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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吾家有子初长成

公元前221秦统一六国,秦王赢政称始皇帝,分天下为四十六郡。改分封诸候为中央集权的社会,一扫五百年战国混战的狼烟,天下呈现一片安定发展、百废待兴的局面。

在会稽郡的?县是一个临海小县,县中有六百多户人家,主要以鱼盐和贩卖为营生。县中有一户人家,家主叫楚天学,自小学习儒家,以开办私塾教授四书五经为业,为人正直,教学严谨,很受当地人的称赞。妻子李氏思菁,大方得体、相夫教子,是本地有名的贤妻,年前菁娘为天学生得一子,天学希望儿子将来能有所作为,遂取名勋策,意为人有功勋,善于决策之意。因?县地处海边,又非兵家重镇,所以战国以来经历兵祸较少,而此地的居民生活也相对稳定了许多。

转眼间,勋策已经七岁,已经从只会咿呀的小儿长成活蹦乱跳的小孩,每天被父亲天学逼着学习读书写字好不烦闷。这一天正是十月初二,勋策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总算把爹爹布置的功课完成,吃过午饭就对娘说:“娘,我功课做完了,下午去找虎子玩好吗?”,菁娘看着自己的儿子,是打心底里疼爱有加,看儿子做完功课也就答应了,只是嘱咐儿子:“不要玩的太晚,早点回来”。因为勋策可以在家学习功课,而勋策的父亲又是私塾先生,所以勋策现在还不必一直呆在私塾里,而勋策自己也在去过一次私塾后发誓决不会再进去了,每天坐在凳子上抱一本书读一天,想想也要累死人了,还是找虎子玩的好。

虎子本名叫赵小虎,是隔壁木匠赵木昆赵大叔的儿子,因为两人年龄相仿,所以很玩的来。前两天勋策还嘱咐虎子帮他做个弹弓出去打鸟玩。勋策想想就觉的兴奋,嘿嘿,还是早点去找虎子吧。楚家是两进的小院,前院有客室和饭室,后院有两间卧室一间书房还有两间储物室,存放着一些生活用品和粮食。

勋策从院中跑了出去,出门往右拐过了一个门,第二个门就是虎子的家了,虎子的爹是木匠师父,自己家置办的挺好看,是二进的两层小楼,家人生活吃饭都在一进的两层小楼上,做工呢就要在二进的院子和后面的大房间。勋策走到门前刚想推门进去,想想还是让虎子自己出来的好,虎子爹经常让虎子帮他干些小活,所以找他出来玩有时也不是很容易。想到这些勋策走到墙边,学起了鸡叫:“咯咯、咯咯哒、咯咯哒”。

(考虑到小说剧情的需要,本书将主要采取第一人称方式)

虎子正在房间里帮父亲打造一套书房用具,是县里的张大户要的,听说要的很急,因为这虎子爹这才让虎子必须留在家里帮忙,这两天不许他出去玩。虎子听到外面的鸡叫声知道是我来了,不禁犯愁要编个什么理由出去呢?突然想到了忙对爹说:“爹,张大户家昨天来人来问东西做的怎么样了,当时你去买木头了,我就说这两天就好了,他说要好了让咱给他家里说一声,要不我去跑一趟,也省得他家老来催我们”。虎子爹听了虎子的话,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就让虎子去了。

虎子先回到自己屋里,把做好的两个弹弓拿出来藏在衣服里,一阵风似的跑了出来。我正等的不耐烦,看到虎子出来了,忙问:“弹弓做好了吗?”,虎子听了哈哈一笑说:“我老人家做事,咱老爹的话一个顶仨,当然好了!”,我一听感觉怪怪的,随后明白了,恐怕是虎子经常帮倒忙,不过现在也不是管这个的时候,接过胖子拿出来的弹弓仔细看,弹弓用的是上好的黄杨木,表面还进行了简单打磨,筋绳用的是牛皮筋,包布用的就是麻布,拿手拉了拉真个是结实、够劲。忍不住夸开了虎子:“虎子,行啊,手艺见长啊!”,虎子嘿嘿一笑,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对我说:“是我爹做的,我给我爹说张大户家要给他儿子做两个弹弓,我爹也没多想做好了就让我送我过去”,这不就便宜了咱俩了,我听完也哈哈笑了起来,拉着虎子就一起往城南走。

我跟虎子所住的街叫居正街,穿过一条小路就能到达县城最大的大街县正街,我们左拐右拐一会功夫就走到的城门口,门口有几个当兵的在值班,可能是因为现在天下太平吧,所以都没有严格检查,何况是看到我们两个小孩子。我们直接跑出城门,向南跑了足有两百步,累的我直喘气,虎子也冒汗了,虎子拉住我说:“阿策,前面不远了,我们走着过去吧,不用跑了,后边也没人追我们!”。沿着向南的大道不远就能到达城南树林,树林中有很多鸟类,还有些野兔什么的。

我边走着边跟虎子问起张大户家的事,虎子告诉我张大户家靠买卖粮食为生,听说跟县里的县丞大人关系不一般,所以说话也牛里牛气的,看着就让人讨厌,张大户的儿子张德财就爱欺侮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着话没用多长时间,我们就走到了树林边,看看太阳已经向西偏了很多,我们赶紧在附近找些结实又比较圆的石子,我们沿着树林的边缘向西走,虎子还扯着张德财的一些烂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虎子:“虎子,你还记得云朵跟我们要鸟蛋的事吗?”,虎子听我说起云朵才拍着脑袋想了起来。

云朵也是从小跟我们一起玩的,本名叫狄云彩,是布庄老板狄安的女儿,因为她家住的离我们不远,所以大家都认识,但是她父母管教很严,不允许她随便出门,所以也不经常见面。我们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嫌叫云彩不顺口就改叫云朵了,好叫又好玩!在一个月前,有一次虎子爹给布庄老板作架子因为东西多,所以让虎子跟着去拿些小东西,我当时在虎子家玩也跟着去了,那次在布庄又见到了云朵,云朵偷偷拿了些吃的给我们,我们也大方的跟云朵做了好朋友。就在那次聊天的时候,我跟虎子对她说起捉鸟偷蛋的事,云朵特别感兴趣,可是她出不来,让我们找机会给她带几个鸟蛋。

说到偷鸟蛋的事,我跟虎子有些犯愁,不管是麻雀还是燕子大都不会选择在这个季节下蛋。虎子突然拍了下手对我说:“有了,我们找几个小点的鸭蛋不就行了”。我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对虎子说:“鸭蛋倒是好找,但云朵怎么可能不认识鸭蛋呢?更何况万一云朵把蛋当鸟蛋孵出来,那我们怎么说啊,难不成告诉他这是鸟鸭蛋,蛋像鸟,蛋孵出来像□□”,说的虎子嘿嘿一笑说:“这样确实也没人能信!”。虎子又说:“树林后面的山丘可能会有,不过老爹曾经说过那边山上有坚狼很危险,不能到那边去”,我听着也点点头:“是啊,我也听过那些狼的传说,我们不上山,只在树林里转转”!

想法已定,我就跟虎子一起沿树林里小路往林子里走去,这片树林很茂盛,有着很多花草和鸟类,最多的就是家里常见的麻雀。我跟虎子边走边看,不一会就在一颗大杨树上看到一个鸟窝,还挺大的,看样子不像是麻雀窝,可能是大雁的窝,我仔细看了看周围,这一片地方这棵树是最粗壮的,树身有水桶粗细,高有五丈,鸟窝就在三丈多高的一个树叉上面。我跟虎子以前只上过小树,这种又粗又高的树还没上过,我望了虎子一眼,说声我先上去看看,先把手在树皮上磨了磨,还行树身不是很滑。我扎紧腰带双手用力抱住树身,双腿也盘了上去,双手双腿依次用力一会就爬了两丈多,我停下来喘了口气,继续向上爬。

就在我接近鸟窝的时候才看清楚,这个鸟窝足有家里洗澡的木盆一般大小,这么大的窝会是什么窝呢?我想这回可能要偷个神鸟窝了,因为以前听老爹说过有种神鸟叫凤凰,像个小牛一样大,所以窝也很大,不过没听说我们这里出过罢了。我在树上一会没动,下面的虎子急了喊道:“阿策,你干什么呢?”我这才又往上爬了两步,伸手马上就此要够到鸟窝了,这时鸟窝里传来一阵咝咝怪响,我心中一惊,看来里面有东西,难道里面大鸟在巢,如果真是如此,那这次就拿不到鸟蛋了,但既然已经到了这,绝不可能不搞清楚就下去。我担心在正面会被在巢的大鸟发现,就绕到树的背面继续向上爬,当我爬到可以看到鸟窝里面的地方时,偷偷探出头去,想看清楚鸟窝里面到底有什么!

可是一看之下,吓的我差点掉到树下面去,原来鸟窝里有一条赤冠青身的毒蛇,以前听爹说过越是颜色鲜艳的蛇,毒性越强,这条毒蛇长约5尺,通体青黑,头顶上还有一个赤红色的蛇冠,都说蛇成精了才会有冠,这条蛇恐怕已经快成精了。这时虎子在下面又喊上了“有没有啊,摸下来回家了!”,我急忙对他摇头又挤眼,虎子一时看不太明白,刚又要说话突然明白过来,轻轻的对我喊道慢慢下来。这时我再回头看那条毒蛇,发现鸟窝里已经什么都没有,正在奇怪,下面的虎子却喊上了:“蛇在你上面!”,我急抬头向上看,发现毒蛇正在我头上三尺的距离,吐着信子,向我爬过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现在如果向下爬,毒蛇可能会马上攻击,而在这树上,我完全没有闪避的余地,如果我在现在的位置失足摔下,那也是九死一生,一时间动或者不动都有非常大的危险。但要是不动的话,等蛇爬近更是死路一条,我的脑袋翁翁直响,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片刻之间那条蛇已经爬到离我不到两尺的地方,蛇头后缩,看势头要进行攻击了,我一看心道:“罢了,我宁可跳下去也不想让这个畜牲咬死!”。想到这里就想撒手向下跳,这时突然听到“啪”的一声,毒蛇身后的树枝震了一下,毒蛇一惊,马上回缩向后观看。原来是虎子看情势危急,想用弹弓打蛇,可是情急之下那有准头,打在了蛇后的树权上,不过这一下却救了我一命,我看蛇头后转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马上松手一下一下往树下滑去。

我趁毒蛇被身后声音吸引的功夫,急向树下滑去,眼看离地面已经接近一丈的高度,这时候那毒蛇好像明白了过来,飞也似的向下追了上来。我心里一凉,心道你这个畜牲是跟我杠上了。那毒蛇下追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到了眼前,现在跳下去还会有危险,而虎子的弹弓可一不可再,已经不可能再惊到毒蛇了。我一咬牙,拼了赌一把,深吸了一口气,等蛇追到一尺距离的时候,突然用最大声音向毒蛇吼去,这一突然状况起到了意向不到的作用,毒蛇受惊急向回窜。我趁机又向滑下两寸,这时毒蛇又返身追了上来,速度更是比前两次快了很多,此时再也不可能吓住它。我见事情危急,手脚并用一起蹬树,转身就跳了下去,同时大喊:“虎子,用土灰攻蛇的眼睛”。虎子听到我的话,马上从地上捞起一把不知什么东西,照着蛇的眼睛就扔了过去。我下跳之前已经有了思想,所以落地后就势滚了几下消去了下坠的力道,所以并没有受伤。再看树上那条毒蛇被虎子一把土灰迷了眼睛,溜溜地又退了回去。

这时候我想起刚才那阵惊险还是一阵后怕,如果我下跳的时候没有让虎子扔这把土灰,那毒蛇定然会直接冲下来,当时我人在半空,无处着力根本躲闪不开,小命就要交待了。看看虎子和我,两个人这一会的时间出了一身冷汗,一起坐在地上不住的大口喘气,到现在我的心还怦怦乱跳。

歇了一会,我对虎子说,这个畜牲险些害了我的小命,不能这么便宜了它,虎子问我想怎样?我拿出弹弓晃了晃,虎子一看乐了:“对啊,我们还有这好东西没用呢”。我跟虎子跑到离这棵大树约六丈的距离,拿起弹弓就是一阵狂射,总共打了二十多发石子,真正打在鸟窝上的也不过六七发,但是我们使出了吃奶的劲,所以力道很强,最后一发石子终于打的鸟窝晃晃悠悠掉了下来,那条毒蛇被摔的有点晕,忙躲到了旁边的树洞里。我跟虎子这才解了气,看看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又一路跑回了县城,先去张大户家说了虎子爹做工的事,才各自回家,临分手时我嘱咐虎子,在树林里的事不要告诉你爹爹,要不然以后就甭想再出来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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