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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温雅站在金凯悦的大门前,一身淡绿的厚裙装,在灯光下显得柔和而静谧。

程一路老远就看见了,叶开的车子停下后,温雅向前走了几步,迎上来。程一路下了车,笑道:“温总今天更加白领了。”

“是吗?那也就是说更加正式了。”温雅笑着,请程一路进门,然后上了二楼,进了包厢。里面空空的,程一路问:“人呢?”

“还在路上呢。”温雅一边让人给程一路副书记泡茶,一边道,“飞机晚点了,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到。本来我想打电话报告程书记,可是一想,也好,正好听听程书记指示。很长时间没聆听程书记的高见了。”

“高见?哈哈,温总现在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啊。我有什么高见?还不就是老一套,台上天天讲。唉,现在的领导干部也实在是应酬太多,学习太少啊!”程一路揭开茶杯盖,一缕幽幽的清香飘散开来,吸了一口,便问,“这茶?”

“这可是我专门从西湖带回来的,正宗龙井。哪天,我送程书记一点。”温雅笑着,突然改了口,问程一路,“你那个简……小姑娘呢?”

这一问让程一路有些措手不及,脸有点发热了。不过,他很快便笑着答道:“到北京了。”

“北京?”温雅似乎一点消息也不曾听过似的。

“是啊,进修去了。”程一路又吸了口茶的清香,抬头看温雅。这个四十岁的女人,在灯光下看着也就三十多点。但是,有一种成熟女性的端庄与娴雅。与简韵比起来,也许温雅更适合程一路的欣赏习惯。不过,这么多年来,虽然一直与温雅打交道,但他们之间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温雅是个搞企业的,也是一个在南州很多干部看来,比较敏感的人物。何况前些年,就程一路所知,齐鸣书记对温雅也是钟爱有加。程一路更希望和温雅是能说得上话的朋友,而非其他。

温雅叹了口气,望着程一路。

程一路笑道:“怎么了?你可一直是个懂得快乐的人。”

“其实也不是。刚才你说那小姑娘到北京了,我就想现在这天下事啊,往往是走着走着,就成一个人了。也许人生就是一个不断走着的过程。我看过一个作家写的一篇文章《走着走着,那些人便不见了》。其实就是。”温雅说得有些忧伤了。

“不过,我想人生还是快乐大于痛苦,希望大于失望。至于走着走着,有些人便不见了,那是规律。人的心再大,大不过自然的法则。既然大不过,就不如不去多想。人生苦短,叹息无益,只会使本来就艰苦的人生更短。”程一路站起来,拍了拍温雅的肩膀。这一瞬间,他好像感到正在面对着一个孩子,“也许你经历的比我还多。可是,我们都还得一步步地往前走。走着走着,也许就鲜花灿烂了。”

温雅望着程一路,刚才那轻轻的一拍,让她的心一下子荡开了波纹。但很快,她让这波纹又回复到了平静。

“真没想到,程书记对人生还有这么透明的顿悟。看来,我还得好好学学啊。”温雅正说着,手机响了。温雅道:“一定是他们到了。我先下去。”

程一路说:“你去吧。”温雅下去后,程一路也接了个电话,是刘卓照的。

“一路啊,我上次说的那事,你总得考虑考虑吧?”刘卓照问。

“那事?你就别……我正在有事呢。”程一路想搪塞了。

刘卓照道:“我知道你有事。刚才你知道谁给我打电话了吗?”

程一路心里一愣,随即想到了老首长,便道:“老首长?”

“不是的。张晓玉。”刘卓照说完,程一路更加懵了。张晓玉?张晓玉怎么好端端地打刘卓照电话了?

刘卓照道:“她也没说什么。但是我听得出来,她好像想回来。”

“那就回来嘛。”程一路随即道。

“回来?谈何容易?她走时,可是一个完整的家,回来你准备怎么办?”刘卓照一问,程一路也停了下,说:“这个也是。她没说别的吧?”

“她问了很多你的事。她心里还是只有你的。别把以前那些猜测的事装在心里了,你们俩都是。她说当初跟你分了,也是因为听到你跟简韵……”刘卓照正说着,程一路听见门外有杂沓的脚步声了,便打断刘卓照的话头,说:“我晚上回家再打你电话吧。”

手机刚挂,门就开了。

温雅介绍说:“这是南州市委程书记,这是我们总公司董事长王川王总。”

程一路伸出手,同王总握了下。这个男人个子不高,可是厚实。在握手时,王总道:“感谢程书记哪。我听温雅多次说到你,对这方面很支持啊!”

“这是地方政府应该的嘛。你们来南州,就是对南州经济发展的最大支持。我得感谢你们哪!”程一路哈哈一笑,拉着王总坐下。

温雅说:“你们还有共同的经历,都是军人出身。”

“啊,程书记也是军人出身的哪,难得难得!”王总拖着长音,程一路道:“在部队待了近二十年。王总呢?”

“我少的哪。十五年,干到副团长,没能上去,就转业哪。然后开公司……”王川问程一路,“书记在部队近二十年,一定……”

“差不多吧。我回来时是正团。”程一路谦虚了下。不想王总啪地站起来,向程一路敬了个军礼,“团长好!”

程一路也本能地站起来,回敬了一个军礼。温雅看着,笑道:“有感觉了吧?你们战友见战友,晚上可得好好地喝一杯。”

“那自然是。”王总拉着程一路坐下。两个人说起部队的事,竟是越说越投机,越说越贴近了。

……酒香浓醇,杯影交错。

程一路也感到自己有点多了。可是今天晚上奇怪,他的兴致特别好。不仅仅是面对着温雅,而是因为王川王总,让他有了回到部队的感觉。这种感觉除了上次刘卓照搞的入伍三十周年纪念外,平时是很难找到的。王总虽然是南方人,可是他当兵在北方,酒量也是少有的海量,干脆,直爽。

“团长哪,”酒到了这个份上,王总改了称呼了,“团长哪,反击战时,你幸运啊,上了战场。我们在后方也天天巴望着:要是能上战场多好。上了战场,就能成为英雄的哪。后来终于轮到我们上了,可是走到边境线上,却又往回撤,战争结束了。”

“那也不赖,好歹也沾了点战争的边,闻到了战争的味儿。来,为着我们都上过战场,干了这杯!”程一路把杯子的酒干了,王总也不含糊。

温雅在边上有点急了,“程书记,我看酒……”

“温雅哪,酒……酒一定得喝。团长,是……是吧?”王总又端起酒杯。程一路看见温雅在对他使眼色,便笑道:“王总,不,王团长,酒就至此为止吧。今天,你们路上辛苦,早点休息,明天我再陪你喝。”

“这……这不好吧?”王总斜着眼,边上人也说:“酒可以了,程书记和王总今天晚上都是尽兴了。”王总听着,道:“那就……那就再干了这杯。明天再……再喝!”

酒干了,程一路头脑却少有地清醒起来。温雅也稍稍喝了点干红,更加地动人了。温雅说:“难得程书记和王总今天这么开心,我谢谢你们了。”

程一路听着,又看了眼温雅,好像感到她的话里还有话。那是只可意会的,是一个拼搏着的女人的话,是一个无法说出来却又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话……

喝了会儿茶,程一路说:“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今晚上喝得快活,改日再好好地与王总叙叙战友情、战场梦。”

王川的酒似乎比程一路更高,抽着雪茄,让秘书去把他的箱子拿过来,说要送一样小礼物给程书记,不,程团长。

“这可不行。”程一路马上制止道。

“行,一定行的。小礼物,又……又不是贿赂,团长介意什么?”王川把程一路拉着,秘书已经将小礼物拿来了。

王川道:“这是我在美国,人家送我的。今天我转送程……团长了。”

程一路看着包装精美的盒子,问:“里面是……”

“没……没什么的。你回去再看好的哪。”王总道,“我就不留团长的啦,明天再喝。明天……”

程一路笑笑,说:“那好,我就收了。谢谢。”然后道了再见,出门下楼,温雅也跟了出来。温雅问:“没事吧?回去好好休息。”

“没事。战友嘛,痛快!”程一路回头望了望温雅,说,“你辛苦,保重点!”

温雅伸出手,似乎要同程一路握手。这在平时是很少有的。程一路愣了下,也伸出手,用劲在她的手里握了下。他好像感到她的手在颤抖,马上将手拿了回来,道:“我走了,你也……一直想着请你喝茶,可是空忙活。哪天一定!”

温雅点点头,程一路出门上了车,车子很快融入了南州初春的夜色里。

回到家,程一路稍稍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感觉人舒服些了,便起来,烧了开水,泡了杯茶,打开电脑上网。邮箱里有两封邮件,一封是程小路的,还有一封,竟然是张晓玉的。程一路迟疑了下,还是先点开了张晓玉的信。

一路:

也许你感到惊奇,我怎么会给你写信。是啊,我自己也感到惊奇,这些天来,我总是有一种要与你说话的冲动。

到澳洲五年了,我们分手也快四年了。回过头来,我想不清楚我们为什么要分手,也许是空间吧?小路曾对我说过:空间能改变一切。他一定也对你说过。我们输给了空间与距离。

然而,时至今日,我还是可以坦白地告诉你:我真的不曾有过另外的感情。可能只是好奇,或者一时的迷惘……但真的没有。虽然我这么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不说了吧。

听刘卓照说你一个人过,日子还好吧?你的胃病还经常发作吗?酒要少喝,有时我很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时光的。

我会照顾好小路的。

很想回家了。

晓玉

程一路读着,眼前不知怎的,浮现出当年第一次见张晓玉时候,张晓玉那种青涩而沉静的样子。看得出来,张晓玉写这封信,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特别是最后“很想回家了”这一句,程一路仿佛看到了张晓玉的泪水……

茶的雾气在书房里飘逸,程一路空茫地望着电脑桌面,然后打开文档,找出上次程小路发回来的照片。这里面有张晓玉和程小路在澳洲旅游时拍的。背倚沙滩,身边是绿色的棕榈树,张晓玉的眼神里,现在看来是有一缕忧伤的。不过上次发过来时,程一路并没有细看。他盯了会儿,然后按下操作键,将这张既有儿子又有张晓玉、还有澳洲海滩的照片,做成了桌面。

也许是该好好地看看了。

或者,是该好好地想想了。

这时,程一路想起了刘卓照的电话。他拿过手机,调出号码,却没有拨。还是算了吧,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刘卓照的意思很明显,是想让他们复婚。而对于程一路来说,这是个根本不曾提到日程上来的问题。何况事实上还有简韵……

程一路拨通了简韵的手机。他已经有七八天没有与简韵通话了。

“嘟嘟……”手机是通的,却没人接听。

再拨,变成忙音了。

程一路心里咯噔一下,手机上简韵的头像是一片树叶,这片树叶飞到了空中,变得遥远而不可知了。他发了个短信:请有空打我电话。

其实,程一路知道,简韵的手机是从来不离身的。女孩子一般包不离身,手机就放在包里,也是不会离身的。而且,刚才先是通了,没有人接;后来变成了忙音,这里面也有……简韵,这个二十多岁的主持人,从当年第一次采访程一路开始,也过去五年多了。他们正式交往是三年前。交往时,简韵在省城电视台做主持人,有时放假回南州,他们会一起喝茶、聊天,甚至……有时,他也趁到省城开会或者办事的机会,去看简韵。他喜欢简韵的天真与淳朴,简韵很看重他的成熟与稳重。但是,他们一直没有再往深层次里发展,也就是说一直没有往婚姻这个问题上来发展。谁都不提,对于程一路,他总是感到简韵对他的喜欢,更多的是一种尊敬;而简韵,她力图把自己放在程一路的世界里,可是,她到底能走进程一路多少呢?

相比于外界的各种更加年轻的诱惑,程一路在简韵的心里,永远都会是那么固若金汤吗?

永远?

程一路这一瞬有些疑惑了。

窗外起风了,刚刚二月,风里还藏着些凌厉。程一路能想见路旁的那些香樟树,此刻正在风里不断地摇动着。风的力量越大,它们摇动得便越厉害。它们也是无奈的,在这个世界上,连人都有无奈,何况树呢?

手机响了。

程一路以为是简韵,可是一接起来,却是刘光明。

刘光明问:“程书记在家吧,我想当面给程书记汇报一下。”

有什么汇报的?程一路说自己不在家,正在外呢。

“程书记,我知道您在家。我正在您门口呢。”刘光明道。

程一路皱了皱眉,“有事明天到办公室再说吧,我已经休息了。”说着,挂了。

这个刘光明!唉。

人事安排,是官场体系中最敏感的一个环节,也是最容易让一个干部出问题的环节。这些年,程一路亲眼看着许多官员,倒在了这个环节之上。卖官买官,这无形的潜规则链条,正在一步步地形成。任何事怕就怕成为规则,一旦成为了规则,就具有了难以抗拒的力量。想当官的,千方百计地找领导,送钱送礼;有些领导,一旦在人事安排时,就等着人来活动。上下沆瀣,互为狼狈了。程一路这几年来一直分管干部,因此也就成了这敏感环节中最让人注意到的一点。每次人事大调整之前,他是很少回家来住的。反正一个人,有时到县里,有时就住湖海山庄那边。一个人方便,自己解决好了,什么都好办。这样,他也清净了许多。但就是这样,还有人会追着他跑。这里面,不仅仅有涉及到的个人,更让他感到麻烦的,是那些同样是班子成员的领导们。

电话又响了。

程一路索性不接了,可是电话一再地响。他只好起来,到客厅接了电话。他开口就是一句:“我说过我休息了嘛,啊!”

“休息了?是我啊,马良。”马良显然有些介意了。

“啊,是马良主席啊。刚才有人打电话,老是打,麻烦。所以就……”程一路解释道。

“所以就骂上我了?哈哈。一路书记啊,刘光明说有事向你汇报,就在你家门口呢,让他进去汇报吧?看这小子能有什么名堂。”马良转到了正题上。

程一路的眉头拧成了川字,声音却没变,“这……我告诉他有事到我办公室谈。”

“是吧?既然到了,你看……又找到我,唉!”马良叹了口气。

“那就请他进来吧。”程一路不好再推辞了。马良道了谢,又道:“一路书记啊,听说马上省里要来考察班子?是吧?”

“还没定吧?我也不太清楚。”程一路确实不清楚,只是林晓山打电话向他通过气。

“那好,谢谢了。”马良似乎要挂,却又问了句,“我晚上听他们谈守春市长审计的事,好像有点问题?不至于吧?”

“这个……”这事程一路知道点,但是,他不能说,也不想说,就含糊了。

马良不再问,电话挂了。程一路就听到门铃响,开了门,刘光明尴尬地笑着,挤进来。程一路问道:“有什么事非得让马良同志出面啊?”

“这是……这是……就是我的安排,那事……”刘光明红着脸,挨着沙发坐了下来。

程一路也坐下了,看着刘光明。这人长得有一股子鬼精灵,至少算不上端庄。刘光明也扫了眼程一路,然后道:“我那事,还请程书记多多关照。以前是我汇报不够,这个我向程书记检讨。”

“你检讨什么啊?谁说过你汇报不够啊?”程一路反问了两句。刘光明被问噎住了,两只手互相攥着,却找不出话来。

程一路看着刘光明窘迫的样子,便笑道:“就这事?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刘光明立即获得大赦似的站起来,往门边上走。他先是打开了门,再伸出半个身子,就在另半个身子也要出门的当口,他丢下了一个信封。程一路知道他会有这一手,但是他不出手时,你也不好说;等他出手了,你再阻拦,门已被他关上了。信封躺在鞋柜上,鼓鼓的,至少也是三五万的数字。

程一路摇摇头,将信封拿起来,放到书房的抽屉里。明天,他想单独找马洪涛谈次话,他要马洪涛为他做一件他一直想做的事……

回到电脑面前,程一路又看了次张晓玉的邮件。但是,他没有回。

手机一直静静的,仿佛沉睡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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