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太阳很毒,把火辣辣的热量毫不吝啬的洒在干燥的水泥道板上,烤的人直流汗。
阿龙知道她没有吃饭,就做主带她来到一个小吃部,他问老板能不能给做点粥之类的流食,老板答应马上做。
阿龙对叶非叙说;“别嫌粥热,你现在只能吃点稀粥撤撤火,最好有点小咸菜。”
老板说:“有小咸菜,等会儿一块端来,你先喝点我们自己喝的绿豆水行吗?天热解解暑气。”
因为饭时已过,小吃部里冷清清的很肃静,老板把做好的粥和切的很细的咸菜丝端了上来,对他俩说:“有事喊一声,我进厨房忙活去。”然后进里面去了。
叶非叙强打精神喝了一碗稀粥,放下了筷子。
阿龙递给她餐巾纸,她擦擦嘴和手,唉声叹气的对阿龙说:“本想让你来了以后,请你帮我劝劝弟弟,让他离开那个女大款,没想到昨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阿龙给她又倒了杯水,她感激的说:“你怎么这么细心呢。”
“别忘了我是酒店的嘛,这点事情做不好还能在那里站住脚啊。”
他看着她喝着水,看得出她很疲惫,满脸的愁绪紧锁的眉头,让阿龙有种怜香惜玉的感觉油然而生,可一想到她是那个什么区委书记的夫人,心里猛的一沉。
阿龙知道现在什么也不要问了,她迟早会对自己说出来。
叶非叙比在医院里镇静多了,身子也不发抖了。
她要回医院去,阿龙告诉她那位表姐在照顾他的弟弟。
叶非叙摇着头:“她不是我们什么亲表姐,他就是在学校作饭的师傅,已经不干了,和她的丈夫做生意。弟弟就是叫她给坑了,可她至今还不知道给弟弟找的‘保镖’工作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看阿龙疑惑的眼神,对他说:“明天我详细地告诉你,这里说话也不方便。”
“好吧,我既然来了,如能帮上什么忙也好。”
“谢谢你,你真的是个好朋友,我今年28岁,你呢?”
阿龙说:“差不多,我比你小一岁。”
“我也叫你弟弟吧。行吗?”
“行,我还真的没有兄弟姐妹呢。”
“就这么定了?”
“对,就这么定了,我叫了啊,姐姐。”
“哎!”叶非叙含着泪答应着。
“我想问问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姐夫怎么没在医院呢?”
“他出差去了,没在家。在家又能怎么样?花他的钱他会心疼。弟弟住院我手里没钱,是借表姐的,等我以后挣钱再还她吧。”
俩人回到了医院,弟弟的床边点滴架上挂了好几个瓶子,叶非同的胳膊上脚上都扎着针,表姐眼睛不错珠的盯着,她看他们俩回来了,长长的舒了口气,“哎呀,可回来了,这看着点滴的活可真的累人,我还是给你们当后勤回家作饭,你们在这看着吧。”
阿龙对表姐说:“他还是不能吃东西,我俩在这换着 出去吃点就可以了,你不用来送饭了。”
叶非叙也点头:“是啊表姐,从昨天你还没有休息好,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吧。”
“那我可真的走了,我也是真的有些累的慌。”
表姐走了。
护士进来换药瓶子。
天渐渐的黑了,阿龙去医院的服务室租来一个简易床垫,铺在地下让叶非叙躺会儿,他趴在床边看着叶非同。
叶非同醒过来要小便,阿龙挠挠头,又去找来病号用的尿壶。
叶非同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是暂时顾 不上问了,有人接尿他就方便上了。
等接完了尿,叶非叙才醒,发现阿龙在给弟弟接尿,感动的哭了。
阿龙显得英雄大气的样子:“这算什么 ,我在部队当兵的时候,森林着火我们森警去救火,战友受伤住院,我去伺候三个月的时间,满鼻子都是屎尿味和伤口感染的腥臭味,这接点尿的活是小毛毛雨了。”他憋住气把尿壶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