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诀突然想起了什么,触电一样从板凳上坐了起来,匆匆打开抽屉,拿出算命老先生给的那封信,小心翼翼打开,他捧着那封信就像捧着一块天下至宝一样。
“韩先生,那日匆匆一别,恐怕再也见不到了,我得了不治之症,所剩时日已不多,我知道您是一个善良的人,您也不必为我感到悲伤,人各有天命,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那日为你卜了一卦,但是言辞模糊,今天我就在信上给您说清楚了,卦象说的是:你要是想称霸A市,必须两人,一个人是名字中带‘信’,一人名字中带‘诚’,也就是说,你的生命中会遇到两个人,这两个人将成为你的左肩右臂,我想这‘信’应该就指的是您的儿子,但是这‘诚’我无从猜测,但是你会遇到的,你的生命里必然会有他,他的生命里必然不能没有你。韩先生,说的直接点就是,只要您把握好了这两个人,您必将飞黄腾达!好了,太多天机不可泄露,要是说太多死后会遭受烈火之炼的!”
韩诀读完信,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眼睛呆滞看着短短的信。
韩诀自言自语道:“这‘诚’到底是谁?他何时才会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一个“诚”深深印在了韩诀的脑海里,韩诀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柔和的音乐宛若流水,独自流淌一个身材高大、身穿黑色西服的人一把揪起吓得瘫软在地上的秃头说:“说,他们把阿聪怎么样了?”
秃头哆嗦道:“阿聪背叛了龙老大,他和他的家人都得死,这是规矩,我亲眼看见阿聪和阿明还有他的母亲被抓了起来,阿聪和阿明被打的遍体鳞伤!”
那人狠狠地把秃头推到地上,大声说:“什么?阿聪死了?你要是骗老子,老子剁了你!”那人眼睛瞪得老大,秃头吓得直哆嗦,都快要尿裤子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我不敢骗你啊!”秃头满头大汗,恐惧地看着那人。
“阿阔,怎么样了?”催叔来了,人未到,声先到。审问秃头的人叫沈阔,是催叔最看好的人,他办事干净利索,脑子好使,有一些功夫。
阿阔一脸悲伤说:“催叔,阿聪被杀了!”
催叔大吃一惊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催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秃头赶紧大喊道:“是是是,我听的千真万确!我没有骗您!”秃头连滚带爬到催叔跟前,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催叔。
催叔一身冷汗,赶紧吩咐道:“快!去打探打探!”阿阔一下子提起秃子扔在了一边,匆匆跑出了小房子,召集兄弟们打探消息了。催叔毕竟是经过大世面的人,遇事不慌不忙,总是一副拿得很稳的样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催叔在,手底下的兄弟们就不怕。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早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姗姗就来到践诚的门口,急促地敲着厚厚的木门。
践诚还在睡梦中,被姗姗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情,赶紧骨碌爬了起来,匆匆穿好衣服就跑去开门。
践诚打开门揉着眼睛说:“姗姗?你有事吗?”他有点失望,他幻想着敲门的人会是超信和新颖,可是令他失望的是,敲门的人是姗姗。
姗姗不由分说拉着践诚就走说:“我爸找你有事!快!”
践诚甩开姗姗说:“我还没有洗脸刷牙呢!再怎么急也得让我收拾收拾自己啊!”
姗姗急躁地说:“哎呀,男孩子有什么好收拾的!快走啦,我爸一会要发火了。”
践诚一听刘伯伯要发火了,赶紧锁上门就跟姗姗去了刘氏医馆刘老板板着脸说:“践诚,怎么起来这么迟?你爷爷信中说,你练功很勤奋的!”践诚和姗姗刚走到刘老板跟前,践诚看见刘老板严肃的面孔,安静的站在原地,不敢说话。
践诚一下子被刘叔叔问的面红耳赤,支支吾吾说:“我,我,我太累了!”
刘老板严肃地反问践诚说:“太累了,就不起早练功了?你爷爷教你的都忘了?”
践诚不知所措,赶紧回话道:“不是的,刘伯伯,爷爷说的话我一点也没有忘,对不起,刘伯伯,我错了!”践诚低着头,不敢看刘伯伯一眼,姗姗也站在践诚跟前,低着头,好像自己也犯了错。
姗姗突然抬头说:“爸,你怎么胡乱责怪践诚哥呢!”
践诚吓得赶紧说:“姗姗,是我的错,刘伯伯批评的对!你不要跟着我犯错了!”
“哼!”姗姗看了刘老板一眼,又瞪了践诚一下,跑回里屋了。
践诚朝着姗姗的背影喊去:“姗姗”可是姗姗已经不见了,刘老板一句话也不说,践诚继续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空气都要凝聚了一样。
刘老板停了好久,忽然转身问道:“你和常傲之间是怎么回事?”践诚先是一愣,心想瞒的话也瞒不过去,还是照实说吧。他把自己从刚来到A市直到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刘老板。
刘老板听完很是震惊,一时回不过神来,愣了好大一会儿,才说:“践诚,你太善良了,你的性格太像你爸爸了,见人就帮,也不管有什么后果!可是这是在城市里,不是在农村,农村人善良,城市里有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势力,错综复杂,你最好小心为好!虽然救人是好事,但是你也要为自己想想啊!龙老大是什么人?秃头又是什么人?都是地痞流氓,惹了他们,他们岂能善罢甘休?你以后要小心点,有什么事情不要瞒着我!常傲那种人,你以后最好不要接触!”
践诚心情低落,这才抬起头说:“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可是,刘伯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无法说服自己不救那个女孩,我觉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救的!”
“这孩子,那我问你,你是来干什么的?”
“学习的!”
“那你不安安静静学习,管别人的闲事干什么?真是不像话!”
“刘伯伯,我,我”
“好了,不要再说了!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对了,韩家你最好离远一点,最好不要和韩诀的儿子和女儿来往!”
“为什么?超信和新颖都很善良,很真诚,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践诚一想到如果刘伯伯不让自己和超信和新颖交往,他以后就不能和新颖一起玩了,心里难过极了,心情一下子变成了阴天。
“不要问为什么!最好离他们远一点就行了!从明天开始,每天练功!”
践诚失落地说:“知道了,刘伯伯!”说完就往刘老板家外面走去,常贵依旧站在大堂柜台前,阿花在医院照顾常傲。
“回来,你干什么去?”刘老板喊住往出走的践诚。
“回去。”
“回哪?回来把饭吃了,和珊珊一块去学校!”践诚不好拒绝,只好有回去了,他不敢看刘伯伯的脸,匆匆跑回厨房了
阿聪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头上扣着一个大草帽,从家里溜出来,准备买点饭吃,他刚走到街道上,就被人跟踪了,尽管他很小心,但是他一点也没有察觉到,继续左一瞅,右一看,看有没有人跟踪他。
一个中等个子,长得精干的人凑到沈阔旁边说:“阔哥,你看,那不是阿聪!”
“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沈阔赶紧摘掉眼镜,躲在墙角,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阿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