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掏出一张银票,“赏。”
龟公接过银票,光赏钱都一百两,这可是他一年的薪水,立即两眼放光,推开房门,鞠躬哈腰地道,“公子,您请……您请……”
她进了包房,龟公立马帮她拉开座椅,“公子稍等,小的这就去叫鸨妈给您安排清纯的姑娘。”
龟公离开了一下下,马上端着托盘进来,将托盘上精致的酒菜上桌,“公子,对不住,今儿晚上贵客太多,鸨妈实在抽不开身。她说很快就过来……”
“哦?”她一挑眉宇,“什么贵客,那么大牌?”
“您有所不知,据说贵不可言……”想到拿了一百两赏钱,明明房里没其他人,还是悄声道,“您隔壁房间,是当朝太子。”
“太子?”
“是啊,千真万确,小的方才进去上了酒菜,看到房中两名公子,虽然是着的是便装,其中一位穿月牙白衫的公子,小的看到知情姑娘坐他腿上,不小心掀了他的外裳,他的腰牌……那可是当朝太子的腰牌!您别看小的只是个龟公,小的在快活楼三年多了,什么样的三教九流没见过,鸨母为免我们这些下人无意中冲撞了权贵,很多权贵的腰牌,都有画给我们辨认、熟记。小的没看错,还真是太子的腰牌。”他上完了酒菜,又帮凤惊云倒了杯酒水,“世人都传言太子不近女色,想不到竟然来青楼了,还一次叫了三位姑娘,三位姑娘都是我们这儿的头牌。估计传言有误,您说,哪个男人不好色来着?”
凤惊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太子隔壁那间厢房是什么客人,你可知?”
龟公挠了下头,“咦……鸨母只交待是贵客,不许人去打搅,小的还真不知道。”
“中间的厢房,是太子事先预定的吗?”
“是的。”
她摆了摆手,若有所思。如果她猜得没错,太子所在厢房的另一隔壁的客人是君佑祺。
以他的奸诈,‘它’暴露了,定然在君佑祺的掌控之下。
龟公好奇地问,“公子怎么有兴趣问那么多?”
“就像你说的,多了解一点,免得无意中得罪权贵。”随口胡诌着,世上还没她凤惊云怕的人,复又打赏一千两。
龟公有些不敢置信这数额,不论是一百两,还是一千两,这么大手笔的赏银,他可是第一次拿到,“公子……”
“今晚若是有人问起,我有没有询问关于太子、与其隔壁厢房的事,你要当着没这回事。”
“一定一定。”
“太子权大势大,就算你一时出卖本公子,立上微不足道的一功,本公子也有办法让你回头马上‘消失’。听明白了吗?”
“小的定然不会胡言。”听起来有点危险,这了这一千一百两,加上他这几年的积蓄,够回乡置几亩田地,买幢宅子了。
“那就好。”她语气轻柔。
龟公却莫名地发颤,总觉得眼前相貌普通的公子,绝非常人,遂小心翼翼地问,“鸨母在忙,要么由小的给您安排几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