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看到了吗?!这不明摆着找死呢吗!
定安王话都说这份儿上了她还听不明白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这么想着,荷花原本低着的头更低的,连带着一众宫女也谦恭了不少:“回定安王的话,奴婢们今日什么都未见着。”
“若再让本王听到类似今日‘采花贼’之类的传言,你们…自觉的去浣衣局吧。”
轻拥着夜念觅走到方桌前坐下,夜天专心搅着米粥,嘴里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看自家奴才被管教成这样,绕是心大的夜念觅内心也有点不舒服。随随便便找了个台阶让奴才们退下,一时间,偏殿内又陷入了尴尬。
“那个…”夜.话唠.怕冷场.念觅没忍住,看着搅粥的皇叔,生生憋出这么一句,“皇叔这几年在滨州过得还好吗?”
听他这么问,夜天没急着回答,反倒是专心搅粥,等温度正好时将粥碗推到小皇帝面前,抹了把手,这才托着下巴正经的看着面前之人,“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夜天一下子被勾起了兴趣:“真话是什么?”
“过得很好,丰衣足食。”
“假话呢?”
“憔悴至极,思念入骨。”
夜天这话,真话是真,假话也是真。
说他过得不好,驻扎滨州这几年他吃好喝好,虽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作为一个王爷过得能差到哪儿去。
说他过得好……
垂眸看着认真喝粥的某人,夜天只觉前路无限迷茫。他能好到哪儿去,思念成疾,药石无医。
夜念觅哪儿明白这么多弯弯道道,他以为皇叔远离故土多年才致如此。
低头默默喝了口粥,夜念觅回答的很是认真:“皇叔这次不是不回滨州了吗?正好定安王府也修葺好了,趁此机会皇叔也正好在京里逛逛。”
感受眼前之人关切的目光,夜天幽幽的叹了口气。
再等等…等他大一些再告诉他这些事情也不迟…
良久,夜天才轻不可闻的允诺道:“好。”
——
合剑山庄有个明令禁止不可去的禁地。
不同于其他院落的富丽堂皇,这座院落杂草丛生,枯枝败叶残落一地,因多年未经人打扫藤蔓爬满了墙面,似乎是想将这院落封闭起来一般。
明明是五月的艳阳天,可越靠近院落越有种凉意从脚底钻入心里。
院落时不时传出几声女人的惨叫声,不同于荷花的卑微低下,这声音里充满了哀怨和不甘。
“啊……”
“致远——…”
凄惨又绝望。
踏在院门前的枯枝上,‘咯吱’的声音似从魏乐风心上划过,看着院里那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女人,魏乐风内心有过一丝怀疑:那是…他的母亲?
院里那个疯疯癫癫的母亲不是别人,正是合剑山庄的庄主夫人,魏乐风的生母庄婕妤。
曾几何时,庄婕妤也是个端庄大气的贵夫人,怎么他只是离开了短短的两三年,好好的一个人变成了这么一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几乎是下意识的,魏乐风朝庄婕妤飞奔而去,出乎意料的,庄婕妤避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