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晋望哪里还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此时,他的眼睛早已被热泪迷住。
“这是真的吗,小方?”
他童稚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虽然年幼,但此时的晋望,心智却已几经成熟。
摸着晋小方身上的肉,晋望的心中既感动又愧疚。
他依稀记起,眼前这个大胖子,其实也曾拥有一张和他一样的,瘦瘦的、精神的面容。
看见晋望难过的表情,晋小方依然憨厚的笑着,做着他标志性的动作——挠头。他宽慰道:
“嘿,没事!小少爷,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晋望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此时,孙伦却再次插话。
“好了,我的小少爷。你不用愧疚。这是他应该做的。”
见晋望对自己的话面有不愉,孙伦乐呵呵地一笑。
他轻拍了一下晋望的小脑袋:
“你对小方有情义,这很好。不过我说他为你做这些是应该的,你也无需恼怒。”
仿佛要印证自己的说法,孙伦接着向俩小透露了一个小秘密:
“其实,我当初和你父亲的关系,也正如此时你和小方的关系。”
“而我并不感觉,一直站在你父亲身后,去照顾他,为他耗尽自己的一生有什么可羞耻的。”
他接着说道:
“我们欠晋家的,我们自愿用一生来回报。所以,你大可坦然接受。”
孙伦把视线投向了晋望。
“况且,我相信,你也一定不会亏待小方,不是么?”
闻言,晋望轻“嗯”一声,坚定地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晋小方却敏锐地注意到孙伦话中的问题。他突然开口问了一句话:
“您是说,当初?”
“那现在呢?难道现在……”
说到这,他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孙伦,却是不敢再说下去了。
听见晋小方的问题,孙伦本就因陷入回忆而深沉的面庞,突然更显沉郁了。沉郁得,甚至让晋小方有些发慌。
不过还好,这一次孙伦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变身”。
只见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却是对着晋望说道:
“你之前问我为什么,并不是我不愿意回答你。而是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他娓娓说着,慢慢地,向着晋望两人投下一个又一个深水炸弹。
这些炸弹,在他们心中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惊涛骇浪!
他说:
“其实,今日的晋家之祸,早在数十年前,就已经埋下了因果!”
俩小互望一眼,不明所以。
孙伦没有管俩小的小动作。他只是看着晋望,回忆着,轻轻地说道:
“那还要从你父亲小时候说起。”
“你父亲也是家中单传,小时候的他,和你现在一样,聪明、倔强。并且,他也和你一般生得瘦弱。”
不知想到什么,孙伦轻轻地摇了摇头,却又会心的一笑。
“那时候,晋家虽然薄有资产,但却并不算多么显贵。那时,我们也都还不会武功。也正是在那时,由于生得瘦弱,你父亲时常受到其他子弟的欺负……”
听到这,晋望和晋小方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他们实在难以想象,在他们心中一直高大威武的晋超——他被欺负的情形会是怎样?
看到俩小的表情,孙伦突然变得乐呵呵的。似乎把这等糗事说给俩小听,让他感到十分有趣。
不过,他还是接着说道:
“不过也正因如此,他从小就心向侠义,向往武术,想要拥有一个强健的身体,去做一个除暴安良的侠士。”
“为此,他甚至不顾父母反对,一度偷偷逃出门庭,外出去闯荡。这样慢慢的,他终于有了一定的收获。他学得了一身高强的功夫,渐渐在江湖中闯出了一些名声。不过,他仍然不满意,仍在不一次次的外出。直到,那一次……”
“那一次他回来时,带回了两瓶丹药,以及,一块玉。”
“玉?”
晋望注意到这个词。
他拿出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玉,问道:
“是这个吗?”
“没错,是它。”孙伦肯定道。
“我不知道这块玉有什么作用。不过,从两瓶丹药的作用看来,这玉应当也不是凡物。”
说着,孙伦认真地叮嘱晋望道:
“你一定要保存好它!”
这时,却见晋小方在一旁怯生生喊道:
“那个,孙……孙老爷子……”
原本孙伦还是孙大牛时,晋小方叫他一声“孙老爷子”还挺顺口,此时再叫,却总觉得别扭。不过他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才好,于是最后干脆还是叫了个“孙老爷子”。
晋小方此时双眼冒着小星星,眼馋地确认到:
“丹药?您说的这个丹药,不会就是传说中,仙人使用的那种丹药吧?!”
“呵呵,是的。”
看到晋小方期待的眼神,孙伦不负他望的给予了他肯定。
然后,他接着说道: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两瓶丹药的效用的。因为小超在回来之后,就立马把自己关在了屋里。”
“在外的他究竟遇见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不过,从那一次回来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没有再次外出。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一段时间,他是在闭关。”
“闭关?”
这一次,俩小异口同声的问道。他们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小小的兴奋。显然,他们都想到了什么。
“不错,闭关!”
“当你父亲再次出来时,他兴奋地拉着我,像小时候一般向我邀功着。我惊讶地得知,他竟已经拥有了雄厚得令人吃惊地内力!”
“然后,我从他口中获知了那两瓶丹药的名称,以及——它们的功效。”
“它叫什么?”
“它们有什么功效?”
晋小方和晋望几乎同时出声问道。
孙伦没有卖关子,不过,他却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时隔多年的今天,他依然不能抑制当初见到仙家丹药时的那种激动。
他徐徐说道:
“这两个瓶子里,一共装了三颗丹药。其中两颗,叫做‘聚气丹’。”
仿佛知道俩小要问什么,他紧接着说道:
“不错,正是它!正是这‘聚气丹’,促使了小超的功力在短时间内大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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