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没有能力自保前,她必须要断得彻底,必须要先克服这份心理障碍,如此一直见到秦韩,她将一辈子生活在秦家的阴影里。
秦韩抬起头,望向那盏华丽的金色圆灯,然,就算抬着头,眼眶还是继续湿润着,怎么也甩不干,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这个女人,只因他深信,她不会负他,他爱得全心全意,投入得全心全意,毫无保留,轻易的让她驻进了他的心,没有一点空间留给自己。
就算恨了,他依然想给她一个机会,可她只轻轻一句‘我已经不爱你了’,那么的轻易……
他的爱,她就这么不会珍惜吗?
“秦韩,忘了我吧。”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唐书兰,秦秦是我秦韩的孩子,你永远别想再看到他一眼。”
“秦韩?”书兰愣望着秦韩眼底浓得化不开的冰寒,他冷傲的站着,黑眸里的深情已被阴郁代替,看不底:“秦秦是我的孩子。”
“他也是秦家的骨肉,是ACE财集的继承人。”
“我不能离开秦秦。”
“那又关我什么事?他只有四岁,我会再给他找个母亲,相信他很快会忘了你。”
“你,你不可以这么做。”书兰深吸了口气,却压不下到喉的哽咽:“你要孩子,多的是女人为你生育,可我只有一个孩子。”
是啊,多的是女人为他生育,秦韩漠然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她说出这样的话就一点也不难受吗?难受?呵,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又怎会难受,秦韩的目光里的阴郁一点点消失,最终浮上的是无情:“你若想见孩子,就留在这里。”
“秦韩,我们……”
“闭嘴。”秦韩讥讽的望着她:“你还以为我会像方才那样求你吗?你现在已经不配了,不过,我秦韩碰过的女人,一辈子都只能有我一个男人,别的男人休想染指。”
书兰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韩死死的锁着书兰的目光,冷森的道:“来人,将她关进暗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她出去半步。”秦韩话音刚落,立时有二名暗影出现半蹲在地上待命。
这二名暗影与先前看到的暗影不同,戴的不是蒙面而是露着二只眼晴的银具。
暗房?什么暗房?面对着二名暗影,书兰不敢置信的道:“秦韩,你不可以关我,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你和我已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让她出去找齐竟尧吗?还是与别的男人亲亲我我?他秦韩没有放下的女人,他绝不会放她离开招摇过市,更容不得别的男人半点的觊觎。
除非,他不要她。
“你没权利关我。”她认识的秦韩不是这样的人。
“我就是权利。带她下去。”他从来没有给她看到过他阴暗的一面,他是ACE财团的少总,更是暗影的继承人,人性的黑暗一直伴随着他成长,可他不想在她面前表现,他想给她最好的,而现在,他又有什么可顾忌的。
“是。”
没容书兰挣扎,在他们一手刚碰上书兰的刹那,书兰只觉身子一软,失去了意识。
暗影的暗房,那是专关受惩罚的人思过的地方,并没有什么样的酷刑,只是一间黑暗的屋子而已。
进入暗道后,书兰便悠悠醒来,却在见到一条熟悉的狭隘道路时,面庞瞬间毫无血色。当日,她进这里找秦韩,走的便是这条没什么亮光的暗道,她记得在暗道的尽头是一间黑屋,黑屋?想到秦韩方才所说的暗房,难道……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书兰使出全力挣扎着,神情一点点变得恐惧。
左侧戴银具的暗影微微诧鄂的看着书兰,一时不解她在恐惧什么?少主只是生气,惩罚她一下而已。
“你们要带我去哪?”是,是那间暗房吗?不,她不要去:“秦韩呢?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暗影并没有理睬书兰,而是在一处停了下来。
书兰的身子不可抵制的颤抖起来,她记得,记得那天就是在这个地方跌进那间黑屋的,那天的情形历历在目,那暗房里关了一个血迹斑斑的男人,他,他……
“放开我,放开我。”书兰挣扎得更为剧烈,什么勇敢,什么强势,都不见,脑海里只感觉到恐惧,这些日子来,她从来不去想这里发生的事,她怕一想起自己就再也走不出这个阴暗,可是她没有料到,秦韩会直接将她带来这里,还要把她关在这里:“我不要进去,我不要进去。”
暗影不知道碰了哪里,无缝的墙露出了一个门,里面漆黑一片,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不要进去,我不要进去……”书兰死死的抓着暗影的衣服,声音和目光是痛苦的哀求。
二名暗影对望了眼,强行将书兰推了进去,随即暗门被关上。
黑,无边无际的黑,漫天无边的黑。
书兰脑海有片刻的空白,随即蹲下身抱着自己轻颤着,她不怕,不怕的,这有什么好怕的,她有功夫,她现在的力气还在,要是有人敢侵犯她,她就还以颜色,可是,身子不可抵制的颤抖着,别说还击,她连站起的力气也没有。
那天的情形渐渐在脑海里一一闪过,沉重的喘息,浓郁的血腥味,高大的男性躯体,那让人恶心的味道她似乎都还闻到……不要想了,她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会疯的,然而,越不去想,漫无边际的黑暗却促使书兰越往下想,他无情的穿透她,他如野兽般摧残着她,她的身体如飘零中的落叶摇摆不定,她没有力气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