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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约恩·弗雷米带领着薇恩和凯特琳来到镇长安森·莱德利被害的案发现场。这个公务场所除了镇长办公那块位置,其它地方都保持着整洁。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薇恩看着地上被击出的坑,血在坑中凝固。她又看向办公桌边的窗子,却发现窗子完好无损。

“窗户怎么是完整的?难道安森被杀之后你们居然愚蠢把窗子给修好了?”凯特琳抢先赶在薇恩前跟弗雷米提问。

“不,凯特琳警官,我们并没有去乱动窗户,我们知道保护现场的重要性。镇长被杀时,窗户是打开状态的,但打开面积并不大,我都不知道凶手是如何能在不破坏窗子的情况下射杀镇长的。”约恩托起双手,露出费解的表情。

薇恩仔细观察着这个完好无损的窗户,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果然,暗夜猎手在窗户外侧的窗框上边发现了一个微小的黑点。虽然黑点很小,但微弱的凹陷还是证明这就是黑魔法经过的痕迹。

薇恩看向地面的坑,再结合窗框上的黑点连成一条直线,她最终望向了远处的高山。

“我知道大概位置了,就在那座山的山腰上。”薇恩指着她确认的地方信心满满地说道。

凯特琳和约恩同时看向薇恩所指的那座有点距离的山。

“肖娜,你就这么确信是那块地方?”

“你来看下这窗框上的黑点,不用我多说,你自然会明白的。”暗夜猎手又把手指向了黑点处。

凯特琳看了一眼黑点瞬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弗雷米先生,她指的山如何上去?就我和她两人去,你不必跟来,实在太危险了。”

约恩点了点头,“好的,我会带你们去上山的路。感谢你们考虑了我的安危,我自然不会跟上去拖你们后腿,待会我会给你们准备点补给。保佑你们能顺利破解此案,再次感谢你们对卡拉曼达的帮助。”说完,约恩·弗雷米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开始带路。

两位英雄互相对视了一眼就一起跟过去了。

她们跟随着约恩·弗雷米到达了山脚下,之后就和他道了别。

入山时的路还算平坦,但随着继续深入,她们发现找寻凶手的攻击位置比想象中难多了。她们花了将近三个小时在山中寻找准确位置,但上山中的道路错综复杂并不是那么容易定位目标。

皮城女警用科技稜镜的魔法探测镜片在锁定范围内不断搜寻,除了乱七八糟的植物,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发现。

“我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实在是太厉害了,居然可以把痕迹抹得如此干净。”凯特琳收起了魔法探测器,停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敢说这家伙的犯罪手法都快赶上‘C’了。但‘C’只是盗取些值钱的东西,而他完全是夺取生命的死神。”

肖娜看着满头大汗的皮城女警嘲笑地说:“能让皮尔特沃夫的王牌警察如此焦头烂额,看来他还是有点能耐,真是个有意思的对手。”

“是谁抓不到凶手,德玛西亚政府才请我来的?”凯特琳没好气的回应了暗夜猎手,“我可是很用心在找,别不知好歹了,那你又找到了什么?”

凯特琳刚要接着说,忽然发现肖娜的眼睛越睁越大,直直的盯着自己的肩后,哪怕隔着眼镜,也能读懂她眼神的异样。皮城女警二话不说立即举枪转身便射。

一声枪响过后,附近山林中的鸟儿都惊吓地飞走了,但凯特琳却什么都没射到。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凯特琳把枪抗在肩上面向薇恩,“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薇恩没有看向她,眼睛继续盯着原来的位置,“你仔细看下你射击的位置。”

凯特琳转身看向他射中的山体,开始她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不过后来她最终察觉到了。这里的植被很新,像是刚长出来不久,地上枯萎的植物也比其它地方多。

皮城女警没有再使用海克斯科技稜镜,而是直接站在那块位置上,朝镇长办公处方向举枪瞄准。

“这里能看到的案发地点的角度和痕迹基本吻合,果然是这里没错。好吧,算你运气好,你是怎么发现的?”

“猎手的直觉。”薇恩用指头敲了敲太阳穴,“我曾经猎杀过莫迪肯特,野外的侦查经验我比你丰富。”

凯特琳继续瞄准着,用着不敢相信的语气说道:“好吧,感谢你的直觉。但是,你知道这里离那办公室有多远吗?我的重型来福枪上可配了极高视野的光学狙击镜,我把狙击镜视野距离调到二千五百码,才能看清那扇窗户。正常人不借用海克斯科技根本无法做到这点,就算能看清,这么远的距离攻击的失误率也会很高,但听你说之前的被害者也全是一击必杀,那他好像从没失过手。”

“那如果按照你推论,刺客可以确定是来自祖安,只有祖安才有跟你们城邦不相上下的海克斯科技水平,那刺客肯定配有强大的远程黑暗武器。”薇恩肯定了之前祖安间谍的猜想。

凯特琳摇了摇头,否定道:“不,祖安强大的人都成为了联盟英雄和召唤师,就算祖安科学家有科技能力但也没有任何士兵或间谍有这般的射击能力,他们的召唤师也只精通正常的召唤法术和一些普通的奥术魔法,而祖安的英雄更是一群怪胎,祖安英雄只有金克丝能够远程打击,但我不觉得那个疯子会给目标留全尸,估计连整个建筑物都要一起炸飞。最主要的是现在皮尔特沃夫才是祖安真正的威胁。”

“那你觉得会是谁?”

“我刚刚说过,正常人不借用海克斯科技根本无法做到这点,但我仔细又想了想,现在根本没有研发出这种能远程传输黑暗能量的海克斯科技。也就是说,这个刺客不是正常人,是联盟英雄。只有极个别联盟英雄可以做到对目标远程穿孔,比如泽拉斯、韦鲁斯、卡达·烬……当然还有我……”

“你这是什么意思?”薇恩皱着眉头看着女警。

“哈,开个玩笑而已。”凯特琳打趣道。

“哼,跟我开玩笑才是最大的玩笑。”薇恩用着不友善的语气说道。

凯特琳没有再纠结这个玩笑,认真的说道:“好了,言归正传。结合所有线索综合分析,都指向一个人,那就是惩戒之箭—韦鲁斯!”

肖娜·薇恩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惊愕表情,用极大的声音说道:“韦鲁斯?你又再开玩笑吗?一个仇恨诺克萨斯的人跑到德玛西亚来杀人?我不否认有道德高标准的德邦社会里也有黑暗面,但一个艾欧尼亚人有什么资格在德玛西亚伸张正义?相比他的话,我倒真觉得你更有可能是凶手!”

凯特琳冷静的回应道:“别那么激动,肖娜。泽拉斯和烬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们用的都不是黑暗魔法,而且要真是他们所为,那整个移民区都要被血洗。能用黑暗能量的只有韦鲁斯,而且他能把这股能量控制得恰到好处,他在堕落之前本身就是个神射手,现在的他能力完全能应付这种距离。并不是说仇恨诺克萨斯就不能杀德玛西亚人。所以,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在德玛西亚被杀的都是些什么人?”

暗夜猎手没有做声,她明显不想让其他城邦的人知道自己国家太多的秘密,特别是这个精明的警察。

凯特琳明白薇恩不回答的意思,“肖娜,你要明白我只是一个皮尔特沃夫的警察,我只想追捕凶手,保护治安,对于你们城邦之间无聊的政治纠葛我毫无兴趣。如果你不告诉我更多内容,凶手作案动机无法推测。虽然我能大概猜到是一些重要人物,但我还是想要你如实的透露一下被害人的背景。”

薇恩没有立刻回她话,她思考了一会,开口道:“官员和富商,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凯特琳。”

“很好,肖娜,谢谢你能告诉我,这些就足够了。”凯特琳点了点头,“高傲的泽拉斯不可能对这没战斗能力的弱者浪费一丁点魔法,就算真的是他做的,也绝对会高调的让全德玛西亚的人都知道。而卡达·烬可能有幕后黑暗势力指使刺杀的嫌疑,但这个黑暗势力如果要派烬进行刺杀,除了要抹杀敌人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威慑敌对势力,因为他的作案痕迹非常明显—拿杀戮当做艺术,所有被他杀害的人尸体上都会绽放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肉之花,很显然我们调查的这些死者并不是他的‘作品’。而韦鲁斯很可能是为了激化德玛西亚与诺克萨斯的矛盾才这么做的,他虽然痛恨诺克萨斯人,但他不可能凭借自己一人灭掉诺克萨斯,虽然他跟你们无冤无仇,但现在堕落的他会为了复仇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她把视线从薇恩身上挪开,又看向了那块地面,“最后还有一点,凶手根本没有穿鞋。”

“你又从哪得出的结论?”薇恩不知道女警又推测到了什么。

凯特琳指了指那个位置“我刚刚走到那边瞄准的时候,感觉有两处位置比较松软,应该是黑暗能量在脚上作用的痕迹,并且痕迹前段非常不平整,应该是赤脚踩出来的。最主要的是这痕迹一前一后,而且间距比人站立时要大,凶手应该是半跨着攻击的,很明显是维鲁斯用弓箭射击的站位。”女警又回看薇恩,“现在你应该相信凶手就是他了吧。”

薇恩现在已经无法反驳凯特琳,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就是韦鲁斯做的了。

“谢谢你,凯特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德邦有要案会找你来处理,议会的决定非常明智。”薇恩朝凯特琳点了一下头,代表对她的肯定,“但现在韦鲁斯现在行踪不明,我们真正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明白,放心吧,只要确定是谁,在瓦洛兰任何地方我都能把逮捕。”说完,凯特琳开始整理装备,准备离开。

暗夜猎手又朝远处的镇长办公处望去。心理又思索着:既然是为了挑起国家矛盾,那为什么韦鲁斯要杀安森·莱德利?谋杀一个没多少人口城镇政要又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这事还跟之前卡拉曼达事件有关?

薇恩转向在整理装备的凯特琳说:“凯特琳,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简单,韦鲁斯是凶手,但幕后主使绝不可能是他,里面肯定还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又是猎手的直觉吗?”

“是的,跟我走,具体的路上和你说。”

“去哪?”

“战争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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