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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心中的那座山(2)

他的血液中,传承了母亲那种坚强的毅力,是坚强的母亲一次次教给他许多做人的道理,在他的心里,母亲虽然在经济上是贫穷的,但她又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是母亲的那种坚毅与刚强,激励着漆传星从小学、中学、大学到参加工作,一直用自己的勤奋和努力去开创自己的事业。这一切,都来源于母亲的言传身教,母亲已经成为了他心中的一座山。在父亲去世后日子里,孤苦无助的母亲,没有被灾难所击倒,在母亲的心中,家中六个未成年的孩子,就是她这一生中最大的财富和精神寄托。

在漆传星的心中,不管他干什么事情,也不管他的事业是成功还是失败,母亲经常在他的身边鼓励着他,激励着他,母亲就是他心中的一座山,在漆传星的心中,什么事情都比不上孝敬母亲重要,他深知当年父亲离去的时候,母亲还很年轻,为了他们兄弟姐妹几个,母亲付出的太多,他有义务为母亲做些什么,只要有时间,他都会陪着母亲,他常常对人说:“孝不仅仅是做儿女的义务,也是一种责任,更是一种是亲情”。每当为了应酬而要出去吃饭时,除了特殊的推不掉的外,他都会在家中陪着母亲吃饭,在老母亲生病的时候,他又衣不解带地守候在床前。为了让年迈的母亲不感觉到孤独,他让妻子买断工龄辞职后回家和母亲做伴,妻子理解和支持他,在和母亲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日子里,妻子没有一句怨言,和老母亲相处的就如亲生女儿一样。2009年7月7日,漆传星的老母亲在走完了人生80多年的路程后,安详地走了。

人世间,有一种感情如此的宁静,那就是母爱:有一种爱如此的永恒,任千年轮回,始终如一,那也是母爱;人世间还有一种感觉让人如此温暖,不管你是否贫穷,还是富有,那还是母爱。母爱像盛满了阳光的憩园,一辈子结着儿女的情怀,让远方的游子感到温馨。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孝顺这两个字在当今的孩子们中已经是渐渐地淡漠了,家庭已经从尊老转为了为我独尊,不管是80后也好,90后也罢,他们大多是独生子女,是家中的宝贝,是家中的太阳,是家中的皇帝,从小很少经历过磨难,大多数的孩子已经很少能够体会三代同堂,四世同堂的那种感觉和亲情了。他们是被宠坏的一代,也是孤独、寂寞、思想被扭曲的一代,他们只知从父母的身上要得到什么,而不是要付出什么。

孝敬父母是我们中华民族几千年经久不衰的传统美德,也是人类亘古不变的天性。古有二十四孝图,从孝感动天的大禹到亲尝汤药的汉文帝;从卖身葬父的董永到乳姑不怠的唐夫人。这些孝行可嘉的人中,从皇帝圣贤到布衣百姓,无不以孝为荣,以孝为做人之本。他们的故事被一代一代地流传了下来,成为后人的楷模。

常回家看看吧

她已满头白发,腿脚也不是太灵便,可此刻的她显然已经忘记陪伴她好几个月的膝盖疼,在厨房里忙忙碌碌。洗菜,切肉,炸鱼,虽然累点,但她的脸上总是微笑着,这真是久违的笑,这是发自内心的笑,因为今天是星期天,女儿说要回来看看她,她真的很高兴,虽然女儿也总是给她打电话,可放下电话仍是她孤零零一个人。盼了好久家里终于可以热闹热闹了,有陪她说说话的了,终于可以暂时不用看那张全家福了,早早就把女儿女婿的拖鞋拿出来,家里的卫生也是打扫了一遍又一遍,突然间她仿佛年轻了好多,身上满满全是劲。

厨房里油烟机轰轰的响着,做好的菜一盘盘被端出厨房,放在餐桌上,她摆了又摆,一会把鱼摆在左边,心想女儿一般回来时总喜欢坐这边的,她喜欢吃鱼。一鱼又把排骨放在这边,女婿喜欢吃排骨离他近点。盼望着,盼望着,女儿还是没有回来。可能路上堵车了吧,也可能女儿等女婿加完班才回来,她自我安慰着。屋里的电话响了,她赶紧去接电话,激动的拿着听筒,可听着听着原来微笑的脸在慢慢的变化,变的没有了表情,嘴上却重复说着没事没事,好好。放下电话,刚才精力充沛的身体顿时瘫软在沙发上,这时才发现原来膝盖是如此的疼。

原来女儿有事不能回来了,不过给她买了一些补品,等有空的时候让女婿送回来。她叹了口气,一只手不断的揉着膝盖,另一只手又拿起了那张全家福,眼睛专注的看着照片里的女儿和女婿,又是一次失望的等待,她在默默的念着:何时才能等到真正的全家福呀。

女儿呀,妈真的不需要什么补品了,家里已经太多太多了,妈知道这些补品很贵,不要再浪费钱了,你们挣钱也不容易呀。说实话,妈也不太喜欢这些补品,知道妈最喜欢什么吗,妈最喜欢你说你要回家了。妈知道你工作很忙,偶尔空闲的时候还要和朋友来往,是啊现在多交个朋友也很好,关键时候还能帮帮你的忙。妈老了,什么也帮不了你,也只能你回来的时候给你做个饭了,可女儿呀,妈真的很想你,真的很想你陪在妈的身边陪妈说说话。

女儿呀,妈怎么现在越来越感觉孤单了呢,早上睡觉醒来看看这空荡荡的房子,妈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妈也想到公园和你王阿姨她们一样去跳跳舞,去扭扭秧歌,可妈这老腿不争气啊,活动长了就疼的厉害。妈有时会很想你爸,你爸活着的时候总爱和我吵架,可现在觉得呀那吵架也是一种享受。

女儿呀,好好忙你的吧,别担心妈,只要你们小俩口好好的,妈也就放心了。只是别忘了,有空的时候就回家看看吧,别忘了,妈一直在等你,妈一定还会做你最爱吃的菜给你吃。女儿,妈想你。

雪的思念

下雪了,大片大片的雪花扯天扯地,无声的飘落,似乎一瞬间就白了天,白了地,就象人世间的许多事,让人蓦然回首惊讶不已,惊讶不已……

内心深处的思念情结一层层盘踞,梦里梦外全是纷纷扬扬的大雪……

母亲下葬那天也是下了一整天纷纷的大雪,听老人们说:好人离世,上天也会悲伤的……母亲离开我们已有四个年头了。母亲陪我走过下岗,失业,离婚,人生中最艰难的日子,当我境况刚要好转时,她却熬不住了,我离开她刚好一年,与她再见却是在她的葬礼上!心痛,一生的心痛!

整理母亲的遗物,母亲当年结婚时的箱子里,一件件的全是母亲的旧衣物。为供我们姐弟三人念书,母亲勤俭持家,穿的不是我们几个穿剩的,就是几个姨送给她的半新不旧的衣服。再有几件就是姥姥遗留给她的衣服,我曾看母亲拿出来穿在身上,那时她一定也是感到了来自她逝去的母亲的爱了吧?

一件,两件……这时,姐姐翻到了一个红毯子,打开一看,我的眼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里边叠得整整齐齐的是我平时留在家里,还有我临离开家时留给母亲而她却没有穿的衣服,全都洗得干干净净!——她是想等我什么时候从外地回来了好穿呀!

一时间我的悲痛如暴雨倾覆,——我的妈妈,我的用心良苦的妈妈呀!

自从我离开家,离开那片让我伤心的土地,便渐渐荒芜甚至麻木了回归的念头,可是我的妈妈,却如同收藏我的衣服一样,将盼女儿回归的愿望埋在心里,——在那三百六十个日日夜夜,她不知道是怎样的忧虑我,怎样的盼我回去呀!

她在电话里问来看我的姐姐我胖了没有,

她一再的问我的相片洗好了没有……

母亲的心啊,母亲的心啊,而我却一再的忽略了母亲的心!每念及此,心痛不能自已,悔恨无及,悔恨无及啊

人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这份心痛无法救赎,这份心债再也无法偿还!那将成为埋藏我心底的一生的痛。

多羡慕那些还拥有自己的父母亲的人,热爱他们吧,——不要等到葬礼上再相见!——这是一个永远失去了母亲的人在对你们说的话。

母亲的肩膀

小弟来电说母亲病倒了,我心急如焚地往家赶,在颠簸的车上,母亲的身影如同斑驳的车窗,不停在我眼前摇晃……

是啊,母亲您怎能不病倒呢?耄耋之年的您用已走不出声音的脚,仍然奋力地在踹生活的门,踹了一生啊!踹破了脚,踹弯了背,踹成了一头的白发,踹成了佝偻的身躯……

来到母亲破旧的床前,我俯下身去,轻轻抚摸母亲布满沧桑的脸,像儿时母亲抚摸我的脸,我想传递一丝温暖给母亲,我的抚摸如一针强心剂,母亲在呻吟中醒来。母亲拉着我的手,无语泪流。我知道母亲又想重复那重复了一千遍一万遍的“歉疚”。

我出生在三年自然灾害的余灾里,家里穷得揭不开锅,靠吃粟米和野菜度日,迫于生活的压力,在一个飘雪的清晨,母亲将襁褓中的我裹得严严实实的放在一个破旧的背篓里,丢在寒风呼啸的江堤上,然后深一脚浅一脚一步一回头地向家走去,路好长好长,母亲说那是她一生走的最长的路,最艰难的路,最刻骨铭心的路,到了中午,母亲再去看我,那个破背篓依然在寒风中摇晃,那一刻,母亲像疯子一样跑过去,一把抱起我,我知道,那一刻,母亲的心碎了!这也是留在母亲心中永久的歉疚。

可是,母亲您知道吗?正是女儿这个包袱将您拉到了生活的悬崖边啊!我安慰好母亲,打来热水,替母亲擦背,只一眼,我的眼泪汹涌而出,这是一副怎样的肩膀啊!宽阔而光滑,平坦而厚实,上面布满了斑驳的老茧和褪之不去的紫痕,我知道正是您这柔弱的双肩,一头挑着生活,一头挑着儿女,才一步步将女儿从农村托到了城市,而您枕边流落的泪水足已成湖啊!

我还清晰地记得,在我高三复读那年,您卖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还四处找人家借钱,求爷爷拜奶奶,好不容易才凑足我的学费,我接过这烫手的钱,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想:一个女孩子家不读书算了,还可以帮母亲做很多事,减轻母亲的负担,让母亲不再看别人的白眼,母亲好像看出了我的心事,没说什么,提起了我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母亲插秧回家,又去给棉花打药水,母亲要我和姐姐结草绳,等她回来好捆油菜秆,母亲不识字,在堂屋画了一个圆圈便匆匆走了,夏天的天气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突然下起了暴雨,等到母亲落汤鸡似的回来,油菜秆已湿透了,母亲把我和姐姐暴打了一顿,打完之后,母亲把我和姐姐抱在怀里,边哭边拼命地捶自己的脑袋,怪自己不识字!

看着母亲眼里的泪水,我悄悄地背起行囊上学去了,我知道我的肩上背负着母亲的梦想!但这个梦想的基石更多的压在母亲的肩膀上啊!

帮母亲擦完背,看着母亲平静地睡去,而母亲千万遍的“歉疚”撕裂着我的心,我做了什么?仅仅是每个月的一点点的生活费,而这相比母亲的恩情是沧海一粟啊!

我倚在母亲的肩膀上,觉得好温馨,好踏实,好有力量,我决定从现在起,让母亲靠在我的肩膀上,让她睡得安稳,直至天堂!

中秋将近,让我想起母亲做筷子

我的家乡广宁县,位于亚热带地区,地处于粤之西北。那里丘陵连绵、群山环抱、土壤肥沃、雨水充沛、森林茂密,尤其适合竹子的生长,素有“竹子之乡”的美誉。

那竹子的用途可广了,除了可以吃的竹笋、竹荪之外,还可以做成很多很多的生活用品。尤其在母亲的手里,竹子简直成了“百变星君”,簸箕、菜篮子、热水壶外壳、蒸笼等等,在母亲的手里迅速生成,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加上母亲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一直就贫穷的家里,竟成了自力更生的乐园。

其实母亲从小就苦命。因为家庭成分不好,尚未来得及懂事,便在那个疯狂的年代过早的失去了双亲和她赖以遮风挡雨的家,只得从小就寄养在一位远亲的家里,母亲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年月。在那个黑白颠倒的岁月,贫穷、疾病、饥寒交迫、“左派”人士无理的殴打,一直伴随着母亲的成长,鬼门关成了她去得最多的地方。直至她成了家,有了孩子,幸福才姗姗到来。也许是过去生活的苦难,造就了母亲那一双勤劳的手和节约的美德。

在家里众多竹子做成的生活用品中,我最喜欢的是母亲做的筷子。继承了几千年中华传统文化的筷子是我们的国粹,是我再也熟悉不过的生活用品,我每一天的吃喝都离不开它。

筷子看起来很简单,但制作起来要也要经过伐竹、晾水分、去皮、砍片、刀削、清洗等几道复杂的程序。但在母亲的手里,这些程序一气呵成,转眼之间一双双崭新的筷子就会呈现在我的面前。母亲做的筷子特别的美观、实用,从小到大我就是用母亲做的筷子夹着她做的可口饭菜成长,直至我参加了工作。

那一年的中秋,趁着单位放假,我回到了久违的家乡。在我刚下车的一刹那,就看到了站在村口等我归来的母亲,那种急切盼儿的表情写满了她那张布满岁月年轮的脸,我不禁感到一阵阵揪心的疼。

回到家里,才卸下行李,母亲就拉着我的手不停的嘘寒问暖,那种母亲特有的唠叨弥漫着整间老屋子。幸福、感动、愧疚……所有作为儿子应有的情感,一下子一股脑的占满了我那颗疲惫不堪的心。

一直以来,从小没有读过什么书的母亲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而我从小的学习成绩也从未让她失望,在那个教育落后的村子里显得那么的不可思议,我那一份村民认为吃“皇粮”的工作也让他们羡慕不已,我因此而成为了母亲的骄傲,每每和村民谈起我,母亲总是流露出自豪的表情。

在外闯荡多年,日子的疼痛和无奈让我饱受沧桑,但我从不与母亲谈起,生怕因此而加快她的衰老。我一直愧疚自己拿不出更大的成就回报母亲,惟独我时刻不在的孝顺,让自己感到些许的安慰。

相聚总是那么的短暂,转眼之间我又要不得不与母亲告别。临走前的一天,母亲叮嘱我多带一些家乡的特产回去,因为在她眼里城里的消费高得惊人。我害怕给母亲带来劳作,一再推辞。母亲却一再坚持,我执拗不过,说:就带一扎您做的筷子吧,我正好要换呢。母亲很乐意,拿出一根晾干了水分的大竹子,拿起她那把熟悉的砍柴刀,细心的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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