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哥哥心里最看重的人是我,不是你,还有,我不是闲人。”齐南南站起来,愤愤的说。
“是吗?我有说这个闲人是你吗?”书兰挑眉一笑,不置一词。
“你?那个什么军区的团长不要你了,所以你才厚着脸皮贴到我哥哥身上来吧?”齐南南冷哼:“你真不要脸,我哥哥永远也不会娶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书兰心中一痛,却笑得更为愉悦:“那可说不定。”
“你根本就配不上我哥。”
“配不配也由你哥哥说了算,不是吗?”望着齐南南的目光里的愤恨,书兰傲然的回视着,这世上除了秦家人,没人能伤得了她。
“我说了算不算啊?”一道严慈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书兰转身,就见到一个穿着打扮都朴素的中年女子走了出来,女子二鬓发白,面容沧桑,可见是经历了许多的事,望向齐南南的双目慈蔼可亲,眉目间尽是温和,在望向她时,眸子染上了几许的怒气。
“妈,”一见到妇人,齐南南走了过来,拉起母亲的手,指着书兰哽咽道:“她欺负我。”
拍拍女儿的手,齐母看向书兰,严声问:“姑娘,你说,身为母亲的我,管不管得了我儿子?”
相由心声,这是一个能让人产生好感的母亲。
“我没有这个意思。”对齐竟尧,她没有任何的想法,是齐南南对她有着莫明的敌意。
“姑娘,你父母呢?”齐母问。
书兰一愣:“他们不在这里。”
“你父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吗?”齐母问科严肃。
书兰一怔:“我做了什么?”
齐母重重一叹:“难道你父母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五年前,你用钱来侮辱我儿子,五年后,你又如此纠缠我儿子?我儿子到底哪里得罪过你啊?”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五年前她用钱去污辱齐竟尧?她又怎么纠缠她儿子了。
“那五千块钱,那些侮辱的话,”齐母望着这双黑白分明,清澈得叫人赏心悦目的美丽双眸,心里暗叹着,可怜了这么漂亮的眼晴竟然有这样一副让人喜欢不起来的性子:“姑娘,我们虽穷,可也有穷人的骨气。”
“五千块钱?”书兰被说得一头雾水,那五千块钱齐竟尧早就还给她了啊,一道模糊的记忆闪入脑海里,她记得有一天,齐竟尧确实再拿了一笔钱来还她,可当初,她明确的告诉过他,这钱不是她给的,难道她们说的五千块钱便是那次吗?想到这里,书兰道:“除了救了他那一次,我没有给过齐竟尧任何一笑钱。”
“哼,说得倒干净,”齐南南一脸鄙夷:“你们有钱人就是言行不一致。”
“我真的没有。”书兰坦诚的望着齐母。
“如果不是你,谁会以你的名义拿钱污辱我们呢?”其实,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她并不想再追究,况且竟尧也到了娶妻的时候,但是娶妻是一辈子的事,她只希望儿子能娶个贤惠温和的女子过一辈子。
想到那时候发生的那些事,书兰几乎能想到是谁在背后使坏,但说出来又有何用?只能道:“我不知道。”
“妈,”齐南南恨恨的道:“你信她的话啊?你还不了解这些有钱人的可恶吗?”
齐母叹了口气:“姑娘,你回家吧,别再缠着竟尧了。”
“你误会了,我只是齐庄的客人,你大可以放心。”书兰挺直了背,坦然的迎着齐母不信的视线。
也就在这时,一名佣人拿着张东西走了进来。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齐南南问道。
“是齐先生的请贴。”佣人回答。
“拿给我看看。”
佣人道:“拿请帖的人说,这请帖一定要先交到唐小姐的手中。”
“既是我哥哥的请贴,为什么一定要交给她啊?”齐南南一把上前从佣人手中夺过请贴,打开一看,笑得眯成了一条缝,拿着请贴就到书兰面前摇晃:“猜猜请帖里面写了什么?”
佣人说请贴时,书兰便知道请帖中的内容,她没想到秦韩真的会发这一张请帖,想到在昨晚仓库里秦韩与方菲菲相挽着的亲昵模样,想到自始自终秦韩都没有看她一眼。
秦韩已经不爱她了吗?
书兰苦笑,她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去说他呢?是她把他往外推的,是她先说不爱他的。
“哼,你这样的女人,换成我也不要。”齐南南说着,就把请贴仍到了书兰面前,转身挽过母亲的手说:“妈,你身体不好,不要为了这样的女人动气,我相信哥哥也很快会讨厌她的,我扶你回房吧。”
齐母的慈蔼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望了书兰一眼,在女儿的挽扶下离开。
书兰深吸了口气,捡起了被齐南南丢在脚下的请贴,翻开红艳艳的请贴,里面写的烫金内容几乎能灼伤人的视线,书兰的目光定在了二个字上‘爱人’,咬紧下唇,书兰闭上了眸子,将请贴丢进了边上的垃圾桶里。
深夜时,还有着几颗星星的天空突然了被乌云齐卷,一下子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书兰辗转难眠,脑海里尽是请贴上‘爱人’二个字,她很想对自己说不在乎,然而,越是不在乎偏偏越在乎,直到窗门传来了一丝细微的响动。
响动很细很细,几乎可以说听不见。
书兰立时惊觉,起身便隐到了窗边。
窗门在此时突然被打开,一条黑影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