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之与园子脸色发白,却均没求情。他们心中清楚,主子势力遮天,尊贵无比,知道了主子的这种秘密,实难活着。
而主子一向不会完全相信一个人。
求情只会死得更快。
他们也明白主子的痛,尊崇如他,竟然再不可能人道,那是何其的残忍,尤其主子连后嗣都没有,也不知道主子看似平静,内心是怎生的煎熬?
君佑祺弹了弹指甲上没有的灰尘,“怎么,不求情?”
“从效忠主子的那天起,老夫这条命就已归了主子,”方平之深吸一口气,“主子要老夫的命,老夫唯有送上。”
园子哭得泪水横流,“主子,小的跟着您享了那么多年的福,小的贱命一条,您要拿去,就拿去吧。但愿下辈子小的能再侍候主子……”
君佑祺嗤道,“果然是天生贱命,下辈子还想着做奴才。”
“能做主子的奴才,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福份。”
“两条贱命就留着吧。你们若有叛我之心……”他讽刺地笑,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笑别人,“本王焉能坐在这里。功归功,倘若将来你们……后果你们知道的。”
清楚主子的手段,有的是办法让人生不如死。园子与方平之一个激灵,异口同声,“绝不背叛主子!”
“是么。”他不置可否地笑了起来,大手一摆,二人会意地退下,直到到了门口才如释重负。两人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还连着脑袋,主子喜怒无常,他们算是捡回一条命了。
虚惊过后,方平之负责去给君佑祺准备药物,园子则站在房外头候命。
门扉关着,园子不知道主子在做什么。房间里很安静,静得让他不由得毛骨耸然。
半个时辰后,门‘吱呀’一声打开,君佑祺一身整洁的锦衣华服走出了厢房,乌墨般的头发束于头上戴着的玉冠内,手中持着玉骨折扇,整个人看起来风度翩翩、气宇轩昂。
园子看到主子脸上挂着痞里痞气的纨绔笑痕,觉得以往那个阳光开朗的主子回来了,又总觉得主子似乎有所不同。约莫是主子的脸色太苍白的原故吧?
“朝廷局势吃紧,随本王出门处理要务。”大步流星而去。
园子张了张嘴,想说主子的身体现下不宜出门,主子比他更清楚呢,怎么觉得主子有找死的举动?再说废话,止不准主子真把他脑袋切了,还是小心侍候着吧。主子伤得那么重都活过来了,以他的内力,只要不继续伤重,确实是死不了。
苦丧着脸,园子追了上去。
……
京城北郊悦来客栈,后院的一间厢房里,顾小怜包下了一个小院落,她面无血色地躺在床-上。被教主打伤之后,教主让她有多远滚多远,东堂主暗影当时为她求情,也被打成重伤。
之后暗影还是趁教主与凤惊云去散步,把她扶回了房。教主带着凤惊云、暗影等人去了京城,把她扔在客栈里不管,她放了烟花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