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娅看外面的雨没有停下的意思,她问姐姐:“还能上街吗?我看咱别去了,我已经打了电话让云声买点菜回来,咱俩在家等他回来就行了。”
“他怎么走的这么早?”
“公司里的事儿多离不开,早早的去安排安排。”
“下雨了天凉快不少,咱俩打伞去街里不就行了嘛,我想把李键的照片给人家寄去,都洗完好几天了,别让人家以为我不给了呢。”
“对了,我正想问你呢,这个李键真的是北京盛文区的吗?”
“是啊,我和你姐夫还去他家看老太太了呢,是在盛文区。柳莺说她去北京的时候还见到他了,怎么你也认识他?他的母亲说知道你的事情。不然我不会来的,你还不知道嘛,大姐是总惦记着你。”
“大姐,有个叫李键的在北京盛文区,我们在网络上认识的。他是位很讲义气的一个人。虽然网络是虚拟的,可是我觉得他很象现实中的好朋友,对人那么热情、真诚,我很喜欢他。”
“什么?你喜欢他?”肖平不知道自己怎么有种酸溜溜的感觉。
“你怕什么,因为是网络上的朋友,我才大胆的说了出来,因为我们没有见面的机会,这是一份很纯洁的友情,象原始森林里的野生植物,没有任何的污染,不需要任何伪装,喜欢就是喜欢,我欣赏他,他也如此对我。”
“小妹,这哪里是你说的话,你怎么这么大胆了呢?”肖平惊诧肖娅的变化。
“这要感谢网络,是网络让平时情感受到压抑的人敢在这里相互倾诉彼此心灵上的伤痛,这里的人有的有一定的层次和地位,他们在现实中用一层伪装在掩饰自己对情感的渴望,要树立在众人面前的美好庄重的形象,只有在这里才可能大胆的暴露自己真实的一面。”肖娅继续说着。
肖平象看一个陌生的人看自己的妹妹,仿佛已经不认识了肖娅,她吃惊了,也感受到了网络的魔力。
“大姐,网络上有许多的人在发泄一个人的原始情感,也就是被大家‘鄙视’的网上作爱,我不知道你怎么看,我认为他们自得其乐,也无可非议,人有自己的活法,人家自己认为快乐,就让人家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是他们自己的权利。”
“你......你怎么这么说呢?”肖平给妹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你又有些奇怪?”肖娅接过了水杯。
“是,大姐感到你变的很可怕。”
“不是我变的可怕,是你没有看到世界有多大的变化,到网络上来的群体不都是什么低级庸俗的人,有很大的一部分是高知,你能说他们低级庸俗?他们在为国家科技发展和社会进步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在个人情感方面或受到过这样那样的伤害,在网络上找一个能听他倾诉的理解他的人,不好吗?”她喝了一口水,把水杯又递给姐姐。
“你的观点我听了感到新颖,也许我慢慢地会理解。你说他们在网络上找可以听他倾诉的人,我同意这个观点,至于其他嘛,还要认真的考察是否有可靠性。”
“大姐,你不是也上网聊天吗,没有你欣赏的好男人?”
“你这个丫头,越说越出格了啊!”
“大姐呀,你还是不如我开通,我认可网络,你注重现实。在网络上找到的那种美好的情感还有个好处,它来无影去无踪,感受虚拟的情感,是别有滋味的。”
“你有你的‘妖术’,我有我的规矩,一个人对对方能为自己所付出的应该是负道义上的责任。哪能视同儿戏?”
“不是妖术也不是儿戏,这是网络的特殊性。因为人们结识于网络之上,展现给对方的都是自己的优点长处,被对方接受,慢慢的发展会如同情人关系,在美好的意境里追寻着失去的梦。这里人们的年龄是年轻虚拟化,即使五六十岁,也能找到年轻人的心态,暂时忘却自己实际的年龄,但是不必为对方负什么责任,我喜欢这种情感。”肖娅有些激动。
肖平看着自己的妹妹侃侃而谈,想着这也许是网络使她有了变化,在网络上才暴露出她情感的本来的面目,在网友面前她倾诉自己的苦衷,在现实里默默地忍受,这就是人的双重性格。
姐妹俩分别打着伞走在绥江这个边塞小城镇中心的公路上,雨下的不大,也很有情调。
路上还有人,在雨中慢慢的行走着。
行人手里的伞是各种各样的,打着漂亮的色彩斑斓的伞不是都在青年人和女性手里撑着,也有的在中年人和再大些的老年人手里撑着,像一道五彩的风景线,给边塞小城增添了风采。
肖娅带着姐姐来到了邮局,肖平要邮挂号信,因为怕寄平信把照片寄丢了。
肖平在填写挂号信的信封,肖娅在看详细的地址,她在努力的想记住,在心里默默地背了两遍,直到自己认为已经记 住了。
肖平寄完信同妹妹走出邮政大厅。
天已经开始放晴了,肖娅贪婪的呼吸着雨后十分清新的空气,心情也好了起来。
“大姐,咱俩去中俄贸易大厅逛逛,今天人少价格也许能便宜点。”
“好吧,反正也是没事了,逛逛大街也不错。”肖平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