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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心灵维他命(1)

我的演出生涯

本文选自托马斯贝利奥尔得里奇的《坏男孩的故事》。作者于1 856年生于新罕布什尔州的朴茨茅斯,在他很小的时候他们全家迁到了路易斯安那州,后来被送回到新英格兰接受教育,最后在纽约定居。他是一位著名的散文家和诗人。

“伙伴们,现在我们该干什么呢?”在一个天气阴沉、快要下雨的下午,我向聚集在谷仓中开秘密会议的七个伙伴问道。“让我们建一个剧院吧!”比利·华莱士建议道。

太好了!但建在哪里呢?马厩的草料棚已经堆满了给吉普赛人的干草,不过马车房那边的长房间还空着。就那个地方吧!以我的专业眼光一眼就能看出它是适台做剧院的。

我在新奥尔良的时候参加过很多次演出,十分精通戏剧方面的东西。在这儿,我在适当的时候会布置一些自己画的独特布景。而帷幕尽管有时在我记忆里拉起来十分顺利,但在正式演出时总是钩着的。

到目前为止,剧院还是成功的。当我走下舞台时,我至少能得到1500个大头针,这还不包括那些没针帽、没针尖和弯曲的大头针,这些大头针经常让我们的守门人不知所措。自始至终,我们都是用大量的大头针来当作钱的。

“河口剧院”的门票是20个大头针。我自己扮演所有的主要角色,这并不是因为我比其他伙伴演得好,而是因为我是剧院的创建人。到第10次时,我的演出生涯被迫结束。当时我们正在演戏剧《威廉特尔》,剧中的主角是一个瑞士的英雄。威廉·特尔当然是由我来扮演,但弗莱得·朗顿也想演这个角色,我肯定不会让他,所以他宣布退出,并带走了我们拥有的惟一的弓和箭。

“我想,没有他我也能做得很好。于是我用鲸鱼骨做了一个弓。演出也一直进行得很顺利。到达最高潮的一幕时,哥士勒,奥地利的暴君,要求特尔向他儿子头上的苹果射箭。当时,一向包揽少年和妇女角色的佩皮斯?惠特克姆,在剧中扮演我的儿子。

为了防止出错,惠特克姆的上半部脸用手帕绑了一块木板,要用的箭则缝了一块绒布。我是一名神箭手,与只有两码远的苹果正对着。现在我可以看见可怜的小佩皮斯正毫无畏惧地站在那里,等着我表演高超的技艺。我举起了箭,这时所有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一共有7名男孩和3名女孩,其中包括凯蒂·科林斯,她坚持要用缝衣针付门票)。我再次举起了我的弓。咣!弓绳弹了一下。但,哎呀!箭没射中苹果,却射进了佩皮斯·惠特克姆的嘴里。真是不幸,他的嘴恰好在那时张开,扰乱了我的目标。

我将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可怕的时刻,佩皮斯那惊恐、愤怒和痛苦的嚎叫声至今还常常回响在我耳边。我以为他会死去,想象着自己不久后就会在这些观众面前被处死。幸运的是,可怜的佩皮斯伤得并不严重,但纳特爷爷对此情状却显得很慌乱,他是被小特尔的嚎叫声引过来的。他禁止我们今后玩所有有关戏剧的东西,这个地方也要被关闭了。不过,我还可以作个告别演说。我说,如果没有射中佩皮斯·惠特克姆的嘴巴,这一刻将是我生命中最骄傲的时刻。所有的观众(我很高兴地指出,他们是在佩皮斯的支持下)都在大喊:“听!听!”

然后我将事故的责任推到了佩皮斯自己身上,他的嘴巴刚好在我射箭的那一刻张开,像漩涡那样运动,把那支不幸的箭吸了过去。我正要解释一个相当小的漩涡是如何粘住巨大的轮船的时候,幕布在观众的叫喊声中自己掉了下来。

这是我最后一次出现在舞台上,尽管一段时间之后威廉·特尔这件事渐渐平息。但曾经不允许买票进我剧院的小男孩经常在我后面故意大叫:“谁杀死了威廉特尔?”

心灵物语

其实,人生不也像一个大舞台吗?你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能否得到观众的认可,不仅在于你的演技,还在于你的人格魅力。品行不好的人最终会像故事中的那个坏男孩那样被别人所唾弃。

阿尔弗雷德大帝

公元849年,在英格兰诞生了一位王子,即后来成为世界上受人爱戴的著名国王——阿尔弗雷德大帝。他是国王和王后最喜欢的儿子。

那时候,普通老百姓都很无知,他们很少有人会读书写字。那时候也没有学校,惟一可以学习的寺院也被连绵不断的战争给毁坏了。只有上层阶级的人才有学习的机会,但他们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战争,而不是学习上。

阿尔弗雷德却与众不同,在很小的时候,他就喜欢听诗歌以及竖琴歌手经常唱的民歌,并用心学习很多这样的诗歌。12岁时,他的王后母亲决定把一卷诗歌奖给她四个儿子中最先读懂它的那个。阿尔弗雷德是其中年龄最小的,却轻松地获得了这一奖赏。

但是,正如同他所说的,那是一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不久,他就显示出了作为一名士兵的能力。丹麦人,这个好战的民族,总是乘着战船突袭英格兰海岸线,并且经常袭击别的国家,掠夺和烧毁城市,杀害人民。

在这些侵略中,阿尔弗雷德继承了王位,那时他只有22岁,却已经是一名非常出色的勇士,这和他作为一名学生一样优秀。他认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应当尽力做好。在与丹麦人的作战中,他常常获胜。但有一次,丹麦人几乎占领了他们整个国家,而阿尔弗雷德为了活命被迫逃匿。

有一段时间,他装扮成农民,住在牧牛人的小屋里。为了国王的安全,牧牛人甚至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的妻子。所以牧牛人的妻子像对待普通农民那样对待阿尔弗雷德。有一天还严厉地责骂了他。因为她让他看着正在烤着的蛋糕,他竟然让蛋糕在铁板上烧着了。她责骂他说,虽然他烤蛋糕如此差劲,吃起来却够聪明的。

当追捕他的风声小了点后,阿尔弗雷德渐渐将他的追随者召集起来,和他们一起驻扎在一个沼泽地中央的一小块坚硬的地面上。这个地方被不可穿越的森林包围着,阿尔弗雷德把它修得非常牢固,以便敌人无法轻易攻下它,然后他对敌人发起突袭,并取得了成功。他的军队和人民的士气也被鼓舞起来。

在一次特殊的战斗中,他们缴获了一面丹麦人认为有魔法的旗帜,这促使阿尔弗雷德采取了更加大胆的行动。他希望知道敌人确切的情况,为了这个,他把自己装扮成一个竖琴手摸进了敌营。他装扮得非常成功,在那逗留了好些天,甚至被允许进入丹麦军司令官戈兹鲁姆的帐篷。

当他发现整个军队毫无防范时,便决定再一次对敌人发起突袭,试图将这些残暴的侵略者赶出他的国家。他广泛召集人民,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一直以为他们爱戴的国王已经死了,现在他们热切地听从他的召唤。

他立刻带领他们袭击了他了解到的防卫最差的驻扎地。战斗的结果完全出乎意料,尽管丹麦的军队在人数上占绝对优势,却被他们打得一败涂地。一些士兵和他们的长官偷偷躲进了筑防地,但没坚持多久就被迫投降。

阿尔弗雷德保证不杀他们,让他们定居在国人已被杀光的地方。他希望这样做能够使顽固的敌人变成友善的朋友,从而使英格兰不再遭受丹麦人的袭击。但是,一些年后,当丹麦人发起另一场侵略时,他们却加入丹麦军来共同反对阿尔弗雷德,不过很快就被阿尔弗雷德驱逐出了国土。

在战争年代,阿尔弗雷德为他的人民付出了很多。在和平年代,他同样做了很多对人民有益的事情。他不仅关心人民的疾苦,还十分注重人民的教育。他重新修建了寺院,资助了年轻的牛津大学,并建起了很多学校。他要求每一个拥有一定土地的人都要送自己的孩子上学。

而且他还常常以自己的行动来为人们树立榜样,他在这方面也做得很好。他的时间可以分为三部分,一部分给了工作,一部分是吃饭、睡觉、休息,第三部分是学习和奉献。那时候还没有时钟和手表,甚至连日晷也没有,他每天是靠燃烧同样长的蜡烛来界定这三部分的。

另外,阿尔弗雷德不仅仅为个人娱乐而学习,他还为他的人民翻译和写了很多书。他的语言通俗易懂,风趣幽默。他本人也长得英俊潇洒,举止优雅而充满活力在他开明的头脑和善良的心灵里面还隐藏着更加高尚的品质。阿尔弗雷德,这个在英国有记载的古代国王中不可忽视的名字,人们总是将他和“真理的诉说者一这个高贵的头衔联系在一起。”

心灵物语

英俊潇洒、才华横溢、英勇善战,又有着高贵的品质,这样的国王谁不爱戴呢?你想做一个这样受人欢迎的人吗?那么从现在开始更加努力地学习,做一个品行高尚的人吧!

伸张正义

低年级的学生静静地走向自己的床铺,一边脱衣服,一边小声地交谈着,而高年级的学生脱下夹克衫和马甲后,则肆无忌惮地坐在彼此的床上聊着天,汤姆也在其中。

可怜的小阿瑟,他刚来到一个新地方,脑袋里充满了新奇。与一群陌生的孩子睡在同一个房间,他可从来都没想过,这感觉真别扭。还得脱下夹克衫,这就更不能忍受了,但他一横心,还是把它给脱下来了。然后,他踌躇地看了汤姆一眼,后者正坐在床角,谈笑风生。

“布朗,”他嗫嚅着,“我可以洗脸洗手吗?”

“当然可以了,你愿意洗就洗吧,”汤姆看着他说,“在窗户下面,从你的床数第二个,那是你的洗手架。不过你要是晚上把水都用完了,早晨还得下去打。”

说完。汤姆接着聊天去了,阿瑟胆怯地从床铺间溜到洗手架旁,开始洗漱,这吸引了房间里所有其他人的注意,但也只是一会儿。

说笑仍在继续着。阿瑟洗漱完毕后,换上长睡衣。他更为不安地环视了一下房间,有两三个低年纪孩子已上床了,他们的下巴支在双膝上。灯光很亮,房间里依然很吵。

可怜孤独的小阿瑟在试探着,但这次他没有问汤姆可以做什么或不可以做什么,而是跪在床边的地上,开始祈祷,他从小每天都这样做,因为他相信上帝能够听到哭喊,能够忍受所有人的悲伤,无论是脆弱小孩的,还是强壮却痛苦的成人的。

当时汤姆正背对着阿瑟,坐在床的一头解鞋带,他没有看到正在发生的事情。

作者托马斯·休斯(1828~1896年),本文摘自其《在拉格比学校的日子》。他因此书及其续篇《汤姆·布朗在牛津》而闻名。

这时,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他惊奇地转过头。接着,两三个孩子发出嘲笑声,站在房中央的一个高个头的粗鲁家伙竟然捡起一只拖鞋,朝阿瑟扔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

汤姆明白了一切。于是,他拿起刚刚脱掉的靴子朝那个野蛮人的头上直接砸过去,小阿瑟连忙抬起手臂抓住了汤姆的胳臂肘。

“去你的布朗!你什么意思?”他愤怒地吼着,脚都跺疼了。“我什么意思?酒不用你管,”汤姆热血沸腾地说道,“如果谁还想挨另一只靴子,那就来吧!”

正在这时,一个六年级的男孩进来了,屋里顿时鸦雀无声,如果不是这样,事情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汤姆跟其他孩子冲到床上,脱下衣服。一会儿,看门老人熄灭了蜡烛,跟往常一样道了声“晚安”,带上门,蹒跚着向另一个房间走去了。

刚才那一幕却深深地印在孩子们的脑海里。很长一段时间,汤姆也在回想着那一幕,往事潮水般涌来,他根本无法入睡。他头痛得厉害,心突突地跳着,几乎难以控制自己想起来在房间里奔跑的冲动。

他想起了妈妈,想起了几年前在她膝下许过的誓言。他发誓要在睡觉之前,跪在床边向上帝忏悔的,可是……他轻轻地躺下,哭了起来,心都要碎了。毕竟他还是一个14岁的孩子。

一个孩子要当众祈祷,即使在开明的拉格比学校,也要有足够的勇气。

几年之后,托马斯阿诺德博士担任校长,他男子气概的虔诚感化了整个学校,才使情况得以改观。在他去世之前,至少在教室里,已是另一番情形。我想,在学校的其他场所应该也是这样的。

可惜,汤姆上学时并没有赶上那段时期。来到学校的前几天晚上,因为吵闹他并没有跪下来祈祷,而是坐在床上直到熄灯,然后,偷偷地、胆战心惊地溜出去做祈祷,惟恐别人发现他在外面。其他可怜的小家伙们也有这么做的。

后来他想为什么不在床上祈祷昵,跪着祈祷,与坐着、躺着祈祷并没有什么区别啊。这样想这样做的人不只汤姆一个,那时,凡是不愿当众祈祷的人都采取了这种做法。上一年,汤姆深情地做祈祷恐怕不会有12次。

可怜的汤姆!最痛苦的莫过于感到自己的懦弱了,这种感觉深深地刺伤了他的心。他憎恶人们的堕落,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的时候,这灼烧着他幼小的心灵。他不仅欺骗了母亲,欺骗了良心,也欺骗了上帝。他怎么能承受得了这种折磨呢?如今,这个他瞧不起的、可怜而又软弱的小男孩,竟然做了他不敢做的事情,而他只是吹吹牛而已。

他发誓将不顾一切地继续支持他,鼓励他,帮助他,与那天晚上一样。他决心明天早晨就行动起来。对,明天再给家里写封信,告诉母亲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他,儿子曾经是个懦夫。这样想着,心里舒服多了,心情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可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因为一想到他的老朋友可能因此给他冠以“假正经”、“古板”等等许多难听的名字,一想到他的动机会被误解,会与那个刚来的男孩一样被孤立起来,他便不寒而栗,几次都想打退堂鼓。但又觉得这样做或许对大多数人都有好处,他不想再让机会白白溜走。

可是,“我这样做是不是在炫耀比别人勇敢昵?我有权利这样做吗?我是不是可以只在书房当着其他男孩的面做祈祷,然后引导他们也这样做,而在公开场合下,我仍然按照原来的做法?”这种矛盾的心情一直困扰着他。最终,正义的一面占了绝对上风,他决心不管后果如何,要把这种强烈的冲动变成行动,也正是这冲动使他感到安宁。很快他便侧着身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他洗漱完毕,还没穿上夹克衫和马甲,离上课还差10分钟的铃声就响起来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跪了下来,开始祈祷。他还没说完5个词,铃声又响起来了,好像在嘲笑他。他留神听着屋里的动静,别人会怎样看他呢?

他羞于再继续跪下去,也羞于再站起来,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此时,在他内心深处,一个沉静、细小的声音说道:“愿上帝怜悯我这个罪人!”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最后,惬意、谦恭地站了起来,似乎已做好面对整个世界的准备。

其实,他多虑了,因为他发现除了阿瑟之外,还有两个男孩也在效仿他。通过这件事,他懂得了一个做人的道理:只有战胜自己内心脆弱的人才能征服整个外部世界。这使他想到了希伯来的预言者以利亚,他在和勒布山的山洞里也学了同样的一课。当时,他捂着脸,那个沉静、细小的声音问道:“你在这儿干什么呀,以利亚?”这让以利亚明白一个道理:无论你站在真理的一边是多么孤独,你都不要担心,因为上帝无处不在,他每时每刻都在看着你。而且在每一个社会,无论它看上去多么腐败,多么邪恶,都有敢于不向恶势力屈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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