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的不由微微的笑了起来。
“在想什么?笑得这么怪?”姓卓小子粗声粗气打断了我的美梦,这家伙又在摆臭脸,好像我苏绵羊在背着他想了某个男人一样。
“男人。”我说。
“是不是想要我再惩罚你一次。”他坏心眼的说:“晚上你就知道错了。”
虽然曾经我们那样过,可是这小子说得也太赤/裸了吧?
我脸鼓得像蜻蛙,苏绵羊总是不死心,总是梦想有一天能打败姓卓的小子。
但事实上,女人真的要相信那句话:好女不跟男斗!
看吧,跟男人斗的后果就是这样。
“走吧!”我推他一下:“你不觉得我们在这里站太久了吗?你看多少人在看着我们啊?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看了我一眼,笑得很无耻的说:“现在就想回房啦?”
“我要逛街!”我大声的说。
“现在天太冷了。”他终于正经了一点说:“你先回房休息下吧!我还有点工作要做。今天忙完了,我就带你好好看一下大上海。”
这句话还有点中听。
事实上是:
他把一张银行卡扔给我一走就是两天一夜。
我呆在房间里把电视里所有的台都看了一遍,小小的套房里也留下了我无数的脚印。
臭小子老爱玩失踪,实在是让我郁闷得很。
我趴在窗前,看外面的世界。
灰蒙蒙的天空下面是层层叠叠的房子,和想象中的上海不一样。它依然是奢华的,但却比想象中的要浮躁。
或许是因为旧上海的影片看得太多了。
上海在我的心中总是充满了神秘感,我看张爱玲的小说的时候就会觉得它是一个奢糜而又优雅的城市。
总是充满了故事。
男男女女都是那样的妖娆。
而一直生活在南方的我总是莫名的就觉得身边的人都充满了铜气,在人们的目光里总是清清楚楚的就看得到那些永远也填不满的欲望。
所以很多时候我总是幻觉,或许在现实中也会看到电车,古老的建筑,穿着白衣黑裙的女子,长相英俊而又一脸正义感的男子。
一个衣着破烂的孩子满街跑的叫卖着报纸。
黄包车。
虽然说浮云只是一场过眼的云烟,但某些时候还是恋上了它的变幻莫测,它的浪漫多变。
苏绵羊就是一个永远都活在飘浮的世界里的人。
就像永远都喜欢纯蓝但却又触手不可及的天空,美丽的烟花,满天钻石一般星星。
呵,真的是电影和小说看多了某些东西就固执的生起根来。
现实中的上海,它早就成了一个国际化的大都市,走在了时代的最前端。
我停止了对上海的某些想法。
外面的雪在开始融化,清清冷冷的世界好像能把人冻成冰块。
从小,我就怕冷。
可是,在房间里我再也呆不住了。
好想要看一下传说中的东方明珠,金茂大夏,还有外滩。
内心的蠢蠢欲动让我再也坐不住了。
事实上,冲动真的是魔鬼,一走出酒店的大门口我就后悔了,长期待在暖气房里让我忘了外面的天寒地冻。
因为我只穿两件衣服,薄棉衣加厚外套。
在南方,这样穿是卓卓有余的了,因为那里的天空从来不下雪。
但是此刻站在上海,它却显得是那样的衣衫单薄。
正在我站在门口犹豫着要回去还是要出去的时候,卓杨的小子却人模狗样的出现了。
“苏绵羊,你要去哪?”他扑过来拉了我一把。
我着实让他吓了一大跳。要不是他那把声音,我还真以为自己遇到了非洲难民呢?
靠,不是才两天一夜吗?这小子的胡子怎么就长出了一大把?头发乱七八糟的搭在脑袋上,还有衣服时不时的就散发出一股酸菜味。
前两天那个英俊的小伙瞬间就变成了丐帮帮主。
大有犀利哥的风范。
“你搞什么啊?”我大大吃惊的看着他:“你刚从难民营里回来吗?还是刚参加完丐帮大会回来啊?”
“从公司回来。”他瞪我一眼,显然对我自以为是的小幽默一点都不感冒。
看到他这副憔悴而又邋遢的可怜样,我就莫明其妙的心疼起他来。
“工作就工作吗?为什么弄成这样子啊?”我立即充满感情的看着他。
“嘿嘿,心疼了是不是?”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才怪。”我说。
“终于搞完了。”他一副快要累跨的样子,把我拉到他怀里紧紧的搂住了我,就一动也不动了。
来往的人都躲得远远的,并用各种古怪的,研究性的目光看着我们。
臭小子不会是睡着了吧?
“喂,醒醒啦!”我轻轻的推着他。
“我不想动了。”他脑袋搭在我的肩上,撒娇似的说。
再不走,保安都要受不了我们了。
动作暧昧,形象糟糕,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这种事相信上帝也是无法原谅的。
“走啦!”我非常暴力的拍他一下。
果然,他跳了起来。
“死女人,一点同情心也没有。”他可怜兮兮起来。
“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太惹人注目了吗?”我说。
事实上我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能忍受他满身的酸菜味,虽然苏绵羊没有洁癖,但基本上还是爱干净的。
“为什么啊?”他一脸的茫然看着四周。竟然一点没发现自己哪里不对劲。
“你都快要发霉了。”我只好实话实说。
“发霉?”他闻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嘿嘿,好多天没洗澡了,难勉会有点男人味。”
“那快去把你的男人味洗掉再出来吧!不然老板可能会不让我们住店。”放说虽然有点夸张,但也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
结果他一睡又是一天一夜。
我原本以为苏绵羊的睡功是无人能比的,想不到终于遇到对手了。一般来说,苏绵羊只要睡足了十二个小时都会自然的醒过来,可是这小子竟然能睡48个小时。
像吃了安眠药似的,冲洗完毕一倒在床上就一睡不起了。
结果我又把前两天所有无聊的事又做了一遍。
他一醒来,就把我拉扯到大街上。
当然,还很莫明其妙的强逼我披上那条毛毯。
“这是去哪啊!”一路上两个形象奇怪的男女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实在有够丢人的。
“改造形象去。”他意简言赅的说。
“为什么?”难不成他能读懂我的心事?
“因为今晚王子要和公主约会啊!”
“约会?”臭小子又搞什么?
“恋爱的男女一般不都要约会的吗?”
“谁跟谁恋爱了?”
“卓杨跟苏绵羊。”他恶心兮兮的靠过来,把我的手紧紧的拉在他的手心。
“我有说过我喜欢你吗?”其实我也蛮欢喜的啦!可是女人嘛!总是要假猩猩的扮一下衿持的。
苏绵羊又怎能例外?
毛小丫同学的理论:轻易让男人得到的女人都是不值钱的。
或许它不是真理,但却绝对有道理。
“没说过。”他猛的摇头,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请问苏绵羊小姐,你喜欢卓先生吗?”
我随即让他的傻样逗得大笑起来。
“苏绵羊,正经点。”他一下子把我拉到面前,严肃得像个小老头。
“是。”看到他那样,我不由也正儿八经起来。
“嗯,现在可以说了。”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的正式起来。
这种场面就像要站在教父的前面宣誓一样。
好像下一秒苏绵羊就要说:“我爱你,我愿意跟你……”的那种。
我实在是羞涩得很,恋爱虽是谈过了,可是苏绵羊好像从来都没说过‘我爱你’又或是‘我喜欢你’之类的话。
因为我一直都觉得,有些爱是不需要说出来的,只要心里有那个人就好了。
这种如此狗血的场面对我来说实在是一种考验。
“嗯!”我不由清清嗓子。
就在我要发话的那一瞬间,非常不好意思的事发生了,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我奇怪自己的电话安静了五天怎么会在如此之关键的时刻里响起来。
“苏绵羊,你这个死妞跑哪去了?”电话一接上,就传来毛小丫同学狼嚎鬼哄的声音,差点要把我弱小的耳膜震破。
我赶紧把电话放开一点。
卓杨铁青着脸盯着电话,好像电话与他仇一样。
“我只是出去忙了几天你就不见人了,我跟你说哦,要快点回来。我要找你当伴娘。我还要跟你说哦。我这几天跟王朝回了趟他老家,呵呵,还见了他老爸老妈,他们都特喜欢我呢!……”毛小丫对着电话没完没了的说了一大堆如些之类的话。
卓杨终于失去了耐性。
两秒中后,电话到了他手中。
“非常抱歉,苏绵羊现在在谈情说爱,就这样了,拜拜!”他白眼一翻,电话又回到了我手中。
不过是关机状态。
我一脸错愕的看着他,这小子也太躁了吧?
我还没跟毛小丫说我一定会回去做她伴娘这回事呢!因为在大学时我们就说好了,以后谁结婚早谁就要当她的伴娘。
“嗯,现在可以说刚才那个问题了。”他说。当然少不了的正儿八经。
“奇怪,你为什么要关我电话啊!毛小丫要结婚了正在等我回去当她伴娘呢!”苏绵羊的心思完全还停留在毛小丫的那件事上呢。
或许又是故意的。
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在逃避着这种场面。
说爱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
他白眼又一翻,显然是对此事失去了耐性。
“就知道你不会说。”他一把拖过我的手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