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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拾贰

脚跟脚是一嘟噜的倒霉事。

饭主任承包了食堂,关于勤俭的就职讲话比齐国的《韶》更动人,《韶》至多让孔丘三个月食而不知肉味,饭主任的讲话确保我们仨月不得肉味。

张罗做校服,又是征集形式,又是咨询色彩,迪奥、伊夫·圣罗兰、拉格菲而德……最后,“叶胡”拿大主意:两种形式,西服、标准学生装(无领中山装)。一种颜色,黑。各班自选。又是有选择的自由。

“咱们班要西服还是学生装?”

“我们要西装,要媳妇……”

于是四十块钱,我们有了这样一身西服。就像刚出师的大师傅做的拼盘,山是山,水是水,城楼是城楼,可就让你看也不是,吃也不是。饭主任再披挂上他那种“纯农民”标志的西装,也敢抬起头,腆着胸走。叶校长不知从哪儿看了几眼冷抽象,满口康定斯基:“黑色庄重,深沉,神秘,包公就是黑脸。”

黑的东西多了,黑手党是黑,西方教士的道袍也是黑的。法语里把教士比做乌鸦,闻见死人味就去找尸体,号称要超度人去天堂。

“明天全体穿校服,有代表团来。”

“这又是给谁穿孝呀?”

忽然传出个消息:本星期六去绿色度假村,春游、野炊、帐篷、篝火、森林、吊床,外边过一夜。

仿佛夏天下火的午后,身上很粘,汗发不出来,在肉里沤着,忽然霹雷一声,屋檐的雨帘小瀑布似的撂下来。痛快!

手背朝下要钱,买这买那,大包小包。野炊要柴,篝火要柴,偷来校办厂的包装箱。斧子、锤子,一会儿一大堆。看包装箱的人发觉了,气得跳起来,脚比胡子高,晚了晚了,木柴早被我们扎成捆转移了。

我自己总有一种毫无理由的看法,认为出去玩,最大的乐趣并不在于真正的玩——登上车,再一眨眼,车又带着你往家开了。最大的乐趣在于上面谈的那些准备,还有,很重要的对玩的欢乐的诸多设想。出发之前,对功课、习题、背书的忍耐。一个男孩子,手里藏了朵花,等她,迟到了,五分钟,十分钟,还没来。“出什么事了?老爹发现了?堵车了?迷路了?……要不,把这事忘了?……那,她又跟谁在一起呢?她很大的眼睛里,现在,又漂着谁的影子呢?”忽然,刘海儿、裙角、身子,街角里拐出一个人,对他来说,完完整整一个有阳光有鸟叫的春天。

天蓝得发黑,蓄在地平线下面的太阳溢出几缕几丝的光,只把夜冲淡了些,还远谈不上天亮。从飘带儿似的街道的尽头,雾绰绰地飘来一队大轿车。眼角残着绿黄色的眼屎,眼仁却兴奋地大着,眼里塞满妈妈姥姥的“小心”,手里拎着为一个人预备的足够一个军吃的东西。“兄弟们,上啊!”

与其抢着座再心疼地让给先生和女生,还不如不抢。我留在最后,的确不是充什么绅士。孟寻也在。她好像对别人热心的东西都不大感兴趣,或者有自知,知道自己力气小——根2常坐车,跟我讲,中国女子的勇毅全表现在挤车上。

“把牌拿出来……怎么就五十张呀……有了有了,好,‘扣儿’,一破一栗凿。”

“吃不吃话梅,‘话梅皇’的,可酸了,不过你不能吃,你是男的。吃这东西让人误会。”

“别动,你水漏了吧?我还以为谁尿了呢。哦,我鸡蛋也碎了,奶奶说煮得嫩,软心,完了,书包!”

“我给你算命吧,是宝塔命,还是方块命?要不星座?别呀,不能不算,不能不要命呀!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你有两个以上的女朋友,三个以上的丈母娘,一个有颗痣,一个有颗金牙,别怕,都没有胡子。你前程远大,女人生了你,女人的手也会把你托上云彩……你笑什么,你别笑他,该你了,你姓什么?”

“嘿,听什么带子呢?你哼起来怎么这味呀?就像录音机没电一样。本来就没电了?我说呢。”

“别玩了,到了。”

卸东西,支帐篷,人手足够,我于是踱出来,随便看看环境。

这是一片人工的槐树林,横纵整齐,面积不小,抬眼望不到边际,很有些深远。槐花开得正旺,林间特有的疏松的土地上,铺了一层细细的花蕊。我褪了鞋,手拎了,裸着脚印上去,一步两步,花蕊极细腻极神妙地有弹性。地上忙忙碌碌的蚂蚁,个头也比城市里的大许多,全然不管来了谁,去了谁,它们有它们的世界。细找,树干的沟壑里有肉色透明的蜗牛,一两个死了的甲虫,彩色的蝴蝶仿佛对折的花笺,载了谁的泪行,把绿树当成绿色的邮筒,犹豫不知该投向哪个。这就是那个奇妙的世界,安徒生采摘他的童话的世界。那是怎样一种文字呀!要赶快写下来,要么童话之花就会由于露珠蒸干而不新鲜。写的时候不能乱动,甚至不能太粗地喘气,怕吹去花上极细极轻的花粉。这才是无愧于这片林子的文字。

树林里很静,看得见不远处的人在叫在跑,听不见笑声脚步声。风很怪。在林子里不能畅行无阻,行到一处,只把树上下抱了,轻轻拥一下,开残的槐花雨一样洒下,头上、肩上、脚面上,淋醒我的记忆。暗慕过的人、身影、笑声、眼光。小小的,让你永也难忘的事,招手,低头,一握。都如同落花一样,重坠进我的心海。趟过的所有的岁月,仿佛都浓缩在这一瞬间,也让你悄悄流下一样浓的泪。

真的,我越来越不能不惊讶于一些毫无用途的事物对人心的巨大影响:不能过人的虹,不能产粮食的峭壁,虚幻不定的云彩。

驱不散的是Joyce Kilmer的《树》:

I think that I shall never see

A poem lovely as a tree…

的确,文章是像我们这样喜欢反复咀嚼自己痛苦的傻瓜做的。只有自然,伟大的自然,才能创造出一棵树。当然,人还有本事把树变成拴驴的木桩,装书的架子,咸菜缸的盖子。

人刚生下来也是一种树,至于再是什么,就全不由他作主了。

盯着一些画看,是危险的,它们有一种力量,能把懂得它们的人吸进去,让他们变成躯壳。树也一样,我决定逃走。

没想到去了这么久,回来的时候,帐篷已经支好。床不够,一个帐篷八张,必须两个人同床。根2和我并排躺上去还很宽敞,别人大为羡慕。他们只能头对脚睡,就着对方身子的生理弯曲,一凸一凹,才能把身子放舒服一点。脚丫子味道不好,也只能将就。男生人少,一个帐篷居在两个女生帐篷中间。晚上,坏男生们又有话说了。茹亚正忙着给指导我们搭帐篷的师傅佩戴荣誉营业员证。这没小学有意思,小学时候我最爱给人授巾,一使劲勒得那位胖叔叔龇牙咧嘴,到最后还得跟我热情握手。

他们拔河,“趴五”,溜旱冰。背了先生去河沟里游泳,脱光了身子,见了头发长的就大叫着往水深处蹿。爬不远的小山,偷社员没熟透的草莓,听得见守园子的狗不对头的叫声。

我留下来支锅造饭。谁和我换都不干。

大家都是不可理喻的混蛋。放着带弹簧的软床,煎得正焦的火腿蛋,奶奶笑着端上来的鱼汤不睬,欢天喜地地千里迢迢赶到这儿,煮坨了的面条,半生不熟的鸡蛋丝瓜汤,大咬糊得一塌糊涂或是绝对嚼不烂的烤羊肉串。

我是混蛋中的混蛋。放着那么多好玩的,一个人蹲在这儿,柴是湿的,烟是浓的,手是黑的,鼻涕眼泪一脸一脖子,也不敢用手擦。刚刚弄出眉目,孜然辣椒撒上,炭上的羊肉开始泛出特有的香味,就得大呼小叫,赶走自称是来帮忙的外班学生,其中还有个很好看的女孩子。然后大队人马来了,一个个瞪大了眼睛,饿狼一样的胃口。给他们分这分那,简直是一群蝗虫,最后,这不,就给我剩坨了的面条。里面最坨的底子——面片一样的面条。小半碗面,大半碗沙子,一朵不知什么时候掉进去的槐花。一大把没了肉的羊肉串,不能当吃不能当喝的。一堆“不错”、“真棒”、“挺好”。几十张鼓了的肚皮。

这里面,却的确有一种不可言说的乐趣在。

一对一双,三三两两,归巢的野鸭又撒了出去。只剩根2愁眉苦脸地靠着树。

“怎么了?”

“他们都有不错的,他们分女人,把我给忘了。”

一搂他肩膀:“走,咱俩不错,咱们走走去。”

转过一道岗子,看见徐盼和孟寻手拉手一齐走着,奇怪,孟寻今天把总是梳成辫子的头发撒开,披在肩上。

“秋水,你瞧,孟寻梳成这样的头挺漂亮。”

赶上他们,我得瞧个正脸。

“干吗?”徐盼问。

“根2说孟寻今天挺漂亮。”

“根2好眼力。”

很快,夜了。火生起来,老高,在黑暗中舔出一小块红亮。大伙围成一圈,一个个眼睛贼亮,盯着火,一句话不说,也一点不想去睡。外班比我们热闹得多,很火的那帮穿Puma的兄弟们在很快的节拍下跳着霹雳,力气不够趴在地上想撑又撑不起来,仿佛难产。

我得先补一小觉。

帐篷里,不出所料,借着黑暗的掩遮,隔壁和床引起的联想,一些同学们在大谈颜色不浅的笑话:

“一个女的在街上开车,街上车不多,只有一个男的开着车跟在后面,看样子像是想开快点往前赶。女的就把车往旁边开,让出地方,可那男的又不过。女的不再理他,自己开自己的。冷不防,男的加大油门,车挤过来,把女的车的后车灯撞坏了。女的火了,大嚷:叫你超你不超,瞧,灯坏了吧!”

“什么意思呀?”

“你这呆货。那女的有点口音:叫你超你不超,瞧,灯坏了吧?”

“噢……噢!”

笑声。

“瞧这个,我白天在门口拾的。计算机命令:A=文字,B=清除,C=复制,I=插入,H=解释,Q=退出……你笑什么?你就整天IQ。”

“你只I不Q。”

“你I的Q次方。”

笑声。

“笑什么呢?”不好,先生进来了。

“IQ,intelligence quotient,智商。您别看他四六不懂,刚才测了一下,智商二百,属于天才儿童。”

一阵很响的蛙声把我“呱”醒。揉着眼睛走了出去。

“睡得好吗?梦见谁了?”

“梦见你了。”

“我们刚才到游泳的地方逮了一百多只蛤蟆。那东西愣头愣脑的,手电一照就一动不动。怎么样,再显手艺?”

“不成,不成,田鸡腿只能油炸,用火烤,肉是酸的,而且样子不好,干黑干黑的像烧小孩。你们自己糟蹋吧,我遛遛去。对了,别给我留。”

还有不少人围着火,孟寻也在,我碰碰她,她点点头。

夜晚的林子更深更静了,和孟寻慢慢走着,残火和人声渐渐远了。风在树梢上掠过,并没给我们什么感觉,只听见高高的树梢上,叶子水一样“哗哗”地响。人仿佛沉在深深的海底,当下,心静如水。

“说点什么?”

“为什么要说点什么呢?”

“因为不说什么,别人以为是尴尬。”

“别人以为,你以为呢?”

“不知道。”虽然黑,就着叶子间渗下来的月光,眼角还能扫见,她的手很快,很隐蔽地整了整衣领。

“罪过。”

“怎么了?”

“我这才发现孟寻同志换了件新衣服,该打。”

“……你喜欢吗?”

左领口饰着朵蓝绸条束的蝴蝶,垂下很长的尾巴,手摸上去,很滑润的感觉。

看得出扎的是个活结,手指轻轻一拉,成功了!

“坏东西!坏东西!”一槌鼓在胸上。

“嘘——不许动。坐下。”孟寻乖乖地坐下,手背后,脚并齐。

“你喜欢不喜欢听故事?”

“你讲的。”

“鬼的故事呢?”

“嗯。”

“很久很久以前……不,一个月以前。夜里,就像现在这么黑,这么静。忽然下了雨,屋子里就我一个人,有人在敲窗户,‘嗒嗒’。那是一只很好看的手,又细又长,指甲尖尖的,涂了红。我以为是在做梦,猛地推开窗户,抓住那只手,一拉——没有一个人,只有一只手,一只涂着长长的指甲的手。”

一只老鼠从前面的草丛里过,孟寻身子一颤,一个向我贴近的趋势。

“再后来呢?”

“就是这个……”我从兜里掏出临出来时顺的蛤蟆,粉红的肉,在她面前一晃。

“哎呀!坏东西!”

再好的东西也不能吃得太多,è头也一样。老鼠跑了,我也跑吧!

“他们人呢?”

根2递给我两只烧得黑黑的田鸡:“这是留给你们的。他们去找你们了。张老师以为你们丢了,就让大家分头去找。现在,大家都丢了,就剩你们了。”

我啃了半只,随手递给孟寻,她默默吃了。他们还没回来,她许久才开口:“果然,是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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