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工却握住那只纤细修长的手握了握,眼神充满了他看得懂的渴慕和佩服,“凌总,你是个人才,和你合作真是张某的荣幸。”
“过奖,我在你面前算是班门弄斧了。”凌风忽然谦虚起来,方容非看得眼皮直抖。
“呵,没有的事情,有空我们私下再约时间好好聊聊。”
这是明目张胆的求约了。
方容非得意的想:小样,失算了吧,你肯定会被拒绝得后悔认识这个女的!
“没问题。”凌风出人意表的很好说话。
方容非差点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出来时,他们仍依依话别。方容非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凌风才上了车。
“我以为你对谁都不假于辞色呢。”一启动车子,方容非就忍不住开口。
凌风看着窗外,没有回答。
方容非生气的紧握住方向盘,对别人就有如春风,对他就这态度,他算什么?难道他比那个大老粗还不如?
“你倒是说话啊!漠视我算什么?”
“你以什么态度跟我说话?你现在不过是我的司机。”
“凌风,你好样的!”方容非彻底被气到了,一转方向盘,停在路边不走了。要不是她是凌风,他真想现在就把她给办了!等等,他在想什么?办了这个女人,办了这个变态?难道是和变态待久了,会传染?
凌风在后座凉凉看着他,眸子深邃如水。
方容非觉得凌风看他的眼神就像主人看着一只暴躁的猫,充满了嘲弄。而且,是一只不能发情等待着阉割的公猫。
半个小时,他们只坐在路边的车上吹风,凌风没有质问也没有说话,一直望着窗外的风景,似乎他们只是过来看风景的。这让方容非的怒火无处可发,什么时候,他成了被动的一方,放在以前,是绝不可能有的情况。
他们都是喜欢占据主导权的人,但是遇到凌风,这场主导权的拔河赛,他马上就要输了,在能预见的结局里,貌似已经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
他趴在方向盘上,为自己的未卜前途堪忧,原来以为过了六个月就没事,可是,一个声音告诉他,即使他们分开了,凌风这个人会严重影响到他以后人生的自信,甚至会因为想到被这个疯子凌辱过而对别人不举。
方容非哭了。
哭的抽抽噎噎,悲悲惨惨,苦苦凄凄。
有这么悲惨吗?绝对有!一个被彻底无视的男人,被当作一只公猫的男人,一想到凌风对自己淡若清风的眼神,方容非就觉得前面的二十五年全部白活了。
自打懂事起,在父母和兄姐的爱护下,凭着一张人见人爱的正太脸,到长大后华丽尊贵的魅惑脸(这个事实含有百分之十的水分),掳获了多少下至三岁上至五十岁的女性,虽然勾引了许多年龄不相符的女人不是他的目的,但魅力太大,并不是他个人的错。
现在呢?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俊美青年的待遇一去不复返,背负一百万的债,头发被理成劳改犯的板寸,穿着他爸都不穿的中山装,整天被一个变态精神凌辱,还有一个整天用眼角看他的眼镜女秘书,回到家依然受到一名僵尸面瘫妇女的监视,这是人过的日子吗?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