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笑得舒朗,笑得霸气十足。
他并未给我多少拒绝和犹豫的时间,猿臂一伸,将我从狼背上给捞了起来。我的身子在半空中转了个圈,就落到了墨渊的怀抱中。
他的臂弯很是有力,箍住我,让我无法动弹。而我又不能轻易露出自己的武功。只能任由他上下其手。
我没有想到,见惯了千娇百媚,后宫三千的男人,竟仍会如此饥ke。
墨渊的手已经探到了我的衣襟内里,我心中大骇,这家伙该不会想学当年的楚霸王在马上强要虞姬般,把我给就地正法了吧?
这情形像极了当年司命破门而入的情景。
好在,墨渊不是司命。
即便我的反射弧长了点,随机应变的能力低了点,也断然不会像当年那般稀里糊涂地就交代了自己。
我忽然顿悟,原来,当年我把身子给了司命,不能全部归咎于稀里糊涂,事实上,我是喜欢司命的,那种喜欢,让我忘了拒绝。如果换作他人,比如墨渊,用强,是绝对不可以的。
在不能动用内力和武功的前提下,我动用了爪子和牙齿,这是每个女人都会的不二法门。墨渊身上的铠甲着实很厚,我抓不透,也挠不穿。我的挣扎和反抗,看上去有点隔靴搔痒的滑稽。
墨渊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他似乎很喜欢这种老鹰虐小鸡的感觉。
可是,我不喜欢,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讨厌,我觉得我的五脏六腑都绞成了一个麻花,翻涌着恶心齐齐往上涌,胃酸上涌的结果就是,我真得吐了墨渊一脸的口水。
墨渊愣住,眼眸中渐渐拢起杀气,这股杀气骇的我不自觉地呆住。
我以为他要取我的性命,却不知在那瞬间,他杀进了我的身体。
就这样,晃神的功夫,我有了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
我像是墨渊狩猎的战利品,被他横抱着一路走向了夏国皇宫。
这一路上,我受尽了各种目光的扫射,或惊讶,或艳羡,或嗤之以鼻,各色惨杂。万千目光之中,我独独难忘司命那抹满是凄伤的眸光。
我被墨渊拦腰抱起的瞬间,埋伏在山头上的司命欲要起身,却不知被谁给生生压下。恍若肩膀上有千斤重,万斤沉,将他倔强的脊背一点点地压回去。
一个可以为了别人多看我两眼,就会赏那人两个巴掌的男人,一个可以为了我取人性命的男人,岂会容忍我被别的男人抱着?
即便隔得遥远,我也能想象司命彼时的模样。
心头忽然涌起一千一万个抱歉。
改易容貌,我未同他商榷;而如今,我在关键时刻,踌躇犹疑,举棋不定,将自己推进一个万劫不复之地,也未经他点头。
或许,命运只是我拿来挡驾的借口,这样的抉择,或许原本就是我潜意识里早早定夺好的决定。
我对自己残忍的同时,也对司命残忍。
踏进宫门的那瞬,琉璃从此不再是过去的琉璃。不再单纯,也不再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