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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初识赌石

唐旭早上起来,显得神采奕奕,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心境的提升依旧是他难得的际遇,即使云南之行毫无所获,这也足够。从唐旭的心境发生变化那一刻起,他的内心才真正地算得上平静,而平静之中却蕴含着他在人生路上的一往无前。心境的变化,不再让他彷徨无措。唐旭收获的不止是坚定的信念,重要的是他面前的路呈现了曙光,他从心底充满了企盼与憧憬。

来到楼下餐厅时,紫熙彤三人已经在座。唐旭挨着紫熙彤坐下,伸手接过佳人递来的茶蛋,一口就塞到了嘴里,喝了几口米粥。唐旭抬头时发现林涛,杜雪在打量着他,就连紫熙彤也是美目婉转地盯着他,这弄得唐旭一愣。然后笑呵呵地凑到紫熙彤的面前调侃道:“师姐,我是不更帅了,不然你们怎么都盯着我看?”唐旭很自恋。

“老大,我们都觉得你有些变化!”看着唐旭,林涛道出大家心里的疑问,二女在旁也是一副赞同的表情。这也不怪他们,从昨晚出门见到唐旭那诧异的举动后,就感觉唐旭整个人有些变化,可也说不太清。但有一点他们能肯定,唐旭的言行举止间透着一股内敛,无形的坚毅和自信。如果说之前也有,但现在感受却明显得多。

“可能是我变帅了吧!”唐旭打着哈哈说道。他不能解释,也解释不了。有些东西仅能凭自己把握,亲身去悟。再说有关源鼎的秘密,他绝不会说。这与信任无关,源鼎对他而言关乎甚大,不可能暴露出去。几人鄙视了唐旭一顿,便也没再追问。

昆明四季如春,万花开,千蜂来,素有春城之美誉。昨夜的细雨,甘润了这座美丽的城市。路上,唐旭几人闻着芬芳的泥土气息,感受着湖水,秀山织出的怡人之境,让人忍不住赞叹大自然的伟力与造化。

杜雪介绍,附近有两家赌石坊,准确地说是玉龙坊,昆城会馆。玉龙坊为专门赌石之地,平日里都是对外放开。而昆城会馆乃是大型综合性的私人会所,当然,若持有贵宾涵,一样能从容地踏入其中。距离宾馆不到十里的地方,还有一个花城,里面也有些赌石散户。

指明了方位和路线后,杜雪拒绝了唐旭几人的相送,独自坐车离开。她想回老家看看,在企业中实习可没有寒暑假之分。唐旭知道,杜雪回家看看只是一方面,她的心思还是在周郑的身上,那个尽管身残却让杜雪念念不忘的恋人。望着杜雪离开,唐旭心中感叹,如杜姐这般的女子,真的少见了。唐旭握着紫熙彤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

接下来,紫熙彤要去花城,林涛想要去玉龙坊,唐旭自然是顺了紫熙彤的意,使得林涛给了唐旭重色轻友的鄙视眼神,让紫熙彤露出了如兰竹般清雅脱俗的笑意,看得唐旭痴了。

四十分钟后,三人置身于花城之中。唐旭总算明白这里为何被称作花城了,各种奇花异草屡见不鲜,孤芳自赏的有,百花争艳的有,万花锦簇的亦有,花香弥漫着整个占花城,沁人心脾,这里简直就是花的海洋。立于花城之中,似乎自己都变成了花海的一份子,融入其中。再看紫熙彤,小嘴微张,俏脸涨红,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下一刻,紫熙彤如一只百灵鸟般在花海中快乐地奔跑,忘却了烦恼,忘乎了所有,尽情地释放着她内心的喜悦。她那淡紫色的衣裙,随身舞动,像是一朵紫色的莲花,在花海中翩翩起舞,配合紫熙彤那秀雅绝俗的容颜,时隐时现,如仙子般令人赏心悦目。紫熙彤的举动让许多游客驻足欣赏,惊掉了一地的眼球。

唐旭没有闲着,早已拿出手机在那里为佳人拍录,他要留住这美好的时光,在以后的日子里与他的师姐共赏。林涛在一旁看的也有些傻,内心感叹老大的执着,愣是俘获了紫熙彤的芳心。不由得自言自语:好白菜怎么就被猪拱了呢?不知怎地,他忽然想到军训时,在食堂内遇到的唐玉,女暴龙啊!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大头,皮痒了是吧?”唐旭听到林涛的言语后没好气地道。要是方便,他早就给这个调侃自己的兄弟来记老拳。

看着紫熙彤那美丽的身影,唐旭嘴上傻笑着,心里更是美的不行。“都说江南出美女,在苏州长大的师姐,果然不俗!,我真是慧眼识珠,先下手为强啊”唐旭学起林涛自语着。一旁的林涛听完差点没暴走,看着老大那自恋的表情心道:慧眼识珠?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紫熙彤漂亮。你先下手倒是真的,无耻的强盗啊!林涛欲哭无泪,只好在边上自顾地拍着风景。

几分钟后,紫熙彤兴奋劲渐渐褪去,这才注意到周围很多人在看着她,脸色红红地跑到唐旭的身边。林涛郁闷就此开始,他为唐旭和紫熙彤做起了专职摄影师,累的他手都酸了,还好因手机内存不足才结束了林涛的苦力生涯。当然,善良的紫熙彤没忘记用林涛的手机给兄弟两个多拍了几张,这让林涛稍微找回了些平衡。

三人漫步在花城中,别有一番趣味。当来到花城的边缘地带时,唐旭眼前一亮。他看到了几处赌石的摊位,摊位上摆着不同形状的原石或者叫毛料。摊位前的客人不多,都是扫了几眼,或者蹲下身来大致瞧瞧就起身离开。

唐旭来云南的目的就是赌石,他不是赌徒,他只想借助源鼎来看看运气,有底线地来转转。在学院时,唐旭也是花了点时间了解了赌石知识,甚至深知赌石是一个危险与机遇并存的行当。赌石的行当是挑战,更是冒险,在对未知的事物做着运气上的投资。一夜暴富的有,倾家荡场,妻离子散的也有,故赌石要谨之慎之,莫被不切实际的执念冲昏了头脑。一夜暴富?趁早断了那念想。

赌石的原石来自与云南接壤的缅甸,原石源自老坑与新坑,当然老坑中的原石价值一般要高于新坑,因老坑中发掘出的玉石质地要较新坑好的多,但也不绝对。所谓赌石,就是人们判断玉的过程。而玉分软硬两种,人们常说的玉多为软玉,比如和田玉,南阳玉等说法不一。硬玉才是大家常说的翡翠。在软玉的诸多颜色中,唐旭最喜欢的就是淡粉色的紫玉,色彩温泽,给人以舒暖之感。唐旭了解到,判断原石时要从种水着手,即原石的种头和水头。种头指翡翠赌石晶体颗粒结合的紧密度,而水头则是指翡翠的透明度。当然还有的要从开窗、颜色,以及一些辅助工具去识别和判断。具体的唐旭也没弄太明白,毕竟他不是专业的,只是来凑凑热闹。

唐旭只花了不到一天的时间来了解赌石的知识,连菜鸟都算不上。如果说他来赌石,莫不如说唐旭是来赌源鼎的神异。这才是他来此的最大依仗。否则要凭借自己,就是将他身上带的钱都花光,估计也赌不到一块玉。

拉着紫熙彤,唐旭来到一个摊位前。摊主半百的年纪,留个山羊胡,手握着蒲扇,穿着灰袍,唐旭怎么看都显得不伦不类。见到有顾客上门,那摊主站起来笑着道:“小兄弟,头一次来吧?不瞒你说,我这的石头可都是来自老坑,绝对的童叟无欺!不信你去打听打听,我老孙可从不欺生”山羊胡摇着蒲扇,看着唐旭。

“老板,你这东西什么价?”唐旭没顾山羊胡的自吹自擂,笑着问道。

“一百元三块,不二价!”山羊胡很有底气地说道,

但唐旭还没真想买的意思,找个理由借故离开。离开五米远时,他就听到那山羊胡在那嘀咕: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咋还这么扣呢?唐旭摇头苦笑,我咋就扣了呢?林涛见唐旭没停下来的意思,煞有其事地看了几块石头后,也就跟着离开。三人走了七八家摊位,唐旭发现原石大小都有,形状各异,价格上与山羊胡说的基本差不多。不同的是有的摊位按着个数卖,有的是按斤两出售。但总体算下来,差别也不大。

几人漫无目的转着,唐旭看到了一个缅甸人的摊位,生意往来,互通有无,他倒也没觉得奇怪。从缅甸人的摊位离开时,唐旭看到在一个不起眼角落里,也摆着一个地摊,让唐旭好奇那摊位的主人竟然是个小女孩,十一二岁的样子。女孩白净的脸上落着些许灰尘,辫子长长的,脏兮兮的小手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往身旁的手推车上放着原石,似乎在收摊。唐旭拉着紫熙彤直接走了过来,驻足在了地摊前。

“小妹妹,你这是要收摊么?”唐旭蹲下身,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微笑着说道。唐旭看看时间,还不到十点钟呢。

“是呀,准备回去了!我下午还要练琴呢!”小女孩的声音清脆,很是好听。当小女孩抬头看到紫熙彤时,眼睛就是一亮,“呀,姐姐,你真漂亮,是这位哥哥的女朋友么?”小女孩露出两颗小虎牙,一对小酒窝,看着紫熙彤笑着问道,甚至到了嘴边的包子都忘了咬。

“是啊,她是哥哥的女朋友!”唐旭接过了小女孩的话茬,自豪地说道。紫熙彤笑着看了眼唐旭。

“你父母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出来啊!?”紫熙彤问出了唐旭心中的疑问。

“爸爸今天出差,妈妈今天去接姥姥出院,所以就剩我一个人哦!”小女孩如实地回答着紫熙彤,这才想着咬了一口包子,让唐旭与紫熙彤不禁莞尔。

“咦?这位哥哥也和你们一起的么?他有女朋友么?”小女孩看到了唐旭身后的林涛,忍不住笑嘻嘻地问道。这让林涛很是无语。我的长相错了么?小喜儿是,眼前的小萝莉也是逗着他。

“他啊,是哥哥的好朋友,女朋友快有了!”唐旭回头看了眼林涛,玩昧地说道。小女孩哦了一声,继续吃着。

“我想从你这里买些石头,可以么?”唐旭看着小女孩,从包里取出一瓶水,递给小女孩说道。小家伙也没客气,直接接过来,拧开盖子喝了两口。

“当然可以呀!”有人买东西她自然高兴,说着从身旁的推车里取着原石,唐旭和林涛上前帮忙,紫熙彤要动手,被唐旭阻止了,紫熙彤美眸流转间看了眼唐旭,心里笑了。唐旭数了下,算上摊位之前的原石,十五块不多不少。

“嗯?当唐旭扫到最后一颗那拳头大小的白色原石时,突然间胸口处的紫色印记传来温热,感觉像是在微动。唐旭愣神间,温热消失。唐旭赶紧集中精神力,第二次看向那块原石,紫色印记再次反应,状态与之前一样。唐旭呆了,因为在唐旭看向那块原石时感受到了来自源鼎的亲切意念,可接下来他将精神力集中到其他原石上时,紫色印记,源鼎都是毫无反应。

唐旭不动声色,忍住心中的狂喜。他知道源鼎没让他失望,源鼎一如既往地神异莫测。

“唐旭,你怎么了?”紫熙彤看着唐旭足足愣了十多秒钟,忍不住提醒。唐旭哦了一声解释走神了。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这些东西都卖吗?”唐旭压下心中的振奋,微笑着看着小女孩说道。

“我叫林凤儿。大哥哥,这些石头你都要买啊?里面不一定出好东西的,还是少买几块吧!”懂事的林凤儿没有因唐旭要全部买下她的原石表现出多欣喜,却规劝起唐旭来。这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小姑娘,紫熙彤和林涛向着小女孩投去赞赏的目光。

“没事的,哥哥都买下了,你算下账吧!”唐旭微笑地坚持,林凤儿执拗不过,只好乖乖地算好了账,十五块石头五百元。最后唐旭在三人不解的目光中,掏出一千元强行塞给了林凤儿。唐旭如此做,不仅感激因林凤儿的摊位让他再次了解源鼎的神异,他也是看重眼前这女孩善良的心,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东西。

在林凤儿的欢笑中,唐旭三人直接回了住所,就连林涛提议去玉龙坊都被唐旭委婉地拒绝。至于袋子里的原石,自然都是唐旭扛着,一个是师姐,一个是兄弟,他都得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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