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林九玄在院中闲逛,无聊的很,心道:苏红英这丑丫头不知哪里去了,一连几日也不见踪影。一连几日也不见一滴水,渴了,侍女们就拿些水果上来,这倒另林九玄纳闷的很,这个地方为什么没有水呢,难不成这里的人都不喝水?不可能,刚来的时候,他们明明给上来茶水的,不过是梅易殊最后命人拿走了而已。难道这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林九玄想到这里,他把我们扣在这里,有什么阴谋呢?但是又想到在这里他的生活过的很舒服,又找不出一点不合适的地方,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苏姑娘,在这还住的习惯吗?”梅易殊道。
“你这里什么都好,只是——”苏红英有些吞吐,来这里住了好几日了,她的身体早已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她倒是担心她的姐姐,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陶表哥会不会出事。
“苏姑娘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有事的!”梅易殊缓缓地道。
“你怎么知道???”苏红英是想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可她又觉得这样说太没面子了。
梅易殊微微一笑,眼睛瞧着苏红英,无限温柔,似是天底下的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可偏偏的这神情又让人觉得所有的事情跟他又没有关系,但又由不得人不得不相信。
“这里便是‘琅琊旧居’。”说话间,俩人已来到自己的住处,梅易殊介绍到。
琅琊旧居陈设简单却有一股清流,摆设老旧却显底蕴,风吹过,跃过挂在窗前的铃铛,“叮当,叮当”,梅易殊的萧与铃铛的自然胶合,这就是与自然合奏吗?翩然而起的香炉里的烟环绕其间,这就是与世隔绝?
“你经常去人间吗?”苏红英想起那天他骑着驴子的样子,看得出他是老江湖。
“在这待久了,自然会去品味一下人间的乐事!否则,怎么会碰上姑娘呢!”梅易殊轻轻笑道,在他嘴角显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那我们算是朋友吗?”苏红英停顿了一会,问道。
梅易殊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什么神情都没有。萧声,让懂的人听了心碎。
“妖怪啊!”外面一阵嘈杂,像是林九玄的声音,梅易殊循声而去,苏红英赶紧跟上,心道,这小子又出什么幺蛾子呢!
林九玄躲在石头后面,正思忖青色石板上那排特别的脚印。忽听见有两个小丫头从远处走来,边走边嘀咕:“真搞不懂,旧主怎么能让两个外人在这住这么久呢?”
“就是嘛,瞧这两个人还真把自己当成了贵宾了,成天的吃喝浑玩,倒叫人生气的很,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哎呦!”只听见一个人慌忙叫了一声,“骇死人了!”只闻声音,便知道她着实是吓了一跳。原来她是不小心被绊了一跤,手中端着茶水盘子差一点摔到了地上。
“亏得没事,否则可苦了旧主每日的心思了。”她暗自庆幸道,另一个人嘱咐她,安心走路,此后俩人不再言语。
望着俩人远去的背影,林九玄眼里射出一道光来,看来有什么好玩的事可以打发日子了,不如跟上前去,瞧个究竟。
他随着这俩个丫头,身形穿梭在院子里奇形怪状的石像中,明明十来米的距离,反倒走来走去,似是在原地没有动过。走了约莫半盏茶的时候,这两个人才立住了,朝一座拱形的石室门前的石雕拍去。石雕门打开,二人才缓缓提步进去。
林九玄环顾四周,前面高耸的亭子正是琅琊旧居,这地方倒像是它的后院一般,望见它竟是清楚得很,琅琊旧居上各色器物,人物行动丝毫没有任何阻挡,宛若身临其境般。可林九玄偏偏记得,在琅琊旧居环望时并没有瞧见这处地方。他随手丢过一个小石子,并没有什么异样,林九玄眉头一紧。
石雕门真的太厚重了,林九玄一见到它的形状,就感觉被它压得喘不过气来,学着两个女婢的样子在石雕门前轻轻一扣,等了会,发现并没有什么动静,再扣仍是如此。这似是有个机关吧。
“林兄弟,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梅易殊清飞而至,声音如此清透。
“刚才看见了一个妖怪似的人物,一眨眼便不见了他的踪迹,好奇,才至此。难道你这里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怕人瞧见?”林九玄反问道,他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从不给别人留情面。
梅易殊轻轻一笑:“素闻林兄弟爱开玩笑,果真不假。若这里当真有什么,也是林兄弟这般奇人罢了。”他自是知道林九玄心里想什么,今天若不让他瞧个明白,他是不会罢休的。
梅易殊轻轻一扣,石门果然开了,遂挺身前去。
这不过是一条幽暗曲折的小路,林九玄不由泄了气。
“旧主,您的药!”正是说话的那个女婢,她漫步走来,接过梅易殊的披风,才退去。顺她离去的身影,这居然是通往旧居小路上的一个亭子,它是亭中亭。
只是这里的人好生奇怪,明明有光明大路不走,偏偏走这见不得天日的小路?
梅易殊咳的厉害。
“瞧兄弟模样,似乎还有疑虑。这条暗路是家师所修,这条路风虽轻络却是至阴,对人体甚是大害,一度封死,奈何我不慎遇奇病,非得这至阴之风才得治,不得已才重新开启。今日想必家奴为我熬制药材被兄弟撞见才引来了兄弟的猜测。”
“还不来见过林兄弟!”梅易殊唤过丫头。
原来这丫头名叫乐仙儿,身穿一身白衣,脸若冰霜,生的白净纯美,颇有一股仙气恒流。
“见过公子!”林九玄哪里见过如此仙美人,早已瞧的愣了神,哪里还能答得出话来。
梅易殊见林九玄此时模样,摇头轻叹:几生几世,怎么偏教他生的如此模样?心下五味俱陈,自己的执着难道就此白费?这如何让人甘心呢!
月爬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