候就是个无名小卒、可毕竟也算是经历过战场,对于自己的剑术和能力,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那就拜托薇薇安大人了。”自然,苏行阡也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同样被称为“剑术”的这两种东西的区别的……

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在此之前,他根本就没有摸过剑、他见到剑也只是在苏湘儿指导她的学生的时候。

因为苏湘儿不允许他学,所以即便看到了……他也不敢私下去模仿,不然以他的才能,要学会用剑根本只需要看苏湘儿她们演示几遍就可以了。

“呵呵,放心吧。虽然我的剑术也不是有多精妙、但要带你入门也还是没问题的……”薇薇安满意地抿了抿茶,“看起来你母亲对你的教导真的是非常严厉啊?”

“是的……母亲说,舞剑都是女人的事情……”苏行阡别扭地行礼起身,尽管隔着面具、但还是能听出他的犹豫,“所以,我……”

“只要你不故意展示给她看,我们谁都不会说的。”薇薇安立刻明白了苏湘儿的犹豫,轻笑着回答道,“不过真是可惜了……要是你真的是女儿,苏湘儿一定会把自己所有的绝学都交给你。”

“苏湘儿虽然并非出身簪缨世家,但她的剑术却足以和前禁军的任何一位精锐打成平手呢……呵呵,这可不是那么轻松就能做到的事情。”

“我……”这个说法,让苏行阡别扭了一个瞬间,不过很快他还是坚定地回答道,“即便如此……阡儿也很庆幸生为男子。”

在遇到阿芙蕾雅之前,他确实没有一天没有在懊恼自己为什么是男人、为什么自己不是女人,不过……

假如自己不是男人,或许就不会有机会近距离地和阿芙蕾雅大人接触;也就不会得到阿芙蕾雅大人的垂青、被她从东魔女族中带出,有见识更宽广的世界的机会。

虽然只是个称号,但假如自己不是男人……那恐怕就连“男宠”的名号都不会有了。

遇到阿芙蕾雅之后,他每天都在庆幸自己是个男人,让自己可以跟在阿芙蕾雅的身边……虽然阿芙蕾雅的目光,始终都停留在莫德雷德的身上。

“……呵,在东魔女族长大的、还会说庆幸自己生为男子的男人,恐怕这世上就只你一人了吧?”薇薇安着实因苏行阡的话愣了一下,随即轻轻地笑了起来。

“这么看来,阿芙蕾雅的魅力还真是惊人,不管什么样的男人都会被她吸引呢?”

“不,薇薇安大人也……”苏行阡急忙答道,却被薇薇安的话打断了。

“客套话就不必了,我也没有想去和她比什么。她是她,我是我,不是吗?”薇薇安还是非常想得开的,尽管有的时候是真的有些嫉妒,但也没有到会被这些妒忌蒙蔽的程度。

“教你剑术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不过要是你入门之后想要再得到进一步的提升,恐怕就要由菲莉来指导你了。”

薇薇安一边说着,一边指向了正在收拾东西的菲莉。而菲莉也因为听到了薇薇安的话,立刻转过身来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菲莉大人……?”苏行阡不知道菲莉的背景,所以不明白薇薇安这么说的意思。

“她是前禁卫军的精锐。”薇薇安云淡风轻地丢出一个重磅炸弹,“剑术方面,她可是专家。”

“前……前禁卫军的精锐?!”苏行阡吃了一惊,尽管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对于外界的一些坊间传言他还是知道的,“可是……”

“前禁卫军……不是早就已经全军覆没了吗?!为什么还会有幸存者……”

“她就是啊。”薇薇安咬了一口刚刚拿起来的点心,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后继续说道,“大概是唯一的幸存者了吧?”

“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手臂以下的部分都不能动了,完全是靠着吃战友和敌人的尸体才支撑到被我发现的。”

“!”听到这里的苏行阡立刻转过身向着菲莉的背影庄严而又郑重地地行了个礼,不过还在收拾东西的菲莉并没有注意到,他便很快地起身重新转向了薇薇安。

“真是个好孩子。”不得不说薇薇安真的有些欣赏苏行阡了,苏湘儿把他调教得不错——以从前的魔女族男人的标准来说。

懂礼仪识大体,刚刚看到也算是容貌姣好身姿窈窕,也不会舞刀弄枪什么的……无论从哪个意义上来说这都是大家闺秀啊!

不过苏湘儿还是太在意苏行阡是个男子的事情了,即便已经调教得这么好了,却还是不肯向外界公布她早就育有一子成年的事情。这孩子甚至可能都没去过起始之地……

当苏湘儿的儿子,真是辛苦他了。

“多谢薇薇安大人夸奖。”然而实际上薇薇安的夸奖让苏行阡觉得很不安,毕竟刚刚薇薇安还向阿芙蕾雅讨要自己。这样的夸奖听起来……不说别有用心,却也着实有些别扭了。

“嗯?你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一言不发的?”薇薇安吃完了点心,莫德雷德还在和阿芙蕾雅滔滔不绝关于剑术的那些事情,百无聊赖的薇薇安也终于转向了梅林。

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梅林就一直一言不发的、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周围有一种焦虑和恐慌的气氛。

而他虽然沉默,却也一点都不安静、反而给人一种如坐针毡一般的感觉。

“唔——薇薇安大人!”薇薇安的问话立刻将梅林的注意力拽了回来,他急忙应道,“有、有什么吩咐吗?”

“……”不对劲……这家伙怎么了?这个样子,肯定有哪里不对劲。

尽管来的时候梅林看起来就有些颓丧,不过他现在这个样子……可不是颓废的样子啊?这明显就是在担忧和害怕什么,所以看起来才会这么坐立不安的。

“怎么了,想起有事要做?”但是薇薇安并没有多想……又或者说,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办法去想什么。

她能想到的,就是梅林在担心自己留在这里太久、会被亚瑟发现,然后加紧逼婚的事宜。

“要是有事的话就不用杵在这里了,回去吧。”毕竟他就这么坐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现在的情况薇薇安在他身上找不到乐子;他的气氛还和周围格格不入,总有些别扭。

“……是,在下明白了。”梅林确实有正在担心的事情,但他并不想在这里施展魔法、所以还是要回到自己的房间秘密地确认一下。

“那么,在下就先告退了。”梅林站了起来,尽管勉强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地行礼离开,但实际上不管怎么看他都在焦虑些什么。

“怎么了?”阿芙蕾雅奇怪地看向了梅林,她不知道那边进行了什么样的话题、为什么梅林突然就要离开。

“在下、在下想到了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做。”梅林仓皇地找了个借口回答道,“非常抱歉,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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